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怀疑常务副厂长**松的办公室有小偷,就不能眼睁着小偷在刘厂长办公室里亮着灯光偷盗,要是晚了话,或许小偷达到目的就越窗逃跑了。时不宜迟,许发明心里一急,一声令下就要包围厂部大楼,带领一分队队员去生擒小偷。
“慢,要不是小偷呢,而是刘厂长在办公室,既不是要吓着了刘厂长。再说了,就算是小偷,咱们这么大动静,不抓着小偷,倒把小偷给吓跑了。”郑林赶紧制止许发明,怕的是万一**松在办公室里,那可就打草惊蛇了,往后盗盖党委公章的事东窗事发,八成会联想到今夜机动队这么一辙。
“就是,还是郑主任说的对。许队,你见过小偷晚上偷东西还拉亮灯的吗?要是我的话,我就打个小手电,或者用手机照明了。”还是那位队员,不忘挤兑许发明两句。
“你小子多嘴,就你聪明。”许发明白了眼那位队员,觉得郑林的话有道理,万一打草惊蛇惊动了副厂长**松,惹得**松今晚个就不离开办公室了,那事情还不好办了。
平时在特别机动队里号称军事的许发明,干起这偷鸡摸狗的事来,竟然脑子还不好使了,不过这点许发明对自己还是满意的,脑子不好使也没关系,在做坏事时会乱了分寸,表示自己是好银啊。
许发明求助似的望了眼郑林,说道:“郑林老弟,行动又不是,不行动又不是,你说咋办?”
郑林略一思考,便有了主意:“各位兄弟,咱们做两手准备。要是刘厂长在办公室倒无所谓,我们要防的是真正有小偷在内,并将小偷抓住。一分队所有队员分散埋伏在大楼附近各条通道上,相互响应,特别是进大门口和三楼窗户下边各留两人蹲守,不用你们上楼,我和许队上去探个究竟,你们不可枉动。注意,三种情况,一,万一突然出现了工作人员想上楼一定要拦住,以免惊动小偷;二,如果确实是小偷出来你们就抓,我们会喊抓小偷;三,有可能是刘厂长在加班,就算刘厂长下楼了,大家都不要惊动刘厂长,你们待我和许队长下来后再撤。明白吗?”
“明白。”郑林的话,将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说到了,队员们也好执行,在许发明再次说了声行动后,一分队的队员便按郑林所说的分头埋伏去了。
“郑林老弟,你还真行。”待队员们行动离开了,许发明和郑林快步向厂部大楼大门口走去,边走边向郑林竖了下大拇指。
“呵呵,不管是小偷,还是刘厂长在办公室,关键是我们的计划不能让队员们知道,所以让他们埋伏着就行了。”郑林悄悄拍了拍掩盖在衬衫下面随身携带的小工具包,说白了也是作案用具,只是高强美其名曰“非常之道”,只要能办成事,神偷神盗的也是一种道,就看道行高不高了。
厂部大楼三层正中四开窗户的**松的办公室的灯依然亮着,待走到大楼入口处时,许发明心跳加速,开始紧张起来,一紧张便起了赌性,悄悄对郑林说:“郑林老弟,大赌乱性,小赌怡情,咱们小赌一把怎么样?”
郑林望了眼看似紧张的许发明,心想还当过兵的人呢,这一退伍到地方上来怎就这么不经事呢?还得靠小赌一把来稳住心绪啊,赌就赌呗,吃喝嫖赌,仿佛是男人的天性,只是有人掩藏的深,或未在关键时候激发起兴致吧。
“怎么赌?赌什么?”郑林小声问道。
“我赌是小偷,你赌是**松,谁输谁请吃弟兄们吃宵夜,行不?”许发明小声应道。
“我以为赌你一个月工资呢,多大的事啊,行啊,不过,你输定了。”郑林轻轻笑了声。
“我怎么就输定了?”许发明感到奇怪,那么不确定的事,怎么就一定是刘厂长在办公室呢,几乎没见过刘厂长晚上在厂部加班,八成是小偷了,所以许发明才有信心赌赢。
“嘘,轻点,呆会你就知道了。”郑林伸出右手指摇了摇,又放在嘴边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
两人轻轻快跑上了三楼的通道楼梯,郑林拉着许发明贴着墙身蹑手蹑脚地向**松的办公室跟过去。
“啊……哦……刘厂长,你好棒啊,我要丢了,啊,哦……”许发明和郑林将耳朵贴近**松办公室铁皮防盗门,里面隐隐传来嘿咻嘿咻的声音,在深夜寂静的楼道里,一个女人兴奋的尖叫声还是听得十分清楚。
“**娘的,还真是**松,竟然在办公室里玩女人。”许发明压着嗓子从喉管里哼了句,郑林不怀好意地朝许发明笑了下,再次作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迅速撩开黑衬衫的下摆,熟练地打开专用的小跨包,拿出一支怀表样大小的窍听视频装置,按下装置的开关,立即亮了个绿灯显示装置正常,再扯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金属小天线,蹲下身子,迅速从挨近地板的门框缝里将金属小天线塞了进去。
窍听视频装置正常工作,里面依稀传来男女间嘿咻嘿咻的撞击声,以及女人发嗲男人**的对话声。
“啊,哦,轻点……啊,不,再用力点,啊,丢了,丢了,哦……死了,死了……”女的娇喘声。
“就要艹死你,哈哈哈,你真是夏榴啊,你死了死了,你丢了丢了,我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哈哈哈……”男的放Lang声。
“你好坏坏哦,刘厂长,我名字是叫夏榴,可你姓刘,你在下面,也叫下流嘛。”女的撒娇声。
“哇靠,你还真会解释,我现在要上流。”男的声音高了八度。
“嘻嘻,还上流,你行吗?”叫夏榴的女的咯咯笑着。
“谁说我不行?”男的辩解。
“你行吗?你都说了给我扶正的,我都做半年秘书了,还不把那个死老头黄主任给赶下去,还有你家里那黄脸婆有什么好的?见了她,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夏榴埋怨道。
“这不快了嘛,厂办黄主任还有半年就给他办内退,到时给你扶正就是了。”男的轻松应答。
“哼,到时,到时,都说一百遍了。”夏榴很是不满。
“哇靠,才来半年,就做了一百次,刘厂吃得消吗?”郑林见许发明贴着耳朵听得认真,压着嗓门小声打趣道。
“别说话。”这下轮到许发明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榴榴啊,主任扶正的事你就别担心了,有我在,不会亏了你,来,给个信封给你。”**松出手了,用钱买女人心。
“哇,一万啊,你真没亏我,爱死你了,刘厂长,啵啵啵。”女的夸张的尖叫一声,然后是嘴巴亲脸的啧啧声。
“我要你做上流,我就做我的夏榴,我要哦。”还是夏榴的激动的声音。
“哦,乖,太晚了,穿衣服吧,你先走,明早我还要去省工信委开个生产调度会,下次吧,下次还是我下.流好了。”**松还不想梅开二度,没有再接招,毕竟四十多岁的人了,哪经得起二十五六岁姑娘的火力,但话里却约好了下次再相逢。
“又是借口开会,你就没别的借口吗?是怕老婆吧。好吧,刘厂长,那就下回哦。”办公室里传来哂哂晒晒的穿衣服的声音,紧接着夏榴又继续问了句:“刘厂长,下回到哪里哦?什么时候啦?”
“下回去江南宾馆吧,厂里太危险了。”男的应道。
“江南宾馆?五星级酒店,好耶好耶。”女的又是兴奋的拍巴掌声,并且传来了拖动椅子的声音。
“欠艹。快走。”郑林小声嘀咕一声,以万分之一秒的速度迅即从地板门框缝里抽出小天线,按了下保存按钮,收起怀表盘大小的窍听视频装置拉着还在听着发愣的许发明踮起脚尖就往四楼跑。
整栋大楼都黑咕隆冬的,郑林和许发明贴着四楼的墙壁隐藏好,眼睛斜视依然可以看到**松办公室的门口。
过不多时,办公室的门吱呀虚掩开了一条缝,探出一个中央支持地方的秃顶男人脑袋出来,正是机械厂副厂长**松。
**松四下张望了下,见楼道空无一人,又转回办公室里,便见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高挑身材的女子走出来,正是厂办新分来不到半年的大学生mm夏榴。
夏榴身材还好,瓜子脸,披肩长发,胸脯也大,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平时在厂办倒是淑女一个,要不是许发明亲眼所见所闻还真不敢相信一个貌似美丽纯洁的女孩竟然为了前途不惜牺牲色相,拿青春赌明天啊。
夏榴倒还镇定,可能有了**松的先头探路,出门的时候是仰首挺胸的,目不斜视,踩着黑色的高跟鞋腾腾地下楼,根本就没有半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有什么心虚的呢,偷人算不算做贼?貌似就算夏榴跟了别的其他男人,也不算是给**松戴了绿帽子,毕竟夏榴又不是**松的结发夫妻,大不了也只是一对奸.夫yin.妇罢了,又不犯法,就算送上道德法庭也只是心理上的一个过结罢了。
“白天清纯,黑夜Lang荡的女孩纸惹不起啊……”许发明见夏榴挺着颤悠悠的胸脯,夏榴竟然志得意满目不斜视地走下楼去,内心发出了一句深深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