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刘邦一上来兴头劲很足的带着一百二十个刑徒开赴咸阳,以为凭他的能力,这点小事不过是小菜一碟,指不定到了都城,上面的人看他能办事,会破格给他个大的官做呢。没想到果然不出老岳父所料,这帮劳役真的不给他面子,没离开沛县有几天,就开始有人逃跑,到了丰邑西,仅剩下四五十人。这下刘邦傻眼了,他算了一下帐,不仅人数大差,而且时间上也远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到达,这样到了秦都,不论哪一条,都难免一死。中午他被几个坏孩子灌了点酒,又夸他为人仗义,一高兴就把剩下的人全放了。众人问他:“放了我们你怎么弄?这让朝廷知道可是要杀头的。”
他猛然一惊,突然想到,是啊,家也不能回了,但又不想在众人面前示弱,索性说:“我去投奔陈胜王,做个除暴安良的好汉。”
众人齐声道:“与其跟着别人干,何如你带着我们拉起队伍共谋大事。”
刘邦正有此意,听到这话,马上兴奋地说:“你们不回家了,愿意跟着我干?”
众人说:“回去也是死,何如跟着你一齐发财。”
刘邦说:“太好了,大丈夫本应志在四方,我们就干它个天翻地覆!”
一伙人改变了前进方向,南去入了芒砀山。正行进间,前面的人忽然回头,大喊:“前面有一条白蛇挡道。”
刘邦仗着酒性,边说:“我们秦始皇都不怕,还怕一条草蛇!”过去一剑斩了。从此开始了惊天动地、浩浩****的斩蛇起义。他们扎根芒砀山,招兵买马,攻城略地,迅速成为一支在中原大地很有影响的起义队伍。樊哙、任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拿下永城、商丘、丰邑、亳邑等几个城池,队伍扩展至二三千人。在攻下永城时,当地首富献给刘邦一位绝色女子。因事业草创,刘邦没好意思独自享用,只叫留在军中做个歌妓,为将士们消遣消遣无聊。这就是他后来献给项羽的虞姬虞妙弋,世称虞美人。此时他们驻扎在商丘,刘邦见到樊哙、任敖二人,十分高兴,问:“你们怎么到了这里?”
樊哙说:“奉县令之命,专程来找你,请你回去。”
“请我回去送死?你这剥狗的也成了县官的狗腿子了?”刘邦疑惑地问。
“你也太小看人了,我是那随便就听人使唤的?县官看现在朝廷不行了,周围又到处是像你这样的土匪,说不准他们哪会就会攻打沛县,县官有意寻找一个靠山,就和萧何等计议,把你请回去。”樊哙说。
刘邦说:“还有这样的好事,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那曹德捉我好几年,现在倒要请我了,别是又使什么坏点子。”
樊哙说:“怎么会呢,你现在有队伍,还怕他?”
任敖也说:“这话有理,他要待你不好,一刀把那狗官斩了。”
刘邦看他二人不像有诈,遂决定,尽起所部,杀回沛县。所攻下的城池,分别安排许劲、冯无择、徐厉、雍齿、卫毋择等带兵守候。樊哙、任敖向刘邦说起,朝廷知道他造反,县令把吕雉抓起来关了一年多,让她受了不少的苦。刘邦为连累老婆感到不安,心想回去一定好好补偿补偿她。
因为曹鱼的消失,曹德一家受了很大的打击。他明白这一定是仇家有意报复他,但是谁会出手这么狠毒呢?他反复想了几天几夜,自己这些年到底有哪些事做得有些过分,实在是太多,一时理不清头绪。又想是哪些人可能这么做呢?是城北的张大江?此人因为妻子被人霸占,把对方告到了县里,对方知道后给曹德送了一份厚礼,曹德不但没有治对方的罪,反把张大江痛打了一顿,判他无事生非,诬告良民,赔偿对方粮食三十石,张大江恼得当场撞柱欲死。但此后不久,张大江原妻即死,很快他又娶了一个小老婆,目前生活还算美满,他不可能为了几年前的事,现在再来报复。曹德派人去看时,果然见张大江不像有事的样子。是崔寨的许小虎?他的弟弟因为与人争执,被镇上的几个泼皮打死了,按理应该杀人偿命,但因怕那些地痞们过后纠缠自己,就仅把为主的关了起来。事主不服,曾多次到衙门喊冤,都被曹德派人驱赶回去。但许小虎是个胆小的人,从办案时几句大话就能把他吓倒看,他应不会做出杀害或绑架小孩子的事。是五段的胡顺?那年春天曹德下乡巡幸,一路高兴,没想途经一田间窄道时,前面有一骡车,无论跟随县太爷的人怎么喝道,就是不让路,足足挡了半个时辰。本来曹德那天心情很好,不想耍威风的,但看这赶车的人太牛逼哄哄,终于惹恼了曹德,喝令手下把这人捉过来,亲手用轿杠把他的腿打断了,还骂了一句:“今天是老爷高兴,留你一条狗命,不然非把你打死不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刁蛮!”当时手下的人问得明白,这人叫胡顺,家住五段。曹德怀疑这个人可能记他的仇,但叫人暗中去调查时,胡顺本村的人说:“有一年叫一个路过的官人打了,回家不久就死了。”曹德闻此黙然。他又想自己平时对有些手下过于苛刻,会不会是他们干的?但这些人都在,凭他多少年断案审人、察言观色的经验,特别是对手下人的琢磨,可以说已到了洞察秋毫的程度,谁做了坏事,任他再怎么会装,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曹德又想到刘邦,自己这几年都在捉他,这之前也有些故意整他,但他走时还是被自己哄得团团转。后来朝廷让捉拿他,尽管自己很卖力,但刘邦并不知道。再者他现在不知在哪里,不可能回来搞这点小动作?是刘邦的家人吗?他的老婆虽被自己关了一年多,但一个女人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是派去寻找刘邦的樊哙、任敖?自己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没有理由干这种事情……想来想去,曹德绞尽脑汁也找不到能说服自己的答案,倒把自己搞得头疼。最后却怪罪起朝廷来,心想是朝廷胡弄,过于软弱,才导致如今的社会盗贼蜂起,歹人无恶不作,自己的孙子又特别可爱,说不定就被这些人劫去卖了。还想到事后有人给他下恐吓信的事,但他认为自己平常树立的敌人都是被他欺负倒没有还手之力的,实在排不出来其中还有人给他作对。至于那封信,不过是有人看他在沛多年,八面玲珑,有些嫉妒,借机奚落他罢了。由此他更联想到,如今的乱世,如果不能找到一个好的靠山,不仅位子保不住,就是过个安稳日子也不可能。他庆幸自己在政坛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能对世情有个比较准确的把握,及时让人去把刘邦请来,刘是自己的部下,今后大小事还不都是听我的。想到这,他日日盼望刘邦早点回来,竟比吕雉盼的还急切。
正在曹德对刘邦抱有极大希望的时候,刘邦带领他的一千多人的起义队伍一朝出现在沛县城下。曹德站在城楼上看到这个阵势,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刘邦有这么多人拥护,今后怎么可能会听我的,他又是本地人,一旦放进来,必定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这是引狼入室啊。当即下令:“紧闭城门,不让刘邦进来。”
刘邦起初以为城内担心是外面的队伍来侵犯沛县,故被阻挡在外,所以一直在城外耐心等了三四天,及至听到城上的喊话,让他到别处安营时,方知是曹德有意不让他进去,气愤地骂道:“娘的,是你请我来的,我来了又不让进,诚心捉弄老子啊。”
樊哙、任敖给刘邦出主意:“我们杀进去,把这狗官宰了,看他还说话算放屁不!”
刘邦说:“城内都是老少兄弟爷们,如果硬攻,曹德狗急跳墙,必然杀害我们的家人,要想办法让城内人把门打开,杀他个措手不及。”
白天,刘邦让队伍佯装撤退,趁晚上用布帛写了一封信用箭射到城楼上,信上说:“方今乱世,强贼攻城略地者时有发生。我是沛人,不会祸害父老。曹德乃外人,其欲引外人以治沛,实为饮鸩止渴之策也。危机之时,城中父老必欲自保,惟一的出路是弃曹自立,打开城门,迎接亲人到来,迟则为曹贼所卖也。”
此时,萧何、曹参、方林、赖希等几个为曹德出主意引刘邦回来的人已被控制了自由,刘邦的这封信恰被在城上巡防的守尉石梦拾到,他和刘邦也是旧识,看信上说得有理,而且也清楚只要刘邦硬攻,仅靠城内的这点人根本守不住,心想与其日后刘邦攻进来向他示好,不如现在打开城门放他进来邀上一功。这样想着,他来到城墙下,下令一伙守门的士兵打开城门。有一个人不同意,被他当场斩首。看到城门大开,刘邦的人马一窝蜂涌了进来。石梦和他简单说了几句,刘邦带领人马直冲县衙,迅速包围了官府和曹德住的地方,里面的还没弄清咋回事,一个个人头已经落地。可怜曹德日施手段,夜费心机,总想保住位子,保住荣华,到头来还是被人杀了。好在他的大儿子、女儿不在身边算保住了一命,孙子曹鱼虽然下落不明,或许不至于死。
刘邦进入县衙,又让把牢门打开,把里面被曹德谄害关押的人统统放出,萧何、曹参等也获得自由,大家欢呼刘邦归来,共同拥戴他为“沛公”,行使县令之职。两千多年后,听说沛县出了中国第一个民选县长。追究起来,刘邦才是第一个真正的民选的县长,后人不过吃他嚼过的饭,而且还有点变味!
吕雉已知刘邦来到城下,又听说曹德不放他进来,正为此着急。她还担心自己怀孕的事,好在目前还看不出来,只有到时想办法了。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吕雉吓了一跳,心想是什么人来了,把门想敲得这样想,一边问:“是谁?”一边过来开门。
“是我回来了,雉儿,快开门。”门外回答。
吕雉把门打开,突然看到是刘邦,一阵惊喜,“哇”地哭道:“你可回来了,死人起来的,一走多少年,连个音信也没有。”
刘邦一边对跟来的人说:“你们回去吧,我已到家。”一边把门关上,拥着吕雉向里走,还在院子中间,两个人就拥抱了起来,互相吻着。两个孩子听到声音,忙从屋里跑出来,还认得是刘邦,齐喊:“爹爹,爹爹。”刘邦听到孩子的喊声,才放下吕雉,仔细看看孩子,一手一个,把他们抱了起来,嘴里喊着:“宝贝,想死爹爹了。”
吕雉此时百感交集,虽然前不久她和审食其有了婚外情,但见到刘邦还是觉得“夫妻还是原装的好”,毕竟和眼前这个人是“干姜老味”,朝夕相处了几年,还有了他们爱情的结晶。想到肚子里的东西,觉得那是罪孽,让她有一种负罪的感觉。在刘邦和两个孩子亲热的时候,她仔细地看着他,感到黑了,瘦了,但人明显地更精神了,还有一种让她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比她跪在县里的大堂上向上看见的县太爷还要威风,威风得多!听他说话的声音也变了,更加浑厚瓷实,语句简洁有力。她看刘邦光顾得抱孩子,有些嫉妒,主动靠上去。刘邦放下孩子,重新和她们仨抱在一起。一家人有说有笑好大一会,吕雉突然意识到刘邦刚进家,应让他歇一会,便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说:“你坐下歇歇吧,我去给你端碗热水来。”
刚才抱着她们娘仨时,刘邦看老婆的脸色,虽然微微黑了些,但皮肤还是那么细腻,人还是那么年轻,眼角的皱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在吕雉走开的一刹那,刘邦看老婆的身材,腰背很直,臀部好像更圆了,让他顿时有股冲动,想立马把她拉过来办那事。他这几年在外闯**,虽然也碰过不少女人,但都没有老婆的个头高,身材好,因为这样,所以才时时惦记着家里。今朝一见,把老婆和其他的女人一比,更觉她的一表非俗,让他萌生人生最大的幸福不在其他,而在于有一个温暖的家。
下午吕雉让人到街上买了二斤狗肉,晚上又做了几个菜,烫了一壶酒,也不让其他人参加,娘仨为老公接风。刘邦喝了两碗泗水坊,吃得满嘴流油,说:“还是老婆做得饭香啊,吃着舒服。”吕雉还劝他喝时,他说:“不喝了,喝多了晚上耽误事。”
吕雉开玩笑说:“你这几年在外面还没找几个女人?你的瘾又大,不然怎么能在外面呆得住?”
刘邦说:“哪有那回事,整天被官军追得东躲西藏,命能捡回来就不错了,还有心思找女人。”
吕雉说:“听说你们也打了几个城,难道就没有送上门的货?你那下级也太不会办事了。”
刘邦大笑说:“你倒替我设想得好。有是有,只是刚拉起队伍,如果当头的带头搞这事,怎能服人?长了还不把队伍领到茄棵里去。更重要的我不是还想着你嘛,什么女人能跟我的老婆漂亮**大。”
“就你好嘴,晚上我才看你是真是假呢。骚不骚的,我看那些女人,比你老婆俊的真也不多,你也真该知足。”吕雉说。
“那还用说,在我心里你一人顶一万个女人。”刘邦说。
吕雉说:“虚吧你,虚得越很越说明是假话。”
刘邦笑着说:“要知道梨子的汁味必须亲口尝一尝,晚上一试便知虚实。”
饭罢,吕雉草草拾好碗筷,及早的把两个孩子哄睡了,两个人宽衣上床。刘邦晚上吃了足有一斤狗肉,这东西火性极大,吃下去没多会就浑身发热。他在外虽也碰过女人,但只能三天打鱼两天晾网,**方面并没有保证,来家后见到吕雉腰是腰腚是腚,早心痒难忍,上得床来,火急火燎地就进入了吕雉的体内,一阵狂风暴雨。吕雉虽近几个月不缺男人,但毕竟刘邦身材壮实,又是几年不见了,很叫她有一股新鲜感。她又故意表现出饥渴的样子,两个人接触不久就大喊大叫起来,一时刺激得刘邦兴奋异常,愈战愈勇,变着法子体验生活的滋味。两个人都淌了一身大汗,反反复复,一直到了下半夜才安静下来。
刘邦现在做了沛公,自然公务很忙,在家陪了吕雉几天,就一头扎到工作里去。把从永城带来的艺妓虞姬领到家里,交给吕雉,说让她帮助照顾小孩。吕雉起初心里很不悦,后忽然想到别的事,转而对虞姬十分喜欢起来,这让刘邦刮目相看,一是觉得她的贤,相信自己的老公,一是觉得女人见了漂亮的女人也不会反感。
吕雉每天仍忙她农场的事,不知不觉中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好在她的个子较高,每天用带子把腰束得很紧,外人很难看出她怀孕了。直到有一天夜里,刘邦摸着她的肚子,感到有些鼓,说:“你是不是怀孕了?不会这么快吧,我才来几天,你的肚子就能看出来了。”
“哪能呢,可能是你一来,我吃得多了,肚子快速胖了起来。从明天我开始减肥,不然挺着个将军肚跟男人似的,丑死了。”吕雉说。
“女人胖点好,男人趴在上面舒服。”刘邦说。
“你就知道为自己想,女人胖了老得快。”吕雉说。
审食其这些天见到吕雉,还想接近她,吕雉埋怨说:“都是你的事,害得我提心吊胆,死的味都有,下一步还不知怎么弄呢,我们还是离远点好,不然叫他发现了,小心你的小命。”
男女之间的事,越是得不到的时候,越是想得要命。所以自古就有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一旦到手了,反而又觉得平常了。审食其这会就犯了偷不着的病,但听吕雉这样说,又不敢行动,只能整日急得跟猴**里抹蒜似的。
吕雉眼看纸要包不住火,她估摸要不了三个月就要临产,必须抓紧想办法。一日瞅其他人都不在家,她把虞姬喊了来,亲切地说:“好妹妹,自从你到我家来,帮了不少的忙,看你人也长得俊,心眼也好,真担心哪一天失去你,到时让我到哪找你这样好的妹妹去。”
虞姬说:“姐姐,我也觉得你待我好,哪里也不去,一直跟着你。”
“傻妹妹,女孩子大了还有不出嫁的,我担心的就是你哪一天要嫁给别人,到时我们姊妹俩不能天天在一起了。”吕雉说。
“你放心,我不嫁就是了。”虞姬说。
“我有一个办法,让你既嫁了人,我们又不分开,但不知你同意不?”吕雉说。
“只要姐姐认为行,我听你的。”虞姬温柔地说。她是一个苦孩子出身,从小被卖到大户人家学习歌舞,现在真的以为吕雉是天底下待她最好的人。
“现在成功的男人都娶个三房四妾的,你刘邦哥虽不说是多成功的人,但在沛县这片地方也就数他了,我想让他娶了你,一来不用担心你今后找不到好人家,二来我们姊妹又不要分开,两全齐美,岂不好吗?”吕雉亲切地说。
“不行姐姐,他不会同意的,当初我那主人把我送给他时,他就说我年龄太小,跟他不适合,没要我,只留在军中做了艺妓。”虞姬说。
吕雉听刘邦说跟虞姬没有关系,原以为是假的,今听虞姬说,方信是真。继续劝道:“他原来是怕我在家里生气,现在我同意了,他也就会同意。我前些天向他征求意见,他鬼得屁颠屁颠的呢。”
“他那么大的人物,怎么能看上我一个小女子。”虞姬担心地说。
“男人嘛,有时也假要个面子,尤其有我在,他可能磨不开脸,从今你主动些就是了,就当是为了我吧,好妹妹。”吕雉说。
“怪难为情的。”虞姬红着脸说。
刘邦再在家时,吕雉不是回娘家,就是到地里干活,有意留下虞姬侍候他。虞姬本是学习歌舞的,抛个媚眼,展个身段,本是强项,刘邦每次见到她都心旌意**,加之又听说吕雉有意让他纳虞姬为妾,便一时把握不住,把她纳入怀中。一日两个人正在茍且,吕雉突然闯了进来,见他们一丝不挂,抓住刘邦又打又闹,说:“守着我,在我们家里你都能做出这样的事,在外不知乱成什么样子呢,这日子没法过了。”又骂虞姬说:“你这个小妖精,怎么能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快给我滚,一刻也不要再在我们家呆!”
虞姬看见吕雉像母老虎似地发疯,委屈地说:“不是姐姐让我……”
吕雉抢过话头说:“我让你照顾他,让你跟他干这种事了吗,还有脸说。”说着,拿了东西走人,边走边大哭着说:“我是不能在这个家呆了,就交给你们吧。”
刘邦自知理亏,也不好阻拦,心想她大不了回娘家住两天,过些天再接来就是了。
在这之前,吕雉到妹妹那里去了一下,让妹妹如此如此。当天一离开家,早有事先雇好的车辆在城北等着她,飞奔着去了单父。她在那里租了房子,杨莙知道后,经常过来看她。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吕雉产下一男婴,杨莙把孩子用木盆盛着放进桃花溪,任其随水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