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不如好色3
程一鸣见到我没反应,便横腰抱了我。
我随他抱,反正他个子高,力气大——重要的是,我想让他抱。在程一鸣的怀抱中,感觉超爽,真的很爽。
他抱我进了我卧室的时候,我有些清醒。
不过我奸诈,没有睁开眼睛,还在装睡,努力的把我的呼吸节奏保持细腻平和,尽量不给程一鸣看出异常端倪。
令我失望的是,程一鸣正人君子太过头了,做柳下惠也不带做得这样投入,竟然没有趁机劫色,他把我抱到房间,轻轻地放到**,然后拿了被子,盖到我身上。
程一鸣没有马上离开。
我感觉到他蹲了在我跟前,然后注视着我。他甚至还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还有我的唇。我在想着,我要不要睁开眼睛,吓他一吓?
不不不,不要!
我喜欢他这样抚摸我,他的手,是这样温柔。
我感觉到程一鸣,俯首下来,把他的脸,凑近我的脸。
他吻我了。
吻额。只是轻轻一啄,像蝴蝶掠过花丛间的轻颤。这吻,很浅,很淡,落到我的额头,却有了固执不肯散去的痕。
耳边,仿佛拂过程一鸣一声喟叹。
若有若无。
然后,程一鸣站了起来,关灯,出去之前,他还不忘掩上门口。我静静的在**,躺着,一动也不动,也没有睁开眼睛,仍然晕眩在程一鸣的吻里。
程一鸣残留在空气中的气息,紧紧地包裹着我,我感觉到我的欲\/望,在我身体里,“劈里叭啦”地炸开来,并且牵扯着,引\/诱着我的思想。
程一鸣的暧\/昧,让我产生了错觉。
程一鸣是爱我的!
程一鸣肯定是爱我!也许爱得不多,只是一点点,但,他至少,是爱我的。可我想要的,不单单是暧\/昧。我又不是蔡琴,愿意和自己喜欢的男人,来一段柏拉图式的爱情。
所谓的柏拉图式的爱情,就是以西方哲学家柏拉图命名的,一种异性间的精神恋爱,追求心灵沟通,排斥肉\/欲。
不不不,我没有那么崇高的境界!
我要的不单单是心灵沟通,还要身体的沟通。为什么不呢?虽然我还是处。女,没有过男\/欢女\/爱的经历,但我也可以想像出来,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肯定销魂蚀骨,欲\/仙欲\/死,还有,嗯,快活似神仙。
我还真的是个色女,在身体某处,总是冲撞着流\/氓的念头。
我觉得我越来越干渴。
干渴到,我要勾\/引程一鸣的冲动。这种冲动,不但让我想把流\/氓的念头继续下去,还要想将流\/氓实施于行动。
我想:如果我是男的,程一鸣是女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他说,后果我会负责,而且负责一辈——可惜,我是女的,程一鸣是男的,这话应该是程一鸣对我说,而不是我对程一鸣说。
但我不管了,如今,不是提倡男女平等么?
程一鸣不对我负责,那我对他负责好了。
寒倾落说的:“做人一定要有自信!”如今,我变得挺自信。自信到好的伤疤忘了痛。没有吸取以往惨败的深刻教训,而是化悲愤为力量,希望来个失败乃成功之母。
我觉得我挺无耻,挺不要脸,挺恬不知耻。
可我又觉得,贫困和爱情,在某些方面是很相似,譬如,它们都会使人不要脸,不顾廉耻,不择手段。
我不缺钱,虽然我挣的钱不多,但没给饿着,又没被冷着,能够自足自给,丰衣足食。我缺的,是爱情。我没有爱情。所以,我只好不要脸,不顾廉耻,不择手段。
为什么不?
很多东西,是需要争取的,包括爱情。
我开始实施我那些“挺无耻,挺不要脸,挺恬不知耻”的妖精行动。比如说,我坐程一鸣身边,会很“不小心”地和他发生一些小小的,无伤大雅的肢体摩擦,用我修长毕直的双脚,去碰触他的小腿,轻轻的,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
比如说,我对着程一鸣的眼睛,低头垂首,去抚弄脚趾。
我的脚板,比我的五官“颜值”要高些,略略单薄,细长,有着完美的弧角,十只脚趾,小小巧巧,一只只,大小有序排列,层次分明,涂上了诱人的红色指甲油,便仿佛十只妖娆的精灵,有说不出的**。
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女人的脚,从来都是中国男人最容易YY的器官。
我不知道是不是。
总之,程一鸣用了火燎一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的脚看。
再比如说,晚上我洗了澡,穿了性感的睡衣——到底还是有羞辱之心,也不敢性感到骨,要不给误会是放\/荡,睡衣不是薄如蝉翼,透明得一展无余那种,而是吊带,粉色蕾丝的,露出了我性感的锁骨,浅浅的事业线。
我一屁股坐在程一鸣的身侧,然后用脚尖吊着拖鞋,轻佻地一晃一晃,我的双腿和陡峭的胸,也跟着一晃一晃。
我注意到程一鸣看我的目光,逐渐迷离了起来。
这使我很得意。
看吧,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程一鸣,对我并不是没有心动。于是,我得寸进尺的,将我的身体慢慢地贴近他。我的身体,和程一鸣的身体,贴得很近,近到几乎没有缝隙。我甚至闻到了程一鸣身上,那充满了男性荷尔蒙气味的味道,很淡,但是却足以让我的心,“突突”的跳得飞快。
我很骄傲的,和程一鸣这样的身体接触。
程一鸣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这说明了,他是有反应的。我甚至还听到程一鸣的喉咙发出了滑动的声音,轻轻的,寂寂的,缓缓的,带着隐隐的渴望与冲动。
我知道,我走出了成功的第一步。只要不是太监,谁也抗拒不了一个充满活\/色生\/香的异性身体诱\/惑。
在逐渐升高的温度中,程一鸣看我,我也看他。
两人都用了暧\/昧的眼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一瞬间,又像是一世纪。终于,程一鸣还是用了四两拨千斤的毅力,把自己的男人本能彻底地毁灭掉。
他淡淡的说,“拉拉,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是么?”
我像了一只斗败了的公鸡,顿时垂头丧气起来。
心里,恨得牙痒痒的,沮丧得不得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该死的程一鸣,居然还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我无比的丧气。
我真是没事找事做,吃饱饭给撑着的,自取其辱,自讨没趣。看来做妖精,并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没学到本领之前,或是学本领没到家之前,还是老实一点,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
我觉得我是流年不利。
不懂得,是不是我在二十四岁本命年的时候,没听左琳琳的话,没穿红短裤红内衣的缘故,因此霉动跟到我二十六岁还不愿意离去。
我认怂了。
安分守己起来,不再信仰寒倾落的那些狗屁自信,老老实实在那儿摔倒便在那儿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