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商量商量吧,到了乌戈的柳条城堡后该怎么办。毫无疑问,鞋匠是个神通广大的魔法师,再加上得到了魔法宝典、魔画、格林达所有的魔法秘笈、我的魔法工具包之后,他更是如虎添翼,能力翻了一百倍。这家伙能偷走并使用这么多魔法,肯定不好对付,所以在去城堡之前,我们应该制定计划。”

“我在魔画上没有看见奥兹玛,”特洛特说道,“你说乌戈会怎么样对她呢?”

“粉红小熊能告诉我们他对奥兹玛做了什么吗?”聪明的纽扣问道。

“当然能了,”淡紫色大熊回答道,“我这就问问它。”

它马上转动小熊腰间的曲柄,然后问道:“是乌戈鞋匠劫走了奥兹玛吗?”

“是的。”粉红小熊回答道。

“那他对她做了什么?”

“他把她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

“哦,那一定是地牢!”多萝西恐惧地大叫,“太可怕了!”

“我们必须救出她,”巫师说道,“这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可是该怎么救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从对方嘴里听到答案。结果呢?所有人都摇摇头,一脸的难过与沮丧,只有补丁姑娘绕着大家欢快地手舞足蹈。

“你们很害怕,是因为有很多东西能够伤害你们的肉体。”补丁姑娘说道,“倒不如就此打住,转身回家。你们什么也没有,怎么对抗法力高强的魔法师呢?”

多萝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道:“补丁姑娘,你知道乌戈不管做什么都伤不了你,也伤不了我,因为我有诺姆国王的魔法腰带。要不然我们俩去吧,让其他人留在这里等着。”

“不行,不行!”巫师强烈反对,“绝对不能那样做。奥兹玛比你们的能力更强大,你们打不过邪恶的乌戈,反而会被关在地牢里。我们必须通力合作,组成一支厉害的队伍,团结就是力量。”

“这个建议很不赖。”淡紫色大熊赞同地说道。

“可是找到乌戈后我们该怎么做?”饼干师心急如焚地问道。

“这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巫师回答道,“首先我们必须制定解救计划。乌戈在魔画里已经看见我们了,又从魔法宝典里得知我们的一举一动,因此突袭的手段行不通。”

“你说巫师会听我们讲道理吗?”贝特斯问道,“如果我们向他解释他有多么可恶,他会放了可怜的奥兹玛吗?”

“会把洗碗盆还给我吗?”凯克急切地补了一句。

“是呀,是呀,他会不会感到抱歉,然后跪在地上乞求我们的原谅?”补丁姑娘一边说着,一边翻了个跟斗,以此嘲讽两人的天真,“等乌戈鞋匠这么做的时候,请敲敲大门,让我知道。”

巫师叹了口气,疑惑地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说道:“我百分百相信乌戈不会对我们客气,所以必须武力征服。虽然我们讨厌用武力,但别无选择。你们的建议都行不通。能让粉红小熊出出主意吗?”

“不行,因为这是将要发生的事。”淡紫色大熊回答,“它只能告诉我们已经发生的事。”

大家又一次表情严肃,陷入思考之中。片刻之后,贝特斯支支吾吾地说道:“汉克是个出色的斗士,说不定它能战胜魔法师。”

骡子转过头,用责备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老朋友,说道:“谁能斗得过魔法呢?”

“胆小的狮子斗得过。”多萝西说道。

趴在前腿上的狮子伸展身体,用爪子摸了摸下巴,抬起长毛脑袋,冷静地说道:“不害怕的时候我的战斗力很强,可是一说到‘战斗’两个字,我就开始浑身发抖。”

“乌戈的魔法伤害不了锯木马。”特洛特建议道。

“可是锯木马也伤害不了魔法师呀。”这个木头的家伙反驳道。

“哎,我是帮不上忙了,我的吼叫声丢了。”淘淘说道。

“看来只有靠青蛙人了。”饼干师凯克说道,“他智慧超群,聪明绝顶,一定能想出战胜邪恶魔法师的办法,夺回我的洗碗盆。”

所有人把视线投向青蛙人,目光里写满了质疑。发现自己成为了焦点,青蛙人摇了摇金头拐杖,扶了扶眼镜,又鼓了鼓胸脯,叹了叹气,最后谦虚地说道:“我必须尊重事实,所以我得承认凯克对我的评价是错的,我并没有过人的智慧,也没有战胜魔法师的经验。还是让我们想想吧。乌戈是什么人?魔法师又是谁?乌戈是一个背叛的鞋匠,魔法师是学习如何施展魔法的普通人,自以为比其他人强。鞋匠可恶地偷走了好多魔法工具和物品,偷盗行为比做魔法师更恶劣。虽然得到了所有魔法,乌戈还是一个凡人,肯定有弱点。那么他的弱点是什么呢?我不知道。在我看来,只有到了乌戈的城堡,才能决定最佳行动方案。所以我们先出发吧,等到了目的地,说不定就能找到克敌制胜的法子。”

“这番话听起来并不睿智,不过还行,”多萝西赞同地说道,“乌戈鞋匠不仅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邪恶的、残忍的人,理应被制服。在救出奥兹玛之前,我们用不着对他心慈手软。就按青蛙人说的做吧,咱们先去他的城堡,看看那儿是什么样。”

谁也没有反对,那就这么定了。大家收拾了一下,准备向乌戈的城堡出发。就在这时,他们却发现聪明的纽扣又丢了。女孩们和巫师大喊他的名字,狮子一阵咆哮,骡子连连嘶叫,青蛙人呱呱直叫,淡紫色大熊也低吼起来(听得淘淘羡慕不已,却只能汪汪地叫着),可是聪明的纽扣并没听见大家的声音。就这样找了一个小时,还是不见他的踪影,大家只好排成一队,朝乌戈鞋匠的柳条城堡走去。

“聪明的纽扣老是迷路,”多萝西说道,“不过每次他都能回来,所以我不太担心。他可能走到前头去了,也可能落在后面。不管他在哪儿,我们总会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找到他的,这一点我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