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把韩国恢复起来后,张良就离开刘邦辅佐韩王姬成重建他们的家园去了。西取咸阳的途中,刘邦帮韩王收复了十几座城池,让韩王很高兴,他乘机提出来借张良用一段时间,姬成不得不忍痛割爱。
张良是个文弱书生,尽管肚子里鬼点子奇多,但身体却不怎么泼辣,受不得一点苦,想是读书太用功或从小缺乏锻炼造成的。像现在读书认真的孩子,有几个身体好的?有得就有失,自古皆然,老天爷是最公的。当然也有学习既不好身体也差的,那就是祖上没做好事没有给孩子积阴德了。总之要相信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有因,不要企望着银行家会无缘无故把金库埋在你家房子底下,还给你开个口随便拿。除非你是专制国家的总统,像萨达姆、金特罗等人民离了他就活不好的超人。
刘邦被项羽封为汉王后,张良看他不高兴的样子,也跟到巴蜀山地任职,劝他好好地在这个周围都是大山大川的地方韬光养晦,积蓄力量,并烧毁关中通向汉中的唯一道路秦蜀栈道,以示无东归之意,同时也是为了防备其他诸侯侵入蜀中。但巴蜀这个地方的自然条件太差,又潮湿又闷热,张良像女孩子一样柔弱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这份洋罪,所以过了不到半年,各种毛病就出来了,不得不提出来离开这个鬼地方。另外他心里还想着韩王姬成,想为建设自己的祖国出点力。刘邦听张良说出要离开的理由,也不好不答应,一是官不差病人,二是和韩王说好的是借张良用一段时间,自己现在也算是有了立锥之地,没有理由不让张良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只好给张良一笔钱,让他尝试一下“海归”的滋味。
在那个凭拳头凭阴谋诡计说话的时代,韩王成不过是担了一个“八旗子弟”的名才被扶上来做了一个小国之王,岂知他既不能纵横天下,也不知察言观色,所以一旦到了需要搞平衡的时候,那些握有实力的人对他就不再那么客气,项羽找个理由就把他杀了,封郑昌为韩王。
张良看到这个情况,知道一切已无可挽回,遂产生了对项羽的仇恨,恨项羽不仅把韩国封给了别人,而且把韩王也杀了,让自己没有了一点指望。张良下决心要给韩王报仇。他冷静地对当时的几股军事力量进行了比较分析,认为只有刘邦有希望和项羽抗衡,一是刘邦本身对项羽封他做汉王极为不满,二是刘邦这个人为人大度,有干大事的抱负,综合素质比其他诸侯都好。但刘邦目前实力还不行,还需要一段相对和平的时间来扩展队伍。想到这,他就想帮刘邦做些事。做什么呢?汉中那个破地方,气候太差,自己到了那里确实不适应,要帮也只能在后方帮他做点事。刘邦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这个时间的得来,就是要在短期内不发生战争。他把刘邦送给他的一大包金银珠宝一半送给项伯,一半送给项羽,对项羽说:“汉王到汉中以后,对您十分感谢。我因心思都在韩王身上,故辞别他来到中原,临来的时候,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我代他向您表示感谢,这不让我带了些礼物给您和虞王后,谨表他的一片心意,希望您不嫌微薄。”
项羽说:“他能这样认为很好,我之所以让他到那里去,也是为他好。你想,关中是秦国故都,各种力量汇集,凭刘邦那点实力,怎么能控制了局面?巴蜀虽然偏僻些,但山清水秀,物产丰富,正可以做逍遥公,其他人想去我还不让他去呢。”
张良说:“沛公已切身体会到这一点,为表示绝无东归之意,他已把巴蜀通往外面的唯一道路秦川栈道,全部烧毁,您对他可以一百个放心。”
项羽说:“如此甚好,我也号令其他诸侯不得侵犯他的领地。”接着又说:“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你知道韩王本是我家项梁所封,他于平定天下没有寸功,但却在我面前摆过去国王的谱,处处跟我讨价还价,他也没有本事治理好一方百姓,所以我根据大家的意见把他除了,希望你能理解。”
张良最恨项羽的就是这件事,没想到项羽却主动说出来。他是深知这个暴君的脾气的,只能顺着来,不然他张良今天想走出这个门槛恐怕都难,所以很平淡地说:“现在天下趋于一统,本不应再分封诸侯,韩王还摆过去国王的谱,说明他很不识时务,大王您做得对。当然我也感到可惜,但这是因为我对故韩国有感情,不是对他韩成抱多大的希望。”
“先生不愧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敢问你此次来到中原有何打算?”项羽问。
张良回答:“我是一个散淡的人,不想再参与政事,只想效仿古人四处云游,过一种清闲的生活。”
“先生是一个有情调的人,如此我也就不留你任事,辱没你的耳朵了。”项羽说。
辞别项羽,一个更大的计划在张良脑子里开始形成,他要借天下之力消灭项羽,为韩国报仇。
项羽推翻秦朝后,以个人的好恶一气封了十八个诸侯,但这也引起了那些握有重兵却没有得到封赏的人的不满,这正是张良打算利用的可乘之机。
在去位于楚国北边的齐国的路上,张良路过沛县,特意去看望了吕雉。
此时沛县的县令是吕雉的长兄吕泽。原来刘邦被项羽排挤到巴蜀去的时候,为防止他在那儿做小动作,只准他带去三万人的队伍。对这样的安排,刘邦当然不高兴,趁机向项羽提出条件,说:“你让我去也可以,但要把我老家那一片留给我,作为我的汤沐邑。”也就是作为他以后养老休息提供衣食的地方,大概跟小布什在得克萨斯州的那片农场的作用差不多。
项羽心想,你老家不就是丰沛单那一片嘛,即使给你,也还在楚国的包围之中,构不成多大的威胁,只要你能顺当地离开关中,给你分块自留地又算得了什么。因此说:“完全可以,沛单是你发家之地,我保证不安排人进去,一应事务由你处置。”
当初起于丰沛的一帮子弟都跟随刘邦去了汉中,这时便把沛单一带的管辖权交给了吕泽、吕释之兄弟。老大留在沛县,老二自从赶跑县令马瑟,就一直在那里作宰。
沛县虽是吕泽为令,但因沛县本来是刘邦执掌,和吕雉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加之他才智上不如妹妹,新娶的媳妇又是雉儿给撮合的,所以县上的一应事务反是吕雉问得多,那些下属们遇事也多向吕雉汇报。因此严格意义说,吕雉实际上是当时沛县的女县长,也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女县长。可不要小看了县级这个岗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牵涉百姓的所有的难事具体的事,都由它来面对,有人能把这个职位干好了,让他做国务院总理是阔阔有余的。正是在这个职位上,吕雉积累锻炼了她的政治智慧,为她以后稳操政局、掌控全国奠定了基础。
吕雉这一段时间,正被县上的事搞得焦头烂额。此时张良来看她,仿佛突然来了大救星,顾不得接风洗尘,就一咕噜把情况对张良说了,请他出主意。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刘邦起义成功后,沾亲带故的和一些渴望改变自己命运的浪**子自然都跟了他去,留下来的都是些和刘邦有过节或者一直从内心看不起刘邦的人。吕雉主政以来,这些人一直不服,时不时有人放言:“偌大一个沛县,难道没有一个带把的吗,让一个女人带领大伙奔小康,不领到茄子棵里才怪。”
吕雉听到这话,并不生气,心想自古都是男尊女卑惯了,乍一有个女人出来做事,难免不有些小人说怪话,他说说去,只要大小事我说了算,他们能怎么样。但自从西边传来消息,刘邦被封为汉王,不能管到这一片了,他们就有些生疯,频频集会闹事,提出三点要求,一是沛县不能搞独立王国,要服从项王,归属楚国管辖,说这样才安全,不被周围的诸侯欺负;二是不能再搞刘氏或吕氏的家天下,要由众人推选县长,更不能让女人当家;三是吕氏当政这几年,每年把大批的粮食运往西部,加重了百姓的负担,现在汉王已有封地,不能再让沛县百姓养护,应当取消所有的租税。这些意见,不是眼红刘邦,就是对着吕雉本人来的。很多老百姓不明真相,跟着起哄,以致人越聚越多,已引起整个县城秩序的混乱。
张良听吕雉讲完,沉吟了一会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沛县的明白人大都跟汉王去了,凭在家的几个弯巴孩子成不了多大的气候。实行沛单自治,是项羽答应沛公的条件,不会因为有人闹闹就改变的。既然他们要闹,不如放开让他们闹,有提意见的,放开让他们提,等他们闹累了,你再去收场。”
“那事情会不会闹大?你叫他们放开提意见,那还不什么话都说出来,到时怎么回答他们?”吕雉担心地说。
“你有武装,怕什么,他们的脑袋能比官府的枪头子硬?更不要担心他们说话,这叫引蛇出洞,赶鱼上岸,只有叫他们都跳出来了,到时才好扫除他们。”张良坚定地说。
“众怒难犯,我看还是轻易不要动真格的。”吕雉说。
“事到难时需放胆,放心,不会有事的。这件事处理好,沛县就会稳定一阵子,今后再也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就可以放心地在这里做你的女县长了。”张良说到后半句时,自己先笑了。
“但愿事情能这样解决。”吕雉仍有些犹疑地说。
一连几天,县衙门口聚满了游行示威的人。吕雉已做好各项准备,然后让掾吏吴欠、刑吏单佑车到堂外宣布:“吕县令兄妹今天有意听取大家的意见,他们本想直接和大家见面,又怕人多太吵,听不清说什么,所以还是请你们推选几个代表进去,把大伙的意见集中一下,一块反映,县令大人将和大家共同商量解决的办法。”
“选几个代表进去?他们会不会趁机把我们的人抓起来?”下面有人议论。
“枪打出头鸟,也不是没有可能。”有人附和。
“现在县上的事是吕雉当家,她一个女人,心不会这么狠。”又有人这么说。
“大家还选不选?不选可就不要怪县里对大家反映的问题不重视了。”吴欠喊道。
“选就选,我不信他们敢犯众怒,把我们怎么样。”有一个挑头的说。
这时就有几个闹得最凶的人勇敢地站出来,喊道:“我们几个愿意当代表,大家同意不同意?”
众人一阵议论,接着就有人喊:“同意”,“同意”,“同意”。
吴欠随即把几个代表向衙门里让,一边又向大伙喊:“既然代表已选出来了,大伙都回去等候结果吧,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我们不走,就要在这里等结果。”人堆里又有人喊。
“不走,大家就在这里等,但不要大声呼喊,影响里面的人开会。”单佑车向大伙说。
几个代表进来,吕雉很客气地招呼他们坐下,然后听他们大鸣大放。这几个人越说越激动,最后也不管吕雉在场不在场,竟发展成对她的人身攻击。她正想当场发作,吴欠软中带硬地说:“你们提的问题,有些是合理的,像减免租税,过去汉王讨伐秦国,对后方的支持要求大些,现在汉王已到他的封国,这方面的要求不要了,县里正在考虑去除这一块负担,不久就可实行。但另两个问题就有些过分了,你们要求民选县长,我们的民主进程达到这个高度了吗?是谁规定的女的就不能当家?县令因为忙于军务,把县里的政事委托其妹代理,夫人问政两年,百姓交口称赞,怎么就你们几个认为不妥?她有哪些事是做错了的?还有你们提出来,非要沛县归属楚国,这是项王对汉王的封赐,你们有什么权力说归谁就归谁?就跟你家的东西,我说送给别人,你同意吗?我看你们是诚心闹事!这是夫人对你们客气,要是凭我的熊脾气,几天前就把你们抓起来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这样说话!你说女人怎么不能当家?你们家是女人当家吗?女人当家,墙倒屋塌,我们怎么就非要一个女人来领导,沛县的男人都死绝了吗?孟子还说,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作为沛县的老百姓,怎么我们就不能决定归谁领导?”这个发言的叫张兴军,此次闹事就是他挑的头。
这位老兄的发言让吕雉气得脸色发紫,和这样的人已没话可说,没听完就站起来到后边找张良问策去了,单佑车见状跟了过去。
“不能。”吴欠接过张兴军的话说。
几个代表本是有意闹事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把水搅浑,借机捞点好处,今见县里人说话很硬,忘了这是在谁的一亩三分地,竟撒起泼来。
张良在里面已听到外面吵架的情况,见吕雉过来,也不等她问,就说了两个字:“抓人。”
“把这几个抓起来,其他人会不会闹得更凶?”吕雉说。
“再闹再抓。”张良看着吕雉说,“不要怕,我想这些人是有群胆没有孤胆,只要你抓了几个挑头的,其他人马上就会平息下来。”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就依先生的。”刚才姓张的几句话,着实惹恼了吕雉,逼着她采取强硬措施。
接待室里人吵得正凶时,突然进来十几个士兵。张兴军等人见状,起身要走,吴欠说:“哪里走,我现在宣布,正式逮捕你们。”
张兴军说:“你们敢,门外都是我们的人,你们要敢硬抓人,马上把县衙给砸了。”
“你以为你是谁?你携持众人闹事,企图不轨,只要一宣布你的罪状,没有人再会支持你们,做梦去吧。”吴欠说。
门外早有几十个士兵一字排开,只听单佑车站在台阶上对众人宣布:“张兴军等人妄议时政,诽谤女主,聚众闹事,企图不轨,现已被正式逮捕,等候发落。其他参与闹事的,系不明真相,县大人决定不予追究。再有执迷不悟,作奸犯科者,一律按同罪处罚,严惩不贷!”
台下的民众看来了这么多武装的士兵,知道县大人动怒了,他们中挑头的又被控制起来,群龙无首,当即一窝蜂散去。
吕雉经此一件事,方知从政也如两人打架一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就看你有没有一搏的胆量!
张良和吕雉,本来关系就如兄妹,一场危机的顺利化解,更让二人的关系进了一层,也让吕雉进一步认识了张良的政治智慧,从内心里感觉到他是一生都可以依赖的人。
前些日子,吕雉因为心里很烦,没有好好招待张良,现在少不了约上几个兄弟姐妹大开宴席,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把欠张良的几场酒,全部补上还有余。张良又是酒量很浅的人,没经几次就向吕雉求饶,说:“我最喜欢吃的,还是嫂子做的‘龟打子’,百吃不厌,宴席吃多了,等于受罪,求嫂子让我改改口味吧。”
吕雉还真是把这点忘了,一是她太忙,二是她也好长时间没下厨了,怎会想起几年过去了,张良还记住她的这点手艺,让她顿时感到张良对她的兄妹情和她作为一个女人应有的吸引人的温柔。听张良说到龟打子,马上笑了,干脆地说:“这个容易,明天嫂子什么事也不干,专为你做‘龟打子’。”
“你现在是一县之长,小弟的要求实是过分。”张良打趣说。
“不要取笑嫂子,只要你吃得满意,嫂子这个县长不干也值得。”吕雉这句话让张良感到一股浓浓的亲情。
张良现在也是无处去的人,吕雉和沛县一帮朋友的热情,对他是一个很大的慰藉。但他心里还有别的事,时间长了不免不安起来。细心的吕雉察觉到这一点,认为他现在还是单身一人,虽然白天有一帮朋友前呼后拥,到了晚上未免孤单,何不替他张罗个家呢,这样既能把他留住,也能让自己与他情谊更深。她是一个想起来就要干的人,两天不见就帮张良物色好了一个人选,而且是站在女人的角度,真心为张良好,刻意挑选的这样一个人。
吕雉帮张良找的这个女子是前些年跟随刘邦一块起义的猛将灌婴之妹,名叫灌稚,家住沛县北不远的安国邑。刘邦做沛公的时候,灌婴曾把她领了来,让吕雉在城里给找个婆家。因为名字和吕雉是同音,所以让她记住了。刘邦和吕雉生气,去投奔项梁时,灌婴专门来向吕雉辞别,又提到这事。事情过去了两年,吕雉也不知道这丫头找好婆家没。正好碰到要给张良成个家,她就想到了灌婴拜托的事。为慎重起见,她亲自到安国邑跑了一趟,一问灌稚还没有出嫁,和灌老夫妇说了一下,当时就把女方带了来。
这女孩长得个子像她哥哥,人高马大,因为常在农村干活,面色晒得黑里透红,但身上的皮肤又白又细,她自己也说自己不会长,好地方都长在里面,虽不说是从前面看一条人命,从后面看一条人命,但面相上确实有些亏缺,男相太重。吕雉跟父亲学过一些相面知识,懂得女人这种相是贵相。也是从爱护张良的角度,一旦了解到女孩还没有婆家,当即大包大揽地替张良定下了这门亲事,并对女方说到城里就成亲。她是如今实质上的县令,加之口才好得要命,什么人能经得住她的忽悠,三说两不说,女家也就依了她。
张良是个真正的单身贵族,自从秦国把他的祖国消灭后,一心想的就是为国为家报仇,从来没想过要找老婆。吕雉突然把他叫到家里,把这样一个女人硬塞给他,问他如何,当着女孩的面,他看吕雉满腔热情,心里又极尊重她,只能苦笑着说:“好啊,嫂子这么关心我,我怎敢说不。”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就这么定了,明天就给你们成亲,房子我已替你们找好了。”吕雉高兴地说。
“明天就成亲?嫂子太开玩笑了,叫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张良本来想先敷衍过眼前,然后再说不愿意的话,或者一走了之。
“准备什么?只要你把人准备好,其他的一概不要你问。”吕雉说。
灌稚听他们说婚礼的事,感觉在这里不便,看刘朵在外面玩,说一声就出去了。张良乘机埋怨吕雉说:“嫂子给我找的这媳妇也太丑了点,叫我怎么接受?”
吕雉说:“男人三件宝,丑妻薄地破棉袄。你整天不着家,找那么俊的媳妇干什么,又不是当画看。女人的事,你哪知道,我最知道女人俊了靠不住。”
张良一心地不想同意,反驳道:“那汉王找你,不也是没事吗?”
“净说憨话,这事也能拿嫂子打比方?我和你大哥都多大了才结婚,有些事你们不知道,不说也罢。”吕雉说。
“就是不和嫂子比,也得像个女人啊,她却像个男的,比我还壮实。”张良嘟囔道。
“这就是你不懂了,亏你还读了很多书,女人男相,是大贵之相,你以后贵就贵在她身上。再说这女孩哪里丑,无论个头还是身……材,我是见过的,也不是一般女孩能比的。”她想说女孩的身上,话到嘴边觉得不能说太露骨,就改成了身材。
“看来嫂子非要我和她……”张良泄气地说。
“相信我,嫂子不会害你的。”吕雉不容置疑地说。
张良稀里糊涂地和灌稚入了洞房,但他从内心里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一个从外表上比他还高大的女人。所以入洞房的第一天晚上,他看了一夜的书,第二天对新媳妇说,他要和吕泽商量大事,搬回了客馆居住。为怕吕雉问起他们的事,张良白天经常回来吃饭。
过了几个月时间,刘邦派来使者对张良、吕泽、吕雉等人说,汉军准备打回关中,让他们有所警惕,防备项羽因恼怒袭击沛地。张良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对吕雉说:“我要到齐国去,策反故齐王田荣,让他进攻楚国,分散项羽的注意力,这样汉王就能从容入关。”
吕雉说:“这是大事,根据你的把握而定,但要注意个人安全。”
齐国在当时是一股军事力量很强的政治集团,项羽灭秦后,把齐国一分为三,分别封给了曾对他有过支持的几位大将,但却把原来的国王田荣晾在了一边。但这老齐王手里还有军队,本来就对项羽的胡弄不满,加之张良一去挑拨,田荣当即发动战争,把项羽封的齐国新三王打得七零八散,恢复故制,并宣布对楚国开战。
张良做好了这个工作,看把齐国的火烧起来了,又转头派使者把齐国的情况报告了项羽。霸王不知是当,迅速起兵二十万攻打齐国。他这边对齐国的战争刚刚开头,刘邦在西部已夺得了关中大捷。
张良离开的这些日子,吕雉经常把灌稚叫到家里吃饭,闲谈间自然问起他们小夫妻的生活。灌稚起初不好意思说,经不住吕雉又哄又骗,没几次灌稚就说了实话。吕雉一听很生气,说:“想不到这张良,看似和顺,内心还这么死犟,看我不制服他!”
等张良回到沛县,吕雉问清他还住在客馆里,趁晚把灌稚叫来,交待了几句,然后就带她到张良住的地方。张良见到她们一愣,忙喊了声:“嫂子,坐。”吕雉给他们闲扯了几句,接着就说家里有事,快速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出门时“哐当”把门带上,也不知她哪来的锁,顺手锁上了。只听张良从里面喊:“你怎么把门给锁上了,我怎么出去?”
吕雉说:“不出去,就在里面吧。”
晚上睡觉时,按照吕雉的吩咐,灌稚先把衣服脱了。她的身材自是没说的,虽比不上法国总统萨科齐的老婆布吕妮的那般好,起码也有台湾名模林志玲的一样白嫩,张良又是一个三十多年没开战的老枪,怎经得起这样**裸的**,况他们又是登过记办过手续的,不需任何的废话,一场“处汉”战役提前打响了。
刘邦攻取彭城的前夕,张良拎着一篮红鸡蛋笑嘻嘻地来给吕雉报喜,说:“媳妇生了,一对双胞胎,两个‘牛犊子’。”
吕雉掐指一算,离她把他们锁在客馆里的时间正好十个月,会心一笑,说:“恭喜,名字我都给两个小家伙起好了,大锁、二锁。”
张良听了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连说:“谢谢嫂子!谢谢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