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糊涂新娘3(1 / 1)

第8章 糊涂新娘3

从紫金山大酒店出来,天已完全暗下来。

夜幕早已降临到每一个角落,月亮自云端里钻了出来,满天星星闪烁着,好一个星光灿烂之夜。

所有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程一鸣和我。这个时候我的肚子“叽哩咕噜”直响,从中午到现在,我只是喝了大半杯十六元的美式咖啡咖啡,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不响才怪。

程一鸣问:“是不是肚子饿了?”

我老老实实回答:“是。”

程一鸣说:“我肚子也饿了,我们先去找吃的。”

我说:“好。”

附近没有象样的饭店,不过倒有不少的大排挡,程一鸣和我到附近的“阿里妈妈烧烤摊”吃烧烤。

程一鸣点了一份烤鱼,一碟炒粉,十串烤肥牛,十串烤鸡翅膀,十串香辣鱿鱼,还有一瓶红星青花瓷二锅头。

那烤鱼,是一斤多重的罗非鱼,上桌后还用炭火在下面烤着,鱼皮给烤得焦香,但鱼肉却鲜嫩,配上大白菜,萝卜,酸菜,芽菜,香菜,酸豆角,花生米。

我欢呼了一声,顿时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程一鸣什么东西也没吃,只是闷头喝二锅头。他的酒量不错,喝到第四瓶二锅头,他的眼睛才开始有些红,舌头有些大,话渐渐多了起来。

他絮絮叨叨地对我诉说着:“寒静儿说我是花心男,我哪里花心了?除了她,我根本就没有过其他的女子,为什么她不愿意听我解释?”

“寒静儿是谁?”我不是不好奇的。

“我的未婚妻。”程一鸣说。

我说:“哦。”我看他一眼,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说你是花心男?”

程一鸣眼睛一瞪:“我怎么知道?”

过了一会儿,程一鸣又再说:“我认识寒静儿的时候,温柔,可爱,哪里像现在这样子?嚣张,跋扈,颐指气使,不讲道理。她寒静儿,是寒氏企业的公主,但我程一鸣,虽然出身于寒门,但经过自己的努力打拼,成功地拥有自己的一间公司。”

我又“哦”了一声。

我低头吃东西。

吃完烤鱼后,又吃烤鸡翅膀,接着吃烤牛肉,烤香辣鱿鱼,我前边的桌子,堆了一大堆的骨头。我一七二公分高的个子,体重却只有五十一公斤,因为太过纤瘦,我也不怕吃多了长肥。

程一鸣喝多了,一双眼醉意朦胧。

他有点口舌不清的又再说:“虽然我的建材集团不比他们寒家企业的生意做得大,可也小有规模,公司有着雄厚的技术力量,先进的生产设备,我程一鸣不是二十一世纪的男版灰姑娘对不?当初答应嫁给我,日子定好了,请贴发出去了,到了结婚这日,婚车到了她家门口,她忽然玩失踪,让人拿了信告诉我,她不想嫁了,还自作主张把我们的孩子拿掉了,她当我是什么?她是不是存心捉弄我?让我出丑?”

我从程一鸣絮絮叨叨,终于明白了个大概。

程一鸣原本的新娘子,叫寒静儿,是一家豪门千金,未婚先孕。到了结婚的这天,婚车到了门口,新娘子却逃婚了,留下一封信给程一鸣,她不想嫁了,还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

程一鸣被气走了。

接不到新娘子的婚车经过闹市区的时候,被气昏了头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程一鸣就冒出了换新娘的念头——天下的女人这么多,程一鸣就不相信,除了寒静儿,没有别的女人愿意嫁给他。

结果一时冲动,他下了车,扫眼就看到站在星巴克门口,手中拿了一只没了跟的鞋子,正在金鸡独立着,花痴那样瞪着他看的我。

他上前去未婚。

不想,我竟然傻不拉叽地答应了。

这婚结得糊里糊涂,比比那些雷人狗血电视剧还要狗血。因为心情不好,程一鸣一醉解千愁,他仰起头来,“咕噜咕噜”的把第五瓶二锅头直往嘴里灌酒,一饮而干。喝完后,程一鸣伏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程一鸣!程一鸣!”我推他。

可程一鸣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他。此时夜色已浓,空气冷清,我总不能让程一鸣睡在大街头吧?不得已,我只好叫来的士,让司机帮我把他拖上车去。

“去哪儿?”司机问。

我不知道程一鸣的家住在哪儿,想了想,想了想,我只好说了我家地址——准确来说,是我租的房子地址。

车子到了楼下,我怎么扶也扶不动程一鸣。程一鸣虽瘦,可他的个子很高。出租车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高大强壮,我跟他讨价还价,浪费了不少口水,好不容易从一百元砍到八十元,于是司机把程一鸣背上了电梯,上了八楼。

司机把程一鸣放在我卧室的**。

司机走后,我便走到床前,仔细地端详着程一鸣。

睡熟的程一鸣,更是眉目如画,气质迷人。此时他的脸色平和,神情像了一个婴儿,他的前额贴着几缕头发,嘴唇微微张开,很性/感的厚度,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嘴唇像涂上了口红,鲜艳欲滴。

程一鸣均匀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散发着浅浅的,氤氲的雾气。

我蹲了下来。

我用着颤抖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轻轻地划着程一鸣的身体。程一鸣那算不得健硕,甚至是单薄的身体,肌肉中有意想不到的硬质感。那种男人特有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忽然的,就势不可挡朝我扑面而来。

我呆呆的看着。

良久,良久。

忽然,我就很想用我的唇,去触碰一下程一鸣那个性感,诱/惑的唇——哪怕,只是轻轻的一下。程一鸣的唇,真的是很诱/惑,仿佛就是蜜蜂闻到了花蕊中的甜粉末,迷恋从味蕾深处蔓延。

到底,我还是忍不住,像作贼那样,鬼鬼祟祟的,把自己的嘴唇一点一点地靠近的程一鸣唇。我没来得及在程一鸣的唇上印一个深情的吻,程一鸣突然就一阵燥动,转过脸,张大了嘴巴,“哇哇”地一阵狂吐,吐了一床一地都是脏物。

吐完后,程一鸣又再闭上眼睛,又昏昏沉沉地再睡去。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

这是我最异常辛苦的一个晚上。

我就像一个苦命的女佣,整晚都围着程一鸣转——我费九牛二虎之力,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然后打来一盆干净的水,把他擦干净,再然后又清理**的脏物,换下被单,打扫房间卫生。

我把被单和程一鸣的衣服都洗了,挂在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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