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狗屁爱情1(1 / 1)

第47章 狗屁爱情1

我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更不管自己有多少斤两,顿时破口大骂:“丫头,好狗不挡路!找死是不是?”一边凶神恶煞地抬起头来。

那人“啧啧”有声:“苏拉拉,你那么凶干嘛?一点也不淑女。”

靠!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假洋鬼子乔唯中。

怎么走到哪儿我都碰着他?

我说:“乔唯中,你干嘛在香港?”

乔唯中耸耸肩:“我不能来香港么?”

我心情不好,因此无理取闹:“你不是不能来香港,只是我来了,你干嘛阴魂不散跟着来?”

乔唯中一阵怪叫:“什么阴魂不散跟着来?脚长在我身上,我自己来,我又不知道你来香港好不好?”

我斜了眼睛看他。

乔唯中这小子,既然到了香港来溜达,也不把自己打扮一下。什么跟什么嘛,难道长得帅就可以任性?一点形象也没有。

头发乱七八糟,也不懂得拿梳子来梳一梳,下巴上布满了胡子渣,不知道多少天没剃了,最令人喷血的是,他居然很随便的套了件T恤衫,配条大短裤,脚下踩的是一双拖鞋,不但不修边幅,还邋遢得很。

“乔唯中,你什么时候做丐帮帮主啦?”我心情再不好,还不忘牙尖嘴利讽刺。

“就这几天。”乔唯中就像被霜打了的黄花菜,蔫里巴唧的。

我惊诧:“你怎么啦?”

乔唯中巴不得有人听他诉说,顿时哭丧着脸:“苏拉拉,我失恋了。我的Lover(情人)很决绝地提出要和我分手,我不肯!她是香港人,我们在澳大利亚留学的时候便在一起了,有着厚深的感情。因此,我千里迢迢的追到香港来,可她却躲着我,不愿意见我,我怎么都寻她不着。”

我也跟着无精打采:“乔唯中,我们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你也失恋了?”

“嗯。”

“为什么?”

“他不爱我。”

“他?你老公?”

“嗯。”

“苏拉拉,你太天真!你老公又高大,又帅气——呃,个子比我还要高,长得比我还要好,说百里挑一也不为过。苏拉拉,我告诉你,这样的男人最不可靠,以你的姿色,你根本hold不住!真是的,他怎么可能真心爱你嘛?”

“喂——”

“苏拉拉,振作起来,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看他一眼:“乔唯中,你也是呀,天涯何处无芳草。”

“不!”乔唯中语气坚定地说:“我是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没好气:“乔唯中,原来你的镜子只能照到别人照不到自己?呸,说得这样气势如虹,却是老鸹落到猪身上,只见别人黑,不见自己黑!”

乔唯中苦恼地摇头:“不,苏拉拉,你是不知道的,我和你是不同。”

“有什么不同?”我瞪他:“再不同,还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作戏?这就是世人所说的狗屁爱情!”

“反正不同就是了。”乔唯中支吾其词。

算了,我没力气和这家伙玩拉据战,我肚子饿,饿得厉害,我说:“乔唯中,我不和你吵!现在我肚子饿,可我没钱,你请我吃东西。”

“好!”乔唯中说:“我也饿了,我们一起吃。”

我和乔唯中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顿时化悲痛为食欲。

我们所在的地方,叫旺角。而旺角的路边摊小吃,在香港很有名气,种类繁多,琳琅满目,多不胜数,不但有本地风味的小吃,也有外地的风味小吃,甚至有外国的风味小吃,经济便宜,美味可口。

我们先去吃鱼蛋。

鱼蛋,让我不怀好意的想起“鱼蛋妹”。

“鱼蛋妹”是二十年前香港的一种色\/情行业,主要是在旺角这个地方。据说,是在一个非常黑暗的小房间里,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给男人**,因此叫“打鱼蛋”,而那些女孩子,就叫“鱼蛋妹”。曾经,“鱼蛋”就代表女孩子的胸。

当然,如今我们吃的鱼蛋,可不是女孩子的胸,而是香港常见的小吃,由鱼肉制成,吃的时候,蘸上特定的辣椒酱,鱼蛋爽口弹牙,味道好得不得了,我和乔唯中,越吃越喜欢,一下子的,就各吃了五串。

接着,我们又再吃牛杂。

乔唯中吃两碗,我吃一碗。牛杂是我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煮的很软烂,不蘸酱料,却浓香软滑。再接着,我们又再吃鱼肉酿茄子,酿青椒,酿豆腐,炸鱼旦,炸甜番薯……吃到最后,腰都差点直不起来。

我捧着肚子,嚷嚷:“乔唯中,我不能再吃了,再吃,我的胃就要被撑破了。”

乔唯中也说:“我也吃不下了!好饱!”

为了让肚子里的东西消化,我和乔唯中只好又再去逛街。

此时我和乔唯中,已化敌为友——其实我们了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而已。如今,在这个繁华而陌生的城市里,两人无意之中相遇,他不幸成为怨男,我不幸成为怨女,于是,有了共同语言,便一笑泯恩仇,化干戈为玉帛。

我们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去旺角中心,先达广场,潮流特区,还挤着地铁,到铜锣湾,时代广场,利园,还去露天市集渣甸坊,尖沙嘴的柏丽大道,广东道的海港城,中港城,太阳广场。

马不停蹄,走马看花。

各个地方,只是到此一游。

夜幕来临的时候,我和乔唯中去泰昌饼家,吃了新鲜出炉的牛油饼皮蛋挞。蛋挞的味道不错,很好吃,酥皮的厚度刚刚好,酥皮非常松化,层次感很分明,蛋浆份量很多,蛋香味道甜美,滑滑的。

我一口气吃了三个。

乔唯中吃五个。

最后,我们提着一打啤酒去了太平山顶。

太平山顶下面,是夜色中的维多利亚港。维多利亚港的对面,是东方文华酒店。我想,程一鸣此刻在干什么?他回到酒店没有?他没有看到我,会不会担心?他会不会找我?会不会?会不会?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程一鸣关不关心我,不知道程一鸣会不会为我的“失踪”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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