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又涨工资了呢?厂长究竟是怎么想的?”
“给阎解真那小王八蛋发这么多工资,他就不怕厂里的工人们闹意见么?”
阎阜贵大半夜躺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啊。
之前他就已经很嫉妒阎解真的工资了。
今天下班回来,听说阎解真的公子又涨了。
阎阜贵直接就郁闷的,晚饭都快要吃不下去了。
他身为老师,一个月才开不到三十块钱。
阎解真一个刚刚进入轧钢厂的工人,怎么就给开一百五十块钱了呢?
阎解真这个工作,还是他给介绍的呢。
早知道,在轧钢厂工作的工人能开这么多钱。
阎阜贵连老师都不干了,直接跑轧钢厂去当工人去。
他也知道,阎解真能开这么多工资。
是因为他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修好了工厂里坏掉的机床。
可那又怎么样?
身为轧钢厂的公认,给轧钢厂干活,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凭什么,开一百五十块钱啊。
阎阜贵真恨不得,现在就去找轧钢厂的厂长理论去。
究竟他是阎解真的亲戚,还是厂长是阎解真的亲戚?
四合院另外一端,还有一个人也同样睡不着觉。
许大茂晚上,也是翻来覆去的好一顿折腾。
娄晓娥没好气的道:“不老老实实睡觉,你又发什么神经。”
他们两个虽然是夫妻,不过现在已经许久没有同房了。
究其原因,当然是阎解真。
别误会,不是阎解真对娄晓娥做了什么。
而是阎解真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给娄晓娥看过病。
说过许大茂因为身体原因,他们两个要孩子的机会不大。
许大茂必须修养声息一两年,才有可能恢复。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才有可能怀上孩子。
许大茂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是娄晓娥却一直坚持医嘱。
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让许大茂碰过她。
同床异梦久了,娄晓娥看许大茂,越发不顺眼起来。
许大茂也没什么好脸色。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想一件打事呢。”
娄晓娥不屑道:“就你,能想什么大事?好好放你的电影就完了。”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所以我说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你就不想想,轧钢厂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
厂长升职,娄晓娥怎么可能不知道?
“行了吧,厂长升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是再怎么使劲,也不可能让你当上厂长啊。”
“你啊,还是踏踏实实的,当你的电影放映员吧。老老实实的工作,别总妄想着一步登门。”
许大茂暗自撇嘴:“女人就是女人,什么都不懂还喜欢指指点点。”
新厂长调任,这在许大茂看来,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阎解真对这件事,那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他跟厂长之间,说好听点叫配合默契。
说难听点,就是互相利用罢了。
只是如果换了新厂长的话,一切都需要从头开始罢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阎解真其实比较希望,刘副厂长能升办级,成为厂长。
不过根据从厂长那里,探听出来的只言片语来推测。
希望恐怕不到。
厂长升职的时间,比阎解真预计的要快的多。
本来预计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
结果只过了三天,厂长就要去新地方报道了。
新任厂长,就如同所有人预料的差不多。
是上面直接空降过来了一个。
不用问也知道,能接替原厂长的无知。八成以上,是想蹭蹭好轧钢厂的热度。
只要轧钢厂的产能,下降不是特别厉害。
维持住现在的局面,就是功劳。
全场职工,集中在轧钢厂的小广场上。
前面一群小学生,手里拿着花束,一边挥舞一边高声喊着。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这一幕,是刘副厂长为了迎接厂长,专门准备的。
阎解真还记得,自己上小学的时候,学校也总是搞这一出。
后来就慢慢见不到了。
没想到,穿越到这个时代,竟然还能再见一次。
新任厂长年纪不大,也就四十来岁左右的模样。
体型微胖,不过却长着一双三角眼,给人的感觉不怎么好说话的样子。
他对刘副厂长的安排,似乎还是比较满意的。
三角眼笑的,几乎都看不见了。
走过人群上了主席台之后。
许大茂拿着麦克风,声音激动的不得了:“热烈欢迎,我们的新厂长,王德明王厂长!”
轧钢厂的工人们,同时鼓起了掌。
王德明意气风发,双手向下压了压:“我很高兴,能成为轧钢厂的厂长。过去一个月,大家在原来厂长的领导下……”
好家伙,才刚刚开始上任,就开始摆架子了。
一番客套话,说的是毫无营养,又臭又长。
偏偏他自己还没感觉。
而且,越说越是兴奋。
口沫横飞的。
额头在太阳的照射下,都开始反光了。
轧钢厂的工人们,刚开始还在耐心的听着。
可这家伙一直说那些虚无缥缈的大道理,工人们哪里听得进去啊。
有人就忍不住在下面小声议论:“不是,这家伙没完没了啊。”
“感觉,他比咱们原来的领导还能说。”
“这家伙,该不会就是个能耍嘴皮子的吧?”
“我看没准。”
“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听的我都快犯困了。对了,厂长说了多长时间了?”
“大概一个半小时了。”
“哎!这要是小阎的评书该多好啊。别说一个半小时,就是三个半小时,我也愿意啊。
越来越多的人不满,场面渐渐变得有点难以控制。
嗡嗡的议论声,络绎不绝。
新厂长王德明,正说的口沫横飞呢。
听到下面工人的骚乱声,不免皱起了眉头。
刘副厂长正想呵斥。
许大茂却抢先了一步,沉声训斥道:“都给我安静一点。厂长正在轧表重要的讲话,你们都给我认真听。”
“再让我知道,谁在下面胡乱说话,看我不愁死你。”
这下子,工人们顿时安静下来。
不是被许大茂给吓住了。
而是他们觉得,许大茂这家伙,脑子不会出问题了吧?
他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