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全没了，什么都不是了，而且还被仇家报复了，你们两个该不会是要我这条老命的吧？”

这位沈厂长看上去的确落魄了，但似乎压根都没有半分失落失望，依旧本事大的很，至少那眉眼之间的精气神差不了多少。

可见此人还算是有些希望，有些心气。

而看到对方的模样。

旁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无所谓，但至少他们可以肯定，面前这个沈厂长绝对和厂子里那些事情没什么瓜葛，他们原本还以为对方是所有人背后的那个大老虎呢，现在想来是他们错了。

“见你们这么失望。”

“看来不是找我的，而是找以前那个沈厂长的，不过那个沈厂长早就死了，现在只有一个死瘸子，要是有我帮忙的份，直接开口给钱就行了。”

不得不说，这位沈厂长的眼力见是真厉害。

单单凭借他们的表情就能够猜测得出他们的心思想法，换做其他老人家，可万万没这个本事呢。

“抱歉啊。”

见曾经的沈厂长沦落到了这般模样，李川丝毫没有半分质疑的心思。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脸的歉意，接着就打算转身离开了，如果未来不出什么意外，他应该会和面前的这位沈厂长再也没有什么瓜葛。

而旁边姜磊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对于老人家总该是要多几分敬重的。

这一点倒是没什么差别。

他们两人纷纷转身，打算离开。

可就在这时，身后那位沈厂长却传来默默之音。

“确定就这么走了吗？厂子里的那些狗逼叨叨的事情就不管啦，要是没我这个老家伙，恐怕你们就又要头疼了吧？”

刚才还准备离去的李川，猛然间一个转身，再次将目光看了过去他微微回话。

“沈厂长真的了解吗？要知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厂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老还真的能够做到吗？”

不是李川非要对曾经的这个沈厂长怀疑，要是对方现在衣着光鲜，那他自是信任满满，可对方现在就直接成了一个糟老头子，而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有些怀疑也是正常的。

对于李川的话，沈厂长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反而是问了一句。

“你小子啊，似乎是老娄的乖女婿吧！之前，我在街头上里面听到过。”

“你小子不仅仅是个吃软饭的那么简单，也的的确确是有些本事，不然老娄那家伙肯定不会把这么一个火坑交给你，肯定是觉得你能够处理得了，而且相信就算你处理不了，他这把老骨头宁肯背着骂名也会帮你处理的。”

这些话全部说出，自然能够看得出，这位沈厂长即便是在这胡同巷子里颓废了几年，但似乎依旧没有影响到他老人家的神智。

但接着，李川依旧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默默问了一句。

“沈厂长，您得罪的那位……”

李川终究还是有些顾虑，生怕面前由于这位沈厂长的事情，而让他以及他的厂子，包括亲人朋友陷入危机。

毕竟从此前岳父岳母的话，不难看出这位沈厂长是有着真本事，可就算有着这么大本事的沈厂长也被他的死对头搞到了这种地步，对方的本事足以想象了，万万不是目前的李川能对付得了。

可谁曾想？

沈厂长却是摆了摆手，失笑的摇头。

“那老家伙早就死了，至于我现在为什么还在这儿住着，是因为习惯了。”

“再加上要钱有钱要吃的有吃的，可惜孩子不孝，所以我就把孙子给送到国外了，总不能够在他们那臭小子的教育之下也长歪了吧？而且每次过节孙子也都会回来的，我这把老头子还不至于就这么孤独终老。”

听到这话，李川还是有些疑惑。

“那为什么外面的那些人，他们是……”

沈厂长笑了。

“他们？算得上什么东西啊？我凭什么把我的身份告诉他们，而且以往的时候我不就多说了几句，我以前是个厂长，自然而然也就有了这么一个绰号。”

“要不是我家孙子还有一些当年的老朋友过来见见我，我这把老骨头，可就真要被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了呢，你小子该不会也这么认为吧？要不要试试，就好比你后勤处韦明生当年在我面前不就是个楞头青。”

“过去这么多年他还是一点点长进都没有，一点招都不会！就这么直直地闯了过去。”

“就算有些谨慎但被你们抓住了，就代表他这这么多年也绝对算是白混了。”

在人家沈厂长的嘴里面，李川的那点小聪明根本什么都不是，而被李川所抓到的韦明生根本就更什么都不是了，简单一句话把所有人骂了一个干干净净。

偏偏人家不仅年纪大资历大，而且本事还大，所以无论面前的李川，或者姜磊在这位老人的面前，还真就一个大字都说不出来。

除非有着这种本事和资历，可他们都没有，不然的话也就不会登门前求了。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帮忙？”李川眯着眼睛，点头一声问道。

他算是有些信心，知道这位老厂长是真有本事。

“看你自己啊。”

老厂长轻轻一笑，一手伸出，“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老厂长就不能够讲讲情分吗？”李川厚着一张脸皮好好的说话，但在人家老厂长面前似乎根本没半分用错。

“你小子，还真是和老娄那边不太一样，老娄起码都讲点道理，你小子居然在我这老头子空口套白狼来了。”

“告诉你啊，就算你厂子那边我能够帮得上忙，但是我这老头子总不能够平白无故陪你去吧，就算想要出点风头顺便打发这往常的闲暇时间，总不能够就这么白帮忙吧？更何况我孙子在国外那边开销还真就不少。”

“这么多年的积蓄养老钱，还真就所剩不多了呢?你小子难道就这么忍心看我这个老头子没钱然后被所有人抛弃吗？”

“这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