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额不足
“回不去了,必须要检修一下,平衡舵有些问题……。”
对怪兽一击必杀的保尔摆弄着身前的一起,脸上渗出汗水无数,仿佛蒸过桑拿一般,扭头冲他很有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冲黄廷伟大声吼叫,黄廷伟也感觉身下的直升机越来越不稳,总有些往一边窜的感觉,心中也着急了,冲保尔吼道:“还能飞多久……。”
“不能飞了……。”
保尔在黄廷伟怒吼之后便快速的向下坠落,坠落的方向正是拒马防线一处看似宽敞的平台,这拒马防线原本便是用一栋栋楼房前后堵死才构建的,那一处处楼顶是高射炮和重机枪的架设平台,在保尔平尽全力的操作下,直升机就像被人撵飞落地的母鸡,险而又险的降落到了一处楼顶的平台,身处陌生的环境让黄廷伟第一时间抽出手枪戒备,保尔则很是无所谓,外面围着黑压压的几千人,他抽出手枪唯一能做的便是自杀。
等两人从飞机上下来,黄廷伟的喉咙只发苦,14.5毫米双联装高射机枪直愣愣的对准自己不说,十多支黑压压的步枪瞄准自己也不说,那数以百计的进化者纵跳着向自己冲过来的一刻,他连死的心都有了,突然,就在他犹豫是否举枪自己了断的时候,一个冰凉妖媚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了他身边,仿佛从附体的鬼魂突然从他身上剥离。
“这架飞机是我的了,你有意见么……。”
剑斩长相连选美冠军见了都会羞愧而死,漂亮的会让所有女人嫉妒,但是他说话的声音从来都是破勺刮铁锅的一般,听到人耳朵里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黄廷伟被身边的诡异出现的剑斩吓了一大跳,蹦跳着向一边挪步,而金发的保尔则已经举起了双手……。
“主人,主人啊,你要给我做主啊,那群进化者每一个将我放在眼里,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您看我为了执行你的命令都被人伤成这样了,您一定要……。”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就像阴森恐怖的墓穴,晦涩的光线并不能让这件地下室有太多的亮堂,阴暗的地下室中,血凤满身血污的跪在地上向最阴暗的角落里哭号,就像挨了打的小孩子向大人告状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着自己的委屈,此刻血凤再无夜晚那种嚣张至极的气焰,与藐视一切的不屑,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清颜色样式,破破烂烂的碎成布条挂在身上,无数淤青擦伤遍布全身。
血凤的哭号一直没有停下过,而他哭号的方向也一直没有过动静,寂静的地下室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墙角边阴暗潮湿的青砖上生出的片片藓苔,若不是血凤一口一个主人,恐怕打死单青朝与道明都不相信,让他们犹如蝼蚁的血凤会在这里哭号,而他哭号的主人却像苦行僧一样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发霉。
“咯咯咯……,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哭?你以前只是一个快被饿死的无赖,我给了你力量,给了你压制其他进化者的能力,还给了你想象不到的地位,没想到……,没想到啊……。”
终于从那阴森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一个冰寒而苍老的声音,声音的主人说话除了冰冷与阴寒之外,在没有多余的情绪,就如程序合成的电子音,血凤听到这话音,顿时涌起无数委屈,抹着眼泪花子说道:
“主人啊,我就是你的一条狗,可是打狗还得要看您的面子啊,青鸿道三位当家的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儿,说一套做一套,还有这一次,人家直接动用导弹将我差点炸死,虽然主人神功盖世,我可还是血肉之躯啊,怎么能和主人相提并论啊……。”
一通话说下来也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前一半在说青鸿道三位头领的不是,后半截却在拍着他主人的马屁,可见血凤真正一身本事不是其他,而是他的一张嘴,这一开口就止不住,不等他主人说话,血凤又继续说下去,那阵势可就如决了堤的黄河,一发不可收拾。
“主人给我能力,我全都记在心里,主人让我去收复青鸿道合三为一,我平尽全力去办,在我心中,主人就是一切,主人就是我的亲爹,爹啊……,儿子差点被人杀了,您要给我报仇啊,那个该死的蟑螂哥可不是青鸿道的那些软脚虾,厉害的很啊……。”
血凤的舞池已经到了一种境界,情真意切的说着最最恶心的话语,一张脸早就化为无形,一个劲儿的说着他所谓的心里话,换个正常人要是听到,这鸡皮疙瘩至少要抖落斤吧,而他说话的时候抑扬顿挫,将他身心的委屈完完全全的表达出来,让人停止都为之动容。
“哦?有点意思,蟑螂?是市区的金花这么?要是市区的进化者,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只要你还有气儿,任何人都不敢对你动手,你给我说说,这个蟑螂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血凤一听心中一喜,既然他主人这么问,一定起了心要帮他出气,也不起身就这么直挺的跪在地上,仰头望着永远也不能看清的黑暗角落说道:
“主人啊,我虽然不成器,您给我的这身本事还真就没有人是对手,可是这个蟑螂哥可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害怕我的威压,不只是他,他所有的手下都不怕,我一度以为自己出了问题,他们又无所不用其急,导弹,火箭筒有什么用什么,硬是轰塌一栋大楼。后来交手的时更不消说,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全都忘我身上招呼,我双拳难敌四手,还是最后关头爆发了为了最大的血洗天下,杀了他们所有的进化者才逃走,可是他们与我交手的人都还没事儿……。”
对于血凤来说,打不赢不算丢脸,就算他被层次低他数筹的娄凡军打败也是一样,他血凤好不容易咸鱼翻身,还有大把的享受与美女在等着他,只想接住他主人除掉这些让他吃了大大亏的进化者。
“等等……。”
突然而来的话语打断了血凤的陈述,虽然这话音与刚才并未太大不同,善于察言观色的血凤却一喜,显然,他的主人终于上钩了,对他的主人,很多东西他都知道的不少,主人是最痛哼那些原生进化者的,对于后面自动觉醒的进化者还算宽厚,而他也知道,主人是最讨厌原生进化者的,恐怕引起主人的重视也未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