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狼夫君1(1 / 1)

第10章 一狼夫君1

我开着我那辆去年才从汽车城的二手车市场淘来的广本雅阁,顶着俩黑眼圈去上班。

广本雅阁是旧款式,是我花了四万八人民币淘来的。

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此座驾老残病弱,苟且偷生,一年三百六十五日,至少有二百日卧床,比林黛玉还要矜贵。

如果我有钱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韩国去整容,割双眼皮,埝下巴,隆鼻,嫩唇,造酒窝什么的,不把自己整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男人见了笑逐颜开的大美女绝对不罢休;要做的第二件事,则是把这辆老残病弱的广本雅阁换了,买一辆上点档次的车,比如宝马什么的。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我什么时候才有钱?

有钱对我来说,是一件挺遥远的事儿。

到了杂志社的楼下,把车子停到地下停车场。刚下车,我的电话响,从包包里掏手机出来一看,是江嘉其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这家伙打来的。

我顿时一肚子的火。

此刻炸开来,浑身的血莫名的就直往头上涌,还没等他说话,就不由分说地“噼里啪啦”的臭骂一顿:“江嘉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死光了不成?竟然介绍乔大丹那样的极品猪头男给我!我呸,乔大丹,他以为他是谁?别以为他的名字比乔丹多了一个大字,但他的身高差点儿都比不上人家打的那只篮球高,我看他得改名叫三寸丁谷树皮,这才人如其名——”

我一边走,一边低头打电话。

结果快到大厦门口的时候,无意之中与一个人撞了满怀,我“哎呀”了声,一个踉跄,前赴后继那样的往前冲几步,好不容易疲稳了,挺幸免的没来一个动作优美姿势难看的“狗啃屎”招式。

但幸运之中的万不幸,手中拿着的手机远远的飞了出去,冲到马路上,随后重重的摔到地上。

我又再“哎呀”了声。

还来不及跑去捡。一辆红色的出租车飞那样的驶过来,轮子刚好辗到手机上,我眼睁睁的看着我那部iPhone6很悲惨地糟粉身碎骨之难,果断地英勇就义了。

这iPhone6,我才得瑟了一个月零三天,是我肉痛地腐败了六千八百八十八块大洋买来的,那是从牙缝里省下的血汗钱,分分皆辛苦呀。

如今没了。

我气急败坏,猛地抬起头来,坏脾气的朝那人瞪去,恶人先告状般大声嚷嚷:“你是不是瞎的啊?走路带不带眼啊——”

与我相撞的那个人,是乔唯中,我迷恋的两个帅男之一——翻版的张根硕。

他斜了眼睛看我:“Wouldyoupleaseputthewordsclearly(请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你撞我还是我撞你?”这二世祖,说话喜欢夹英文,或干脆全部用英文,好像恐天下人不知他是海归派似的。

还好,我英文不错。

大学的时候,那些长得天使脸孔魔鬼身材的女孩子,天天跟男孩子约会,换男朋友速度比来大姨妈还快。而我长得不讨喜,那时候我的绰号叫“竹竿”,因为我长得又高又瘦又没胸,全体男生无视我。

无奈之中,我只好利用别人去谈恋爱的时间,去辅修英文,不但过了六级,还过了BEC中级,两年前我去英国探老佛爷,跟英国人沟通完全没问题。

此时我心情超级超级的不爽。

因此没装矜持装淑女的必要,当下也斜了眼睛看乔唯中,蛮不讲理地跟他吵:“当然是你撞我,难道是我撞你不成?”

乔唯中冷“哼”了一声:“Gotohell(去死)!”然后他不再理我,更别说赔我iPhone6什么的,昂首挺胸,大踏步进了大厦。

我是雌性动物,没胡子可吹,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干瞪眼。

一肚子的气没处去。

想也没想,猛地抬起了脚,咬牙切齿的狠狠地朝旁边的柱子踢去,一边很不淑女地爆了一句粗口:“妈的!”

话音还没落,我就“哎哟”一声惨厉尖叫。柱子太硬,我踢得太用力,于是很悲催的被踢翻了趾甲盖,脚趾头一阵钻心的痛。

我抱着痛脚,呲牙咧嘴。

丫的,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什么天理!

脚好不容易不痛了。我垂头丧气把我那台残缺不全的iPhone6尸骸捡回来,然后无精打采垂头丧气进了大厦,乘坐电梯,上了八楼。

到了办公室,刚坐下来。

忽然看到庄虹虹挺着一身肉腾腾的躯体,兴冲冲地小跑着进来,嘴里嚷嚷:“新闻,大新闻!你们要不要听新鲜滚热辣的大新闻?”

办公室是最八卦的地方,八卦的人最多。

那些八卦的男同胞女同胞们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鸡一嘴鸭一嘴齐声问:“什么新鲜滚热辣的大新闻?”

庄虹虹一脸的神秘:“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哦,你们觉得,女人最悲催的事儿是什么?”

首先是王倩发言:“女人最悲催的,老公没有房子,没有车子,自己没有多余的钱花。”

林格妮不同意:“那些也算是悲催?我认为女人最悲催的,是自己爱上的是王子,但跑来对自己说‘我爱你’的那些男人,不但是三无产品,还是全是青蛙男。”

胡康也来凑热闹:“是相恋多年的男友劈腿。”

路正南插嘴说:“是自己爱的男人不爱自己,爱自己的男人自己又不爱。”

庄虹虹“吃吃”地笑:“你们说的这些,都算不得上是女人的最悲催。”

众人异口同声:“那女人最悲催的是什么?”

庄虹虹说:“女人最悲催的是:请帖发了,酒席定了,婚照拍了,可到了结婚那天,新郎却去迎娶了另外一个女子,而不是自己。”

林格妮不屑,撇撇嘴很不以为然:“切,你以为是去拍电视剧?”

庄虹虹说:“这是真人真事。”

林格妮兴奋起来:“真的是真人真事?是那个女人这么悲催?快说快说,到底是谁?”

庄虹虹说:“你们知道寒静儿吧?就是那个寒氏企业的公主——呃,据说他们寒家,经商从政已有五代,是本市的名门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