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六章 入城前的准备
(先发一章,要去陪儿子玩耍,晚上继续。
话说,晚上也许手快的话,能加更些,也说不定。
求电费!)
风比刚才激烈,隔了窝棚都能听到声音。
卷过窝棚周围的干枝,发出来抽打似的声响,听起来十分怪异,就仿佛时刻都有人,拿了鞭子在你身边打着空响一样。
支撑窝棚的木架,也因为风的卷动力,发出来古怪的颤音。
其实在搭建窝棚的时候,就对大风有了准备,不单做了雪墙,还在窝棚四角里,捆扎了类似木排的结构,有水浇注后,很快就会冻结成冰,并且在木排上,还有压着的石头,扎进冻土里的铁钎,用绳索牵连在几条支撑窝棚的柱子上,上边还浇了水,与地面冰结在一处,安全『性』上,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掀开了窝棚的封堵,冷风直接灌进了脖子,让人不自觉的,就打了哆嗦。
出来之后,琴姐看着张虎臣的眼睛,有些话想要说,但是后边跟出来的人,已经钻了出来,只能作罢,咬着的嘴唇,诱『惑』得让人惊心,这个美艳的『妇』人,那种熟透了任君品尝的意愿,都化成了一汪水般的柔和,还有眼睛里那些温柔得几乎将人化开的热情,十分清晰的表『露』着,如火般炽烈的情绪。
看见这个女子那副样子,张虎臣就会不自觉的想到,手里抓了刀子,如狼一般凶猛的琴姐。那副只穿着肚兜的画面。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在佟燕妮面前表现出来那副样子,所以,只能错开了目光,让自己不要去看。
“天气不好,出来进去的时候,脖子上套个围巾。免得着凉了,要是有需要,中午的时候叫人过来给你们作饭?”佟燕妮说道。
看着干弟弟给自己扯了一下领子。将帽子弄好,心头满是甜蜜。
“不用了,我们随便糊弄一口就是了。需要还要起营拔寨,向滨城的方向运动,到时候再说吧,有事情我让松鼠卷了纸条,去通知你!”张虎臣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佟燕妮的好意。
“那你要多加小心,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个为你守着的姐姐。”佟燕妮将嘴巴凑进了张虎臣的耳朵,小声的说道。
灼热的气息,在耳边卷过。留下一边湿润。
“好的,我会当心。”张虎臣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雪深风大,走的时候要小心些,别『毛』了牲口。视线也没有那么清晰,速度放慢点。”
罗嗦中的关切,表达得清晰,让佟燕妮十分满意。
在前面开路,趟开厚重的雪层,领着两人。穿过了到裤裆的厚雪,一直送了她们到爬犁边上,不舍的看着两个女人,在爬犁上渐渐走远,还回头朝自己挥手告别。
摆了摆手,张虎臣看着爬犁逐渐的隐进了风雪,心里叹息一声,眼看又是一场大战,如此美好和轻松的环境,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出现了。
窝棚的人都跟着钻了出来,一方面是想看看离别的场面,也许会有**释放,这挑战者来说,是个难得的放松机会;另外一方面,他们是要出来抽烟的。
窝棚里面只剩下蒙四跟邱满屯,已经如钻了窝了耗子,各自找了舒服的位置,准备再睡一下。
炭火微晃着,因为空气流通而激烈的火苗,升腾而起,慢慢的恢复了安静。
光线暗淡的窝棚虽然暖和,但是抽烟的话,还是在外边,所以几人也没有着急钻了窝棚,而是抄着手,在雪窝子外边,找了背风的坡面,躺在雪地里,喷云吐雾。
将烟气吞进了口鼻,刑太章终于还是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所有不『露』出善意的人,不给沈全他们好脸『色』的,都要清理掉,这样干,是不是霸道了些。”刑太章一直都没有说道,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大够用了。
作为国家公务人员,一直在警察机关的圈子里混,代表的是正义和公理,是不会了解这些行走在边缘地带里,无法无天的匪徒,究竟能干出来什么无下限的事情。
“闯字头,立威风就必须如此,否则,会给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没有任何法律能保护你,你能信赖的,就是有拳头和刀子。”盛隆将烟气喷出鼻端,轻笑了一下,语调里面的冰冷与凶狠,还有那抹隐约『露』出来的血腥,都是对张虎臣说法的赞同。
“呵呵,街头霸王盛隆先生,请问,您的业余职业是干什么的?”郭狱笑眯眯的在荣耀徽章里问道。
“好说,咱是专门帮人平事儿的,地面上有人找你的麻烦,尽管报我的名字。”盛隆做出来电影里面混子的形象,抖抖领子,抹抹头发,仿佛自己是一方大佬的模样。
“嘿,咱们血魂堂的大佬,据说就是个社团的当家人,你总算是拜对了庙门!”张虎臣在荣耀徽章里面说道。
“虎爷,咱们既然吃了这碗饭,就没有另投他门的机会,除非领你进门的大哥背叛了社团!”盛隆苦着脸说道:“只希望别撞在一起,否则的话,那才热闹!”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如果撞在了一起,那么你最好直接投降,或者表示身份,否则,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张虎臣说道:“据说这位大佬,是在上边几层世界里混的。”
“你可以不告诉我这个消息的,这简直就是迫害!”盛隆捂着脸,满脸扭曲的样子,就仿佛自己是个受气包。
“这是帮你认清楚现实,尽快的投入咱的公会,免得以后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如这样的大树。你能有机会靠上,简直就是运气剥棚!”张虎臣大笑着说道。
“进公会是没有问题的,不过,社团里的事情,没那么容易办!”盛隆的牛眼塌了回去,苦笑着说道。
“是啊,帮会里面。社团里面,一入深如海,进去容易出来难。”麦子突然发了感慨说道:“以前我见过自己的几个哥哥。都是进去之后,没过了多久,就给人砍得满身伤。最惨的一回,身上给枪打得如筛子,也就是现代的医学发达,否则,早就死掉了。”
“后来各个国家都取缔了类似的组织,于是,大型的保安公司,又成了社团的外壳,其实做的是一样的买卖,只是参照了公司的运作。更具有『迷』『惑』『性』而已。”
“没错,这样做虽然花的钱多些,但是,有良好的规范和职业的训练,总比在街头上染了头发。全身『插』满了环子,人家人厌的好。”叶轻罗估计也是见过。
这些有钱人,后代身边不都配备了几个类似的人员,就感觉得不安全。
“话题太过严肃了,经常跟你们讨论的话,我很容易就会成为一个自由主义者。这条路不适合我。”刑太章苦笑了说道,狠狠的抽了口烟,让烟头上的火光炽烈些。
“是啊,我们情愿生活在假象里,也不愿意去认识真正的世界。”麦子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烟斗吧嗒得十分有滋味。
“我们是给欺骗惯了,从来都不想着去争取权利。”彭丽姿不抽烟,只是将脸都蒙起,闷声说道。
虽然彭大姐不抽烟,却不妨害她去欣赏麦子手里的工具。
这一次拿在手里的是直斗,看长度,有一扎长度,在斗室与滤芯的位置,有竹节样的雕刻,看起来格外的精巧和细致。
就连喷出来的烟雾里,都带着香甜的水果味道,所以,麦子身边永远都没有烟气的味道,都给这甜腻的气息给遮蔽了。
对这样的抽法,盛隆是不大喜欢的,他上次弄了些张虎臣的烟丝,自己卷上,享受了一把土烟的滋味,如今『迷』上了这有些土腥气息的老炮筒子,呛人的气息,迎风能顶出十几米远,十分浓烈,所以,现在盛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给大家赶到了一边去。
刑太章抽的烟草,大都是便宜货『色』,以他的经济条件,在生活里他没有多少钱,在荣耀之城当然也不会改变勤俭的习惯,也不会跟麦子一样,非明牌不用。
顺着雪地里的痕迹走了回来,张虎臣身后边拖了一丛树枝,将自己踩落的痕迹,稍微的清理一下,雪花落下之后,很快就能盖住。
坐在了大家身边,拿出来上次没有抽尽的雪茄,金属烟嘴塞进了嘴里,拿了火机点了,跟大家一起喷云吐雾。
“你跟沈全交代的,消息要送到什么地方去?”张虎臣问道。
在窝棚里,张虎臣就觉得不大对劲,盛隆不可能将希望,全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他绝对是有自己的情报渠道和传递管道,否则,他就不是郭狱了。
“嘿嘿,果然是虎爷,一抬眼就知道,咱刚才满嘴胡话。”郭狱笑着说道:“当初的计划是潜伏,根本就在短时间里,『露』头的意思都没有,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联络到。不过,能用到你的飞鹰到是真的。
“你到是想得周全,如果是没有飞鹰,那么你准备要用什么方法传递消息?”张虎臣问道。
“很简单啊,我亲自去呗,刚才咱们都已经讨论过了,在白天里,滨城的防备,可能没有那么严密,甚至,鬼子要用些方式,来降低滨城的人,对昨天晚上江面上发生事情的关注,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非常好的机会。”郭狱对自己有信心,只要别有感知属『性』特别夸张的敌人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那么,自己还是很容易就进入到滨城里面的。
当初的藏匿地点,都是自己安排的,寻找到沈全他们,并不用费多少力气。
“那么你刚才说,用我的飞鹰传递信息,是什么意思呢?”张虎臣说道。
“这是提升咱们自己的筹码,要知道,现在咱们跟佟家小姐是合作关系,何况。你也没能真格的占了她的身子,说一家人,还为知过早。”郭狱说的话,虽然不怎么中听,但是,却是绝对的事实。
张虎臣都给噎住了,自己跟佟燕妮不过是牵牵手。亲亲嘴,搂搂抱抱,并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虽然都是江湖儿女。但是,现在是明清之后,文化的生活习惯。都不能同现代相比,咱们不能用现代的那些习惯,来要求古人。”麦子在一边『插』嘴说道:“对佟家小姐说,跟虎爷有过亲吻的接触,已经相当于献身上床了。”
“你的意思是,佟家小姐值得信任?”郭狱问道。
对麦子的意见,他不得不重视,因为,麦子是个女人,她应该最明白女人的想法。郭狱刚才。不过是拿话来糊弄佟燕妮的,对任何人,都不能将全盘计划托出,这是他的习惯,也是谨慎的表现。
“能看得出来。佟家小姐过去的感情生活,是一片空白,甚至,连个跟她说些好听话的人,都没有。她生活的环境,就决定了她在感情上的单纯。这只是在情感上的表现,另外,咱们在张家大院里,跟佟家小姐的接触还不算多,但是在炭场里,就能看出来,她对虎爷有多重视了。”
“咱们辛苦砸窑弄来的金银,大部分都留了下来,这说明了什么?这是她给自己留的嫁妆。”
“你们不知道,要是一个女人真的对男人死心塌地,甚至能将自家房子卖了,跟那男人私奔,所以说,单纯的女人,要是发起执着来,十分的恐怖。”
麦子说的话,虽然有些耸人听闻,但是,大家都已经看到了佟燕妮对张虎臣的表现,所以,对麦子的分析,一点都不怀疑。
“照你这样说,到是我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嘿嘿!”郭狱笑了笑,并不在乎,就算是他没将佟燕妮当自己人,也是为了团队,而不是私心,这一点上,连经常跟他抬杠的盛隆都很清楚。
“放心,咱们都知道你的心思,没有怪罪你的意思,现在,你可以说说,为什么想到要用飞鹰传递消息?”张虎臣问到。
“多简单啊,隐蔽,快速,占了一条,就足够成为使用的理由,何况是两条齐备了。”郭狱说道:“别说用飞鹰了,就算是用松鼠,也是绝对有保障的,城市里的街道,正是它们发挥作用的场地,想想看,天上飞鹰盘旋当眼睛,地面上松鼠前进当脚力,立体侦察与平面攻击配合,还有比这更加犀利的组合么?”
郭狱的想法,让张虎臣心头一笑,这就是自己当初选择战斗宠物的原因,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侦察,而近身攻击,在这枪炮为住的战场世界里,并没有多大作用,却没想到,通灵之歌的强悍之处,就在于对实力的提升,所以,才造就了松鼠这样钢牙利爪的怪物。
“既然你想到了办法,那么就不用让你去冒险了,直接卷了纸卷,拴在这几个小家伙身上,让它们去传递消息,顺便侦察一下街头上的情况,对下一步的行动,也有很大的好处。”张虎臣点了点头,认可了郭狱的想法。
“咱们的计划,重新制定一番,以沈全的机灵,肯定能明白这里面代表的含义。”郭狱说道:“只是,你的侦察范围,能扩张到几公里的直径?”
“不知道,得先试验一下,在老刑跟盛隆受到追杀的时候,半球在身边,都不敢离开五百米的范围,就是怕给那些能隐身攻击的敌人,在不小心的时候,切了脑袋,那才冤枉。”张虎臣笑了笑说道,一点都没觉得丢脸。
那些敢来偷袭的,现在都化成了尸体,胆小不要紧,能顽强的生存下来,才是重要的。
“最好是连着松鼠一起测试,否则的话,咱们要多费些时间。”郭狱说道。
风雪已经够大了,只要能持续下去,那么等到大风吹起,让人睁不开眼睛,进入到滨城的外部条件,就已经足够了,当初郭狱就是这样想的,只是,白天利用风雪,夜晚利用黑暗而已。
“用上你的松鼠去传递消息,,才不会那么显眼,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你的飞鹰是多厉害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么说干就干。”张虎臣从雪地里面站起来,雪茄剪掉火头,就要朝窝棚里去,他不能傻楞楞的,站在外边挨冻,也不知道,这一次要集中注意力的事情。会不会对自己造成损伤,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以前虎爷就用过这样的远距离侦察方式。我跟老刑都看过,只是没注意距离。”当初三人重新切进平房镇,去查询原血的下落。就是张虎臣派了松鼠,进入到地下禁闭室里,寻找穿白大褂的那些人。
从镇外的岗哨到里面的大户人家,距离起码也有两千米。现在想想,那时候虎爷就已经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做铺垫了!
盛隆跟刑太章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吃惊得厉害,没想到,在咱们还在为了任务方向发愁,虎爷就已经想了这么远。
其实两人误会了。张虎臣也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想到,在以后的某个时间点上,可能用上了松鼠的灵巧和速度,进行传递消息的活动。这纯粹就是巧合。
“天气变化剧烈,飞鹰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变化么?”郭狱有些担心的问道。
“应该是没问题的,在白『毛』风的天气里,半球也照常服务,没有任何问题,现在的天气。还没有到那么糟糕的地步,完全承受得住。”张虎臣相信这经过通灵之歌改造后的力量,究竟有多么神奇。
“那承担松鼠的体重呢,有那么大的升力么?”郭狱还有一丝担心,就是关于起飞重量的问题。
“可以,半球以前还抓过兔子呢,兔子总比松鼠要沉重些吧!”张虎臣说起这个,郭狱就想起来了,老钟那次在树林里面拣松鸡的时候,半球就表现过,那只肥大的野兔,味道仿佛现在还能想起来。
“老钟还在马家沟里挨着,咱们得快点将事情办完,找个大车店住着,也不能再糊弄了。”郭狱说道。
“你担心的太多了,老钟是个猎人,山野里面生活,咱们两个捆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张虎臣对老钟到是有许多的信心。当初队伍里的爬犁,窝棚,挡风的设备,都是老钟弄出来的,所以才有了在白『毛』风里面,行动自如的优势。
“这到是,那你准备一下,咱们快点,争取晚上之前,将事情干完,到时候,就可以借了夜『色』,冲进去将事情做掉,让小鬼子哭死!”郭狱其实比谁都着急,他身上的任务还在挂着呢!差了七个人头,才能完成任务!
“风起雪花飘,杀神从天降!”张虎臣笑着说道:“咱们玩一出空降的戏码。”
“得,就别说戏文了。”郭狱也是个急脾气,拿出来硬皮本字,在盘算着新的计划。
这关系到自身的利益,还有所有兄弟的安全,不由得他不谨慎。
张虎臣则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皮子上,闭上了眼睛。
好半天都没听到有声音,张虎臣突然张口说道:“我这没问题,你们随意,不用怕打扰我。”
“虎爷,您别玩这么吓人的把戏,突然张口说话,咱们没有心理准备啊!”叶轻罗『摸』着胸口,刚才他紧张之下,双剑扎在了自家大腿上,虽然没有攻击效果,但是疼是有感觉的。
“这有什么,以前虎爷还跟我们讲评书一般,跟我们说话呢!”盛隆享受到过这种时实侦察的待遇,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新鲜。
“老刑的纸鹤虽然轻便,但是控制的时候,比较费力,不如虎爷这个有本能,简单的指挥一下,就能省略掉许多『操』心的步骤。”
“虎爷这么心急,是想要进入滨城里,找个好地方,与佟家小姐约会吧!”盛隆突然坏笑着说道。
“你怎么不懂情趣呢,虎爷是不想在窝棚里面,跟佟家小姐风云搅动残花落,这样的艳事,当然要去高级宾馆了。”郭狱说道。
“怎么哪都有你!赶紧去干正经事情。”张虎臣笑骂了一声说道。
“咱们要是出发的话,要走哪条路进滨城?还走江面?”麦子问道。
“不用,咱们走大路进城,这个时候,宽进严出,咱们进去正是时候。”张虎臣说道:“而且,等咱们行动的时候。时间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了,看看沈全他们有没有办法接应,要是没有的话,咱们就要靠自己的,其实,只要风大雪急,这都不是问题。”
“进了滨城之后。你用什么身份,别忘记了,沈全带出来的身份。可没有你的份!”刑太章说道,看样子,是想看张虎臣的笑话。
“没关系。本村里的人家,有人跟咱的身材差不多,到时候,稍微变换些装饰,就能混过去了。”张虎臣说道,面上『露』出来得意的表情。
昨天晚上战斗过后,在睡觉之前,利用松鼠查探了不少人家,已经找到了一个跟自己差不多身材的百姓,甚至他的身份证明。就摆在了堂屋的大桌子上,就仿佛,随时都要应付即将到来的检查。
这是张虎臣不明白,鬼子对城市周围的人口,控制力度非常强。尤其是在合村并屯之后,这也是敢于使用很少数量的宪兵,就能控制一个城市的原因。
选的这户人家,没有准备特别厚的衣服和鞋子,短时间里,不像要出远门的样子。所以,张虎臣就将之作为了备选。
“看来,昨天晚上咱们睡觉的时候,你没少忙和啊!”刑太章鄙视的说道。
“有备无患啊!”张虎臣不理刑太章的调笑,换了个姿势说:“天公做美,要是风雪够大的话,咱们就再进滨城里面混上一圈。”
“看这个样子,下午的话,风雪就足够遮掩痕迹了。”叶轻罗也是有过深刻经验的,做队尾的痕迹清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要分头行动么?”郭狱说道:“既然计划有变,那么就要将藏身的地方,进行安排和调整,以现在的地点,支援和掩护,都不大方便。”
“现在不用着急,还没到最大的限度,等到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将咱们的粗略计划,先发给沈全和卢金锁,他们两个配合行动,胜算大些,虽然咱们有自信,沈全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咱们自己可要仔细,千万不能纰漏。”
张虎臣可不想因为,几个不开眼的小喽罗,就害死了手下大将,那才丢人之极。
“那是自然,沈全身边的几个汉子,都是经过仔细挑选了,咱们手下里,最精锐的力量了,而且,以沈全那种『性』子,也绝对不会将自己放在危险之下,他也是个人精,还是多为他的敌人『操』心些吧!”郭狱笑着说道。
“别人的事情咱们不用管,需要担心的,就是沈全他们,本来就已经少了十个,不能再有伤亡,否则,队伍都不好带了。”张虎臣担心的是,凝聚力还没有产生,队伍就要散架,那才是笑话。
“放心,队伍的成员,都是见惯了生死,只要有好处,还能压住他们,就绝对不会出问题,我敢说,在门洞里面,你念的那句悼词,就足够让这些家伙给你卖命了!”郭狱从来没想到,张虎臣还有这个本事。
“既然你说了,那我就相信。咱们自己的落脚点,选在什么地方?”张虎臣笑着问道。
上次在门洞里的表演,也是因为情绪到了,自然而成,并没有预先的计划和准备,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否则,也不能感动那么多绺子里的好汉,让他们都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值了!
“看看沈全那边,有没有继续渗透那几个当成据点的位置,尤其是咱们出发之前,仓库附近的那个主管,要是能将他拿下,那咱们的行动,可就方便太多了。”郭狱说道。
仓库里面的十辆卡车,其实才是最让人惦记的,有了这些挂了军牌的交通工具,那才是最美的。
郭狱早就看中了,当初跟张虎臣说,让佐佐木他们将那个仓库主管的家人控制起来,就是存了这个心思。
“咱们还有大把的战利品,没有处理掉,尤其是新拉来的这些火炮,虽然只是些小口径,但是,中队里面的步兵炮,已经能够打城市的防御工事了,这东西要是能卖出去,可就值了银子了。”郭狱想了想,拍了拍脑门说道。
上次的战利品,可不单单是火炮,还有十几匹马,大堆的步枪子弹,也就是蒙四跟邱满屯的手不够用,否则,那些穿在鬼子身上的军装,一件都少不了,全都给扒下来,就算是这样,回去之后要是给沈全知道了,也得挨骂,说他们两个败家。
小贼习惯里的那种出手不落空,让沈全的『性』格里,带上了些吝啬的意思,但是,在打扫战场时候的吝啬,与探听情报时候的大风鸟感,绝对是两个人的表现。
所以郭狱说,沈全是个人才。
“叶轻罗将蒙四和邱满屯带回给老钟,咱们在出发之前,还要给林掌柜留在这一的人手,加加担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下!”张虎臣说道:“这些枪械,咱们留下部分,其他的,都交给佟家小姐处理,这边有她家的关系,走林掌柜的路子,应该能消灭掉一些。”
“最好是能在这里补充些手榴弹,上次在俄国人那里得来的手榴弹,其实没剩下多少了。”郭狱说的是最现实的问题,因为昨天晚上在攻击秘密监狱的时候,消耗的数量比较多,尤其是后来撤退的时候,郭狱弄出来的爆炸,基本都是三颗手榴弹捆在一起,才会搞出来那样的效果。
“这个问题,你些个纸条吧,我让松鼠送给佟家小姐,让她去联络一下本地林掌柜的人手,看看能不能搞出来一些,顺便将这些枪械也处理掉,至于火炮,咱们先留下,这些东西,在绺子里面,是能卖大价钱的。”张虎臣说道。
绺子里的好汉大都是一杆长枪,一把镜面匣子,但是,并不说他们不需要火炮,尤其是这些带每门炮都带了弹『药』的。
有了这些东西,他们砸窑的时候,能少死多少兄弟!只要是个绺子山爷,就能知道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张虎臣准备将火炮藏起来,以后可以送回七道岭,给自己出身的地方,一些补偿,自己也不能白白的利用了这具身体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