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零章 雪中行（一）

（莫辛纳甘步枪，刺刀四棱针形，后边变成扁口形是为了拆卸枪机使用，杀伤力并无减少。

这种步枪型号比较多，生产周期也比较长，甚至到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还有使用，就比如天国国内，就使用到六十年代，用于民兵训练等等。

在寒冷的冬季，扳机护圈宽大，也是方便带手套的时候，进行射击，恩，据说是这样。

求电费！）

兽化骷髅将自己埋在雪里，就在门口的台阶下边，时间不长，就成为一堆不起眼的雪团。

在人字坡的房檐下，是刑太章的纸鹤，天空还有半球在凌空浮荡。

低温与狂风，对这给通灵之歌改造过后的飞禽来说，并不会造成太大的负担，从某一种层面来讲，半球已经是半魔法化的生物，与松鼠一样，无惧任何自然环境，只要，不会超过他们身体的耐受能力。

对于偷袭，这两人都是长了记性，警备工作是放在头等位置的。

飘雪的季节，一成不变的大风，让天明以后，也仿佛是在黄昏。

房门口堆积的雪，需要每隔几个小时就要出来打扫一遍，否则，连开门都成问题。

大家吃过早饭后，正在清理院里的积雪，顺带着消化食物，每人都有安排好的工作。

沈全是将小鬼子俘虏，都叫到房间里的小隔断后边，进行素质教育。因为规定了这几天他们不能开口讲话，所以，沈全搞得自己仿佛是接头的土匪一般隐秘。

卢金锁则是继续训练马大林与朴庆生的战斗姿态，他们在大屋侧边。雪地没那么厚的地界操练。

马大林主攻投掷手榴弹，但是步枪射击也是要掌握。走步兵路线的朴庆生就凄惨了，他的战斗素质养成，还有大把的道路要走。

如老钟这样，将驯鹿看成自己财产的，更是自己不吃饭，也要将这些驯鹿喂养起来，基本上有时间。就会扎在牲口棚。

这几天，因为突然改变了饮食条件，驯鹿的状态都不是太好，尽管张虎臣贡献出来部分蔬菜。能弥补一下驯鹿的营养和饮食习惯，毕竟跟在野外不同，老钟还担心，驯鹿会出状况，所以在努力的从老乡家里购买蔬菜。只要是带绿叶的，一概收购。

战场缴获的纸币，都是满州国政府发行的，其实。就是小鬼子的经济掠夺手段，虽然在郊区不怎么认可。但是在滨城和铁路公路沿线附近，还是可以花用的。老乡们拒绝得也不是那么严重。

精细饲料喂起来。并不怎么适合，得了这些饲料的方子，还是张虎臣用野兽知识里找到的，主要是驯鹿吃的东西太过挑拣。

老钟在牲口棚里，将驯鹿侍侯好了，而且还在利用现成的石磨，加工更多的饲料。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驯鹿就要靠这些东西，才能撑过去，张虎臣自己的空间里，储备起来的包装蔬菜也有不少，所以，暂时来说，食物还不怎么匮乏。

就在这样的天气，燕妮带着红蜘蛛，或者是说她的寡妇队来了。

拉着爬犁的马，套了防寒护腿，披了棉甲，三人一乘，仿佛白沙鸿爪，雪泥点红。

大红的披风与服装，进到院子里，很有气势，队伍前边没有先导，直接就闯进了院子。

呼哨一声，老钟在石磨后边，架起了步枪。大屋侧边的卢金锁吐掉烟屁股，抄起冲锋枪，就贴身靠在了墙壁处，枪口探了出来。马大林背起了在雪堆上边放着的背囊，经过改装，里面能分层分隔，放上二十颗手雷。朴庆生也是满头热汗，操练得正在兴头上，甩了大衣，扒着墙角就向房上翻。

张虎臣已经通过落下来的半球，知道了燕妮的到来，所以，已经站在了门口迎接。

冲着石磨后边的老钟，抬起了手臂，阻挡他要开枪警告的动作，眼睛看向了大屋侧边的卢金锁，摇了摇头，等他们解除了攻击姿态，才走下了台阶。

后边跟着的，自然就是刑太章与盛隆。各自的召唤物，都跟在了身边，而麦子则是抄着手，靠着门边打哈欠。

“燕姐，这么早啊！”张虎臣知道，直脾气的人，忘性也大，现在，就已经将昨天晚上受的气，丢到了西天门了，这是角色扮演上瘾了，真拿自己当演员了。

“小姐，您受累，里面暖和暖和，炕上还有小米粥，肉汤！”罗雪飞自然要迎出来的，而且还十分狗腿。

佟三爷对小姐的重视，他们这些身边人都能感受得到，所以，一点都不敢怠慢。再说了，罗雪飞也是佟家的老人，甚至比柳瘸子都要亲近，属于内院的人，跟燕妮的感情自然不同旁人。

大家族的人，长子嫡孙是要承袭家业，如果是有官爵的，这一份也是要归他所有。

佟三爷没有这种资格，所以分家的时候，领了不少银钱和仆人，这罗雪飞的父亲，就是跟着从大家里出来的。

他们罗家一直都是佟家人的贴身管家，也算是佟家树荫下的大户，所以，家族人口不少，罗雪飞就排行老七。

“辛苦七哥了，老爷子已经跟我说了，头一次干买卖，需要他派人给我压着阵脚。”燕妮对张虎臣点了点头，跟罗雪飞说了几句客气话。

“小姐跟咱还客气啥，都是应该的。您放心，我们兄弟，定能护着您周全。”罗雪飞拍着胸脯说道。

“那我就不跟七哥见外了，我跟虎头说几句话。”燕妮见到张虎臣那副懒懒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父亲十年前的样子，那时候。每当没有买卖做的时候，佟三爷就是如此，打不起精神来，困倦得很。

“虎头。昨天的事情，姐姐给你道歉了，都是我不好，不该拿你开玩笑，这鹰就给你玩了，别提什么钱啊，枪的，伤了咱们姐弟的情份。”燕妮的态度很低。话也柔和。

“这才像话，燕姐，不是我不会讲话，咱们是干亲。正式磕过头的，虽然没有骨血，但是在江湖上，咱们就能算一家人，哪有拿自家弟弟开那样玩笑的！也是。昨天我也是喝了酒，有些卖傻气，犯了犟脾气，这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咱们姐弟好生相处，别让外人看笑话。”

张虎臣也没打算拿鞒。装腔作势根本就没必要，也浪费时间。

“是这话。我们什么时间可以出发？”燕妮问道，她没想到，干弟弟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让她过关。

“随时都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我们的统属，要划分一下。我带着兄弟，在大原则上，听从燕姐吩咐，但是，我享有自己队伍的管理权，并且，如果事不可为，我和兄弟们，将会以保存实力为先。”张虎臣可不想，自己好容易拉起来的这些人，给燕妮随便就给拉了过去。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燕妮也不求这些才从监狱里面跑出来的犯人，能有什么能耐，她关心的，是那两个会道法的人，也就是刑太章与盛隆。

“这就是你说的那两位道法高人么？进入一见，果然是威风凛凛！气象万千！”燕妮见到了盛隆与他的四眼壮汉，刑太章的玉骷髅，不过，那个一身赤红的女人是谁？

张虎臣也没介绍，有礼有节怎么可能是一个莽汉的习惯，所以，直接召唤了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这种性格，让燕妮只能给麦子丢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拱了拱手，当做见面礼。

“虎头，这大妹子真是娇媚，跟你是什么关系？”燕妮不能怠慢了礼数，尤其大家都是女人，说话方便。

“哦，这是麦子，我请来的高人。”

“乡下地方，礼数不周，怠慢，怠慢了。”燕妮不知道这是大名，还是称号，只能胡乱拱手抱拳，再次行礼。

“当家的客气，我跟虎爷混饭吃的，您别客气。”麦子跟外人说话，就不是那副柔和腔调了，爽快得很。

“燕姐，路上我们要走三个时辰，一个时辰一歇，你准备了窝棚，木炭，吃喝的东西么？”张虎臣皱了眉头，不满的看着燕妮在跟自己的人打招呼，仿佛没看到，自己正在挑她的毛病。

燕妮来的时候，进院子里的爬犁，拉着的箱子，安放的整齐，却没看到应该有的东西。

比如说遮风的栏杆，半成品的窝棚，甚至是扎好的架子，贴补窝棚用的编织网格，反热面的布匹，要啥啥没有！

“哦，我们在王家营休息，顺着路走，一路上都有人家！”燕妮果然是第一次上路，没有做过这样的买卖。

“不行，我们必须一路在野外跋涉，不能与任何人接触，三爷让我们在这样的大雪天里出来砸窑，图的就是一个干净利落，不留首尾，如果你在村屯里经过，不说有没有会通风报信，就算事情结束了，周边的村落，也是第一个会被查询的地点，顺着你残留的痕迹，就可以推导出我们的方向，到时候，必然要引发追逐，这绝对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张虎臣摇了摇头，将跟在一边的罗雪飞叫了过来。

“去柴房找两人长的木杆，带上八捆，并行的杆子要用绳子连接成一尺长的距离，一捆上起码要有这样的杆子十根，你们人多，所以要准备两组，这些东西要单独放，另外，还得用荆条编织成网格，用来当骨干，扑雪防寒，做雪地窝棚，你们几人，可以跟我们挤着，但是，我们自家也不宽裕，所以，最好你们也自带一组。另外，皮子，木炭，粮食，盐，调味料，杂菜也要备上一些。此外，药布，麻袋，都有大用。”

张虎臣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罗雪飞有些迷茫的脸解释着说：“咱出去做买卖，路程不近，如今这天气，就要求我们必须要在半路休息。再说了，就算一路到了地头，也不一定出去了就开仗，需要个隐蔽点做接应。这就是窝棚的用处；吃的东西虽然是糊弄，但是也不能太差，肉块配杂菜都是必须的，不指望比家里强，但是也不能糊弄，没看我们还带了几只羊羔么？”

羊羔是给盛隆和刑太章用的，当然，他们用过了。正好可以用来炖肉。

“再有，咱们是出去拼命的，总有子弹不长眼睛，打在谁身上。都需要包扎伤口，如果有人倒霉，死了人，就需要麻袋包裹尸体，或者埋掉。或者拉回去，这些东西，你不现在准备好，到了地头。先从对手家里找么？”

燕妮虽然训练寡妇有一套，但是训练和作战。根本就是两回事！

老话讲，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纸上得来的知识，都需要实地检验，否则坏了自己性命到是不打紧，坑了跟着自己的兄弟姐妹，那才是混蛋。

楞楞的看着罗雪飞，这个一向鬼精鬼灵的七哥，怎么也如此懈怠，倒是让干弟弟，瞧扁了自己。

罗雪飞也是抓瞎，以前他都是陪在佟三爷身边的，从来都没有单独执行过任务，这一次，虽然佟三爷将他派出来，给自家闺女当个顺手的使唤，但是也是百密一疏，忘记了罗雪飞一直都是贴身侍侯，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些杂事儿！

以前他们出来干买卖的时候，大多事情，都有专门的人配合着，侍侯着，罗雪飞只需要保护佟三爷的安全就是，只管冲杀，后勤这些事情，他是不会的，尤其是这几年，绺子的势力大了，更是如此，佟三爷甚至都两年没下过山了。

“要这么麻烦么？”按照罗雪飞的想法，自己陪着小姐，去了红窑地头，踹了门进去，男左女右，分站两边，但有不服管束的，直接干翻了就是，哪有那么多弯弯饶。

凭三爷的威风，说出来都吓破他们的胆！罗雪飞却不敢将这话说出来，否则，自家小姐不能饶他。

出来是干什么来了？不就是要丢开佟三爷的威风，自己起灶找食么！

别看罗雪飞是三爷身边亲近的人，说错了话，办错的事情，燕妮还真有管他的权利。

“必须要麻烦，现在多准备，总比到时候拿命填得好。有些事情，必须用血与命才能历练出来，但是有些事情，只需要多想做计划，就能免除许多折损！”张虎臣点了点头，很确定的看着罗雪飞。

“既然何少爷吩咐，那就是命令，咱去张罗就是了。”罗雪飞抱了拳，转身就走。

“这些事情，我也要熟悉，多谢提点，请稍微等我们一会儿！这些姐妹，一路上冻坏了，先让她们进去躲躲风吧！”燕妮知道，这事情，恐怕一时半刻的完不了。

追向罗雪飞的佟家小姐，脸色沉重，她觉得自己真是想当然了，如果砸窑如此轻松，那么为什么每一次父亲都不带上自己？

原来，每一次出来，都要如此辛苦！

怪不得每次父亲回来，手上，脚上，脸上，都是冻疮和伤痕，脸色也不好，总要将养一月才能好转。

这就是玩命的活，掉头的买卖，绝对不是游戏。

自己就要一脚踩进这个无法回头的漩涡，就仿佛一个从山崖上跳起的小鹰，尝试着自己去飞行。

总算是出来了，这一票，一个要做个精彩的。燕妮紧紧的握了拳头，心头一片火热。

燕妮跟着罗雪飞，就在大屋侧边的柴垛上，抽出来木杆，连接在一起，而张虎臣则让这些寡妇队的女战士，将自己的东西拿着，进了大屋休息。

“金锁，去，让她们在对面大炕休息，将咱们的东西搬到一边，腾开地方，别弄脏了人家的东西！”张虎臣使了个眼色，卢金锁就明白了虎爷的心思，这是怕自己的东西，给这些人瞧上，耍赖占了去，就没好话讲了。

防患于未然！

张虎臣这样做没有半点毛病，而且，还不影响大家的关系，有些事情，哪怕做得再明显，再过分，也是必须要做的。

芬姐则是跟着燕妮过去，她是有眼力的，知道这事情。燕妮知道个程序就是了，不能让她亲自去干这样的活，否则，要手底下的人干什么用呢！所以。不单是她去了，还带着身边的人手，五个女子一同跟了上去。

见到芬姐来帮忙，燕妮只是笑笑，让大家一起忙碌着。

红蜘蛛寡妇队的另外一个头目，就是昨天张虎臣闯进房间里，见到的两个女人的其中之一，她见了张虎臣。还点了点头，笑了笑，仿佛根本就没在乎，自己给人看个精光。这婆娘和少女，根本就是两种生物，见到张虎臣有些尴尬，她则翘起了嘴角，指挥着剩余的女子。带了随身的东西，进了大屋暖身。

路过张虎臣身边的时候，还咬着丰厚的嘴唇，轻声说道：“我叫赵雨琴。大雨的与，琴弦的琴。”

“沈全。让看屋的大婶作顿吃的吧，看他们的速度。没一个小时，忙和不完，我们等吃了午饭再走。点点人头，多预备些，尤其是馒头，咱们多带些，省得还要自己和面。”张虎臣让这女人撩拨得有些涨，主要是想起了昨天晚上见到的那大片白皙，血气上涌，赶紧咳嗽了一声，掩饰一下。

等这女人进到屋子了，心头暗骂了一声妖精，转头看看在柴垛附近忙碌的女子，盘算了一下时间就知道，暂时是走不了。

燕妮累得一身汗，并不为自己什么都不懂而感觉到羞愧，而是觉得满足，这才只自己想要的生活，这就是自己征战的开端。

不说外边的辛苦，房间里的女人，都安静的呆着，如果不看她们手边的武器，绝对无发想象，这些人里，有十几个枪法好的炮手。她们使用的武器，大都是水连珠，这种武器的书面名称为，莫辛纳甘式步枪。

当初佟三爷跟俄国人干过买卖，就从俄军手里装备了一部分这样的武器，保存了多年，因为使用精心，所以，还能给自己闺女训练的卫队装备。

相比卢金锁手里的三八式，这些莫辛纳甘式步枪，在射程上，精度上有差距，作为老兵，卢金锁还是看到了这些女人的厉害之处。

在战斗之前不紧张，不兴奋，仿佛木头一样，这绝对是见过血的老兵。

在东北大地上，出现这样的汉子，一点都不奇怪，如果面前出现了这样气质的女人，就十分稀罕了。

所以，尽管叼着烟卷，将自己隐藏在烟雾里，但是，卢金锁依然在悄悄的打量着这些女战士。

从伤了身体以后，他就没沾过女人的身子，上次跟着的老板都说了，买卖完了，让他在滨城最大的院子里，烧烟炮，叫堂子，只可惜买卖没成，差点把自己家的小命搭上，许下的诺言就一直没机会兑现。

虽然知道自己与这些女人不可能发生什么，但是，也不耽误自己过过眼瘾。

就这样叼着烟，抱着枪，卢金锁就龌龊的在房门口处，动着自己的花心思。他知道，如果敢口花花，动真格的，虎爷绝对饶不了他，哪怕他是队里最强的炮手，也没用。这些预防针，沈全早就给他们钉过了。

“咱们手里有钱，身上的伤好了，随便你们去滨城里逍遥，爷们儿带你找最红的姑娘，让你们俺个尽兴，但是，既然还在队伍里面办正事儿，就将裤带拴紧了，稍微松了一点，就别怪虎爷手狠！”当时沈全是这样说的，凶狠里面带着严肃，一点都没有平时玩笑的样子。

卢金锁叹了口气，将脖子后边的兜帽盖上，抱了枪上炕，倒下身体眯着，能逃出命来就是天大的造化，这几天的生活过得虽然辛苦，却也爽利，虎爷是条汉子，自己能追随他，是个福气，只要将正经事情做完，肯定不吝赏赐，再说了，沈全这几次分给大家的钱财也不少，足够潇洒一段时间。

千万不敢再瞎想了，万一犯了虎爷的规矩，自己上哪起找这样的日子过？

卢金锁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沈全在一直盯着他看，这些琐碎的事情，他必须要随时管束，现在可不能闹出笑话来，队伍里面，最有可能冒尖的就是卢金锁，所以，沈全见到这家伙翻身躺倒，心头舒了口气。

仗了虎爷的威风，沈全在这个小团队里，隐然已经是二把手，大管家级别的人物，眼见得队伍越来越红火，他当然是更加谨慎而不敢有一丝懈怠，以后吃干喝稀，就看最近这几天了。

作为亲信，沈全自然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情报，尤其是知道了虎爷的身份之后，更是如此。

心气高，眼界宽，看事情就比从前多了些高度，要求自然也就上来了。现在的生活，是做贼时候，永远都无法想象的，既然死过一回，沈全就要让自己有个截然不同的生活。

房间里面虽然人多，却很安静，外边则是热闹得紧。

因为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燕妮是很兴奋，虽然慢了些，却也有成就在胸。

虽然没有经历过雪中长途行进，但是，燕妮还是为自己的队员，装备了足够的保暖衣物，而且，都是上等货色，连狐狸皮的围巾都有，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准备，才让准备工作简单许多，否则，今天一天都别想出门了。

在老钟的指导下，红蜘蛛的几个头目，都学习了如何快速支起窝棚，点燃火塘的基本步骤，拆卸，组装，覆盖，隐蔽，也都像模像样了，才算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