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信给尤尔根松之后的第三天早晨,柴可夫斯基没有吃早餐。他告诉莫杰斯特说自己因消化不良一夜未睡,实际上他到一家酒馆喝酒,一直到凌晨两点才离开。
后来,他在11月2日到纳甫拉尼克去,但回来的时候病情未见好转。不过,他不让莫杰斯特为他请医生。使得莫杰斯特及达维多夫大为惊恐的是,柴可夫斯基在餐桌上喝了一杯生水,他们事先曾警告说那很危险,因为霍乱又在这个城市发生。
柴可夫斯基似乎对这个夺走他母亲生命的可怕传染病并不以为意。下午的时候,医生到来,他已病得非常厉害了。傍晚时莫杰斯特感觉事态严重,特地请来一位圣彼得堡最有名的内科大夫。大夫看到柴可夫斯基的病状后,立刻将当医生的弟弟也找来共同会诊。
柴可夫斯基越来越衰弱,开始诉说他的胸口疼得厉害。他告诉莫杰斯特说他相信这就是所谓的死亡。
第三位大夫又被请来了,他们一同诊治柴可夫斯基的疾病。围绕在他病床的人整夜都在想方设法使他减轻痛苦,看来他们的努力在第二天早晨有了一些效果。柴可夫斯基感觉好些了,说自己已经从死神的虎口中被救将出来。
但是,柴可夫斯基病情的好转仅仅是昙花一现。第三天他的病情又严重了。他相信自己即将死去,因此命令医生们全都离开。他随即就进入第二期的最危险状态,肾脏功能已经消失,精神也开始错乱。
索伏朗诺夫从克林前来探望,但他的主人已经神志不清,认不出他来了。最后医生以热水浴为他作孤注一掷的最后治疗,结果仍无济于事。尼古拉请来一位牧师为他作临终圣礼仪式。莫杰斯特说,柴可夫斯基在昏迷状态中,始终不停地以一种恼怒或责备的口吻提到那个“该诅咒的人”,莫杰斯特认为柴可夫斯基指的是梅克夫人。
1893年11月6日早晨3点,柴可夫斯基带着一种“清楚认知的不可形容的表情”离开人世。三位医生和他的兄弟尼古拉、阿纳托里、莫杰斯特,以及达维多夫、忠诚的仆人索伏朗诺夫都在床边陪伴着他。
柴可夫斯基的雕塑
柴可夫斯基的真正悲剧是他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敏感与苦闷性格所构成的幻想与恐惧的阴影下度过。正当他要从这阴影中逃脱,从而达到创作能力的巅峰之时,这种幻想与恐惧的阴影顿时变成了事实和命运,无情地把他带离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