第179章 兵荒马乱5
左皓轩和夏云回去后,江嘉唯更是忙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江嘉唯每天早早起了‘床’,跑到菜市场买菜。菜买回来后,不是炖猪脚汤,就是‘鸡’汤,要不就是鱼头汤,每天换着新‘花’样,拿去给老太太喝。然后又跑去买了很贵的燕窝,煮给老太太,让她补身子。
老太太在病‘床’上躺的时间长了,便抱怨起来,这不舒服,那也不舒服,骨架子疼,江嘉唯便搀扶老太太坐电梯下楼,到草坪里晒太阳。
邻‘床’那位中年‘女’子是‘乳’腺癌,给割除了半边**,也到草坪里晒太阳,她羡慕地对老太太说:“大姐,你真有福气,有这么孝顺的儿子。”
老太太声音骄傲:“他不是我儿子,是‘女’婿。”
中年‘女’子张大嘴巴,不可置信:“他是你‘女’婿?”她羡慕,由衷地说:“你‘女’儿真有眼光,居然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来嫁。”
她们的对话落到我和左琳琳耳中。
我站在离老太太不远处的槐树下面,‘交’加双臂站在左琳琳跟前,眼睛直直地盯着她,讽刺地说:“可惜你老妈那个好‘女’婿,他这张二十四孝老公船票永远不能登上你老妈那个‘女’儿那艘婚姻‘床’的大船。”
左琳琳咬了咬嘴‘唇’,没吭声。
我一点情面也不给,又再说:“我真想不通,像你老妈那个这么好的‘女’婿,又不是上不了台面的地摊货,那么成熟,那么稳重,那么敬业,那么有责任感,又那么的能写得一手好文章,那么的做得一手好家务活,也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其他包括长相,皮肤及身材,就算不是上等,也够得上是中等条件,为什么偏偏就得不到你老妈那个‘女’儿的青睐?左琳琳我告诉你,你可别成了丢了西瓜拣芝麻的猴子,有些事情一旦决定了下来,就找不到回头路,因为没有人会在原点一直等你,错过了就不在了。”
左琳琳还是不吭声。
她的表情,像是若有所思。
老太太很快就出了院。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要定期到医院检查,为了方便,暂时留了下来,住在江嘉唯和左琳琳家中。
他们家中只有两间房间。
结果老太太一间,江嘉唯和左琳琳,还有小帅,一家三口一间。这使江嘉唯终于可以得跟左琳琳睡一张‘床’上,有了近水楼台得月的机会。
老太太出院那天,程一鸣陪着我,到医院接她出院。
刚刚到医院,很意外见到邓冬雨。她坐在草地旁边的长椅上呆呆的晒着太阳,她瘦了,憔悴了,一双大眼睛空‘洞’无神,失去了以前的神采。
我走了过去,叫她:“冬雨”
邓冬雨见到我,站了起来:“拉拉姐”然后,便泪如泉涌。
我轻声问:“他如今怎么样?”
邓冬雨抹着眼泪哽咽着说:“他的病情发生了恶化,昨晚痛得折腾了一整晚……刚才护士打了一支麻醉镇痛针,好不容易才昏昏沉沉睡了去。医生让我做准备,说可能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我握着她的手,安慰她:“生死由命,你也不必太难过。”我又再说:“受疼痛折磨了这么久,也许对他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
邓冬雨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她说:“拉拉姐,谢谢你。今生我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福分,你给我的二十万,我以后会想办法还上。拉拉姐,真的谢谢你了!”
我安慰她:“不用客气,钱不外是身外物。”我又再说:“冬雨,你要振作起来,好好过日子,相信你哥哥,也是希望你能够幸福快乐。”
程一鸣站在旁边,把我和邓冬雨的话全听到耳中。
离开邓冬雨后,我轻描淡写那样的对程一鸣说:“邓冬雨的哥哥病了,她需要钱……然后,我就借给她二十万。”
程一鸣不可置信:“你借给她二十万?”
我说:“嗯。”又再说:“邓冬雨没问我借,是我自己拿钱给她的。我……我没有更多的钱,只有这二十万,然后……然后我就给她了。”
程一鸣看我:“你有没有想过,那些钱可能会打水漂?”
我耸耸肩:“不就是二十万么?”
程一鸣摇头:“你说得倒轻松,二十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低头,转动着我左手无名指上那3卡拉的钻戒:“二十万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可对我来说,却不是很难挣。你看,这戒指,也价值几个二十万吧?还有如今住的房子,不知道值多少个二十万,加上那一百万支票,我只用一年时间,不用付出什么,甚至连陪\/睡也不用,就能轻轻松松挣回来了。”
我这话,未免带着自嘲的成分。
程一鸣不说话了,只是看我的目光愈发深邃。
傍晚太阳下山的时候,邓冬雨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他这一觉,睡了整整一个下午。近黄昏的时候,醒了过来,两天吃不下东西的他,竟然能够勉强支撑着,吃了小半碗的小米粥。然后他握着我的手,笑着对我说,如果有下辈子,他希望他没病没痛,身体健康,然后再遇到我,他会好好爱我,疼我,让我一辈子幸福,快乐,他甘心情愿为我付出一切,捱苦捱累,做牛做马,而我什么活儿也不用做,每天就遛遛狗,打打牌,美美容,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想去哪儿旅游就去哪儿旅游。拉拉姐,我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抱了他,泪如雨下……”
到了晚上十点多,邓冬雨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他去了。去的时候,神情安祥,嘴角含笑……拉拉姐,你放心好了,我会听你的话,振作起来,好好过日子。他希望我过得幸福快乐,那我就要过得幸福快乐给在天堂的他看。”
我叹息了一声。
情绪忽然低落了下来。
我找了一件外套披了在身上,跑到‘露’台。在‘露’天天台里站了一会儿后,索‘性’的爬到坐在栏杆边上坐下来,晃着双‘腿’,一边看着脚底下的城市。
午夜里的城市,光‘阴’在昏睡,远近的霓虹灯,时隐时现,斑驳陆离地转换着。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两重天,天上的寒月疏星,出奇的冷静,无声地闪烁着,静静的窥照着人间不同的人。
时间,一点点的,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