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逢场作戏1
左琳琳刚离开没多久,程一鸣就打来了电话:“拉拉?”
我说:“嗯。.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程一鸣问:“拉拉,你有没有空?”
我问:“有什么事吗?”
程一鸣说:“我有一个大学同学,毕业后去了美国,最近回来探亲,约了以前同一寝室的同学一起吃饭,说要带家属。拉拉,如果你有空的话,能不能陪我一起?”
我说:“好。”
程一鸣说:“那你在家等着,我回去接你。”
我又再说:“好。”
放下电话,我很喜悦。能不喜悦吗?我跟程一鸣,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却有夫妻之名,陪他去参加他的同学宴会,就算不是机会也是一个好的开始对不?
我很细心地打扮了一番。
当初我拜寒倾落为师,并不是为了做形象设计师,只是想把自己修炼成妖‘精’。有句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师傅指导你正确的修行方法,而用功还是要靠自己。
所谓“各人生死各人了”,自己吃饭只有自己饱,即使佛陀在世,还是要靠自己发菩提心,‘精’进修持,佛陀也代替不了。
我期满学成,可我还没成为妖‘精’,不是学艺不‘精’,而是因为修行不够深的缘故。
这修行,得日益积累。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做妖‘精’也不是一下子能够做的,得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
我这个准妖‘精’,极当机立断化了一个最流行韩国‘裸’妆。
‘裸’‘色’底妆薄而透气,脸部线条柔和自然,皮肤吹弹可破。低调奢华的上挑眼妆处理,使一双细长的眼睛看起来楚楚动人,灵动而有神,让气质瞬间得到了提升。
随后我挑了一款‘波’西米亚风格打扮的衣服:宽敞轻柔的丝绸上衣,雪纺长裙,褐‘色’的平跟鞋子,夸张的项链,臂饰,手镯。
镜子中的我,一种不羁,‘浪’漫,却又清新自然的风情,汩汩地泻出。
‘波’西米亚,Bohemian的译音,原意指豪放的吉卜赛人和颓废派的文化人。追求自由的‘波’希米亚人,在‘浪’迹天涯的旅途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生活哲学。‘波’希米亚,不仅象征着流苏,褶皱、大摆裙的流行服饰,更成为自由洒脱,热情奔放的代名词。
其实,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够把‘波’西米亚风格穿得漂亮的。
已故的著名台湾‘女’作家三‘毛’说曾经说过,在台湾,只有三个‘女’人适合‘波’西米亚式的打扮,一个是我,一个是潘越云,一个是齐豫。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她们三个人,都属于独立独行,才华横溢,却又不受现实规范来约束的‘女’子。
我没有才华横溢,但因为从事文学方面的工作,是杂志编辑,多多少少沾点文人之气,看上去也人模狗样的散发书卷味儿。
而且我得天独厚,天生竹竿型身材,又高又瘦,还‘性’格散漫,带着许些慵懒,思想又喜欢海阔天空,有时候犯轴,脑进水了,做起事来不顾后果,我行我素,倒有着‘波’西米亚‘女’子的自由,‘浪’漫,放‘荡’不羁,叛逆的气质。
刚打扮完毕,程一鸣就回来了。
见到我,有一刹那失神,好一会儿后他说:“拉拉,你这身打扮‘挺’漂亮。”
我心中喜悦,表面却不‘露’声‘色’,淡淡的说:“是么?”
程一鸣又再打量了我一下:“拉拉,你好像跟我初次见到你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你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我当然变得越来越漂亮了,还用说?
一位著名的化妆品牌创始人说的:化妆得体,打扮得当的‘女’人带给人的是一种美感,相反的,蓬头污垢,不修边幅的‘女’人给人的是一种恐惧感。
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实践出真知。
还没出‘门’,丁诺敏就回来了。见到程一鸣,有些惊诧:“鸣哥哥,今天你怎么回来得这样早?平日你都是太阳下山了才进家‘门’。”
“有点事,就提前回来了。”程一鸣说。
“鸣哥哥”丁诺敏仰起头来,尽管穿了极高的高跟鞋,可站在程一鸣身边跟他说话,还得仰视着,她问:“什么事?”
程一鸣说:“同学聚会,说要带家属”
话还没说完,丁诺敏眼睛一亮,顿时扯了程一鸣的衣服,笑靥如‘花’:“同学聚会带家属?鸣哥哥,我是你妹妹是不是?妹妹也是家属是不是?”她的声音娇滴滴,撒娇说:“鸣哥哥,带我去好不好?好不好嘛?”
程一鸣说:“说好了,要带妻子,或‘女’朋友。”
丁诺敏不高兴了,撅着小嘴:“妹妹不行么?难道妹妹不是家属?”
程一鸣微微一笑:“诺敏,下次我再带你去。”
丁诺敏不甘心:“这次不行?”
程一鸣说:“下次吧。”
丁诺敏悻悻地放开扯着程一鸣衣服的手:“好吧。”她无‘精’打采:“鸣哥哥,说好了,下次你一定要带我去!鸣哥哥,你说话得算数!”
程一鸣说:“好。”
我把头高高抬了起来,脸上有得‘色’地瞟了丁诺敏一眼,随后摇曳多姿,风情万种,袅袅婷婷地走了过去,亲热地搀了程一鸣的手臂,学了刚才丁诺敏说话口‘吻’,声音娇滴滴地说:“鸣哥哥,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表演太过火,只觉得‘肉’麻不已,不说别人,就是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
丁诺敏气青了一张脸。
我更是得意,嘴角一翘,媚眼一抛,把下巴抬得更高了,一副小人长戚戚之态:“诺敏妹妹,不好意思,我跟鸣哥哥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哈。诺敏妹妹,你一个人在家,孤清清的一个人吃饭,真可怜。”
丁诺敏一张脸不但变青,还黑了。
我只觉得爽歪歪。
嘻嘻,我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丁诺敏气死也是活该。
丁诺敏没有被气死,顶多是半死而已。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回她房间去,接着是重重的“嘭”的一声关‘门’声。
两‘女’相斗,伪正宫胜。
出了‘门’,我便放开搀着程一鸣手臂的手作为一个‘女’人,还是矜持点好。既然程一鸣心中没有我,也不愿意将就爱我,那我就不要把自己的热脸孔去贴他的冷屁股自寻没趣是不是?
我脸皮再厚,也没厚到不要自尊,那从米坛子往糠罐里跳,明摆着是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的勾当并不是我的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