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小子就别在我这儿哭穷了，老夫哪里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呢？娄父摆了摆手，继续回话，“他们也都快退休了，就这几年工夫，你要是想处理呢，我也不拦你呀。”

“不过得你自己查。”

娄父说完这句话直接闭上眼睛了，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都看不到了。

但这时，岳母大人走了过来没好气的看了老头子一眼，然后对李川也说起了正事。

“老头子不说我给你说，反正谅他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接着坐在了李川的对面，将以前发生的一些往事全都收了起来，说完了之后，李川也明白事实的真相。

副厂长是当年娄父身旁的二把手，同样也是个左膀右臂，只不过当年两人由于一些事情产生了非常大的矛盾，可惜二把手终究斗不过一把手，所以娄父最终赢了。

而那个二把手副厂长，则是被厂子赶了出去，但人家也不是个善茬，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关系网不是开玩笑的，自然而然在外面也混得很好，同样也是成了另外一家厂子的厂长，也算是东山再起了。

而且对方的理念比较偏激一些，所以找准机会就直接一把梭哈被对方从天而起了，赢了个盆满钵满，现在的体量就算比不上轧钢厂，但是在附近几个厂子那也是顶呱呱的，至于跟原本的轧钢厂相比较，那就大差不差了。

毕竟大家伙就这么点原始资金，而且就同一个时间点起家的，就算比娄父的眼光格局差了几分，但人家能做二把手底子就在这儿摆着呢，绝对差不了多少。

再加上厂子和厂子之间的区别，完全是一个阶级和一个阶级，一个大步和一个大步的想要往前迈进，没那么简单。

也就是轧钢厂有了李川这样的一个研究项目的总负责人，而且每一个项目都能够出大成绩，甚至还被上面重视，到了今时今日才能够做到如此水准，再加上还有娄父每一次大笔资金，全力帮助天时地利人和，综合因素缺一不可，否则怎么可能会想象的那么简单呢？简直可笑至极。

失败一句，成功就显得很难了。

“那位副厂长在哪儿？”李川又是问了一句。

毕竟怎么说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人家那位副厂长或者说又一任的厂长也未必还继续上班。

就连娄父也都退休了，不问世事了，急流勇退了；那个副厂长如果是个聪明人，现在应该也早就退下来了。

“听说也就在咱们附近合同呢，你仔细找找打听一下，就应该能打听得到，而且这次的事情虽然不是他自己做的，但当年他那一批人也全留了下来。”

“后勤处那边之前的韦明生，就是他当年的心腹，只不过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联系？”

在李川面前，岳母大人可谓是倾尽全力了，把事情全都说了一个遍。

等到李川走了！娄父有些埋怨抱怨着开口，“说这些干什么？成年往事了。”

“不说的话，咱们女婿可就要吃大亏了！其他人我管不着，咱们女婿那是自家人，我总不能够看着外人欺负自家人吧？”

“你不管，只能够我出来说说话啦，怎么你还要让我当个哑巴呀？”

“不是让你当哑巴，而是让这件事情锻炼的！他一路走来实在太熟了，少年得志以后路会走不远，很容易出问题的。”

“那是其他人！”对于娄父的心思想法，岳母大人也不是个善茬，同样也能看得出来，“难道你没发现李川这小子少年老成，而且处理手段刚开始可能有些稚嫩，但成长的极快，再加上咱们两个老家伙还没死呢。”

“争取在比闭眼之前，把他给培养出来不就行了吗？你做事有的时候就是有些过于谨慎了，也难怪沈林那老家伙会和你分道扬镳，要不是当年我看中你啊，说不定我和他的脾气秉性反倒更加配合一点呢。”

一番话把娄父说的哑口无言，但至于两人的性子，究竟谁对谁错？还真就没得说。

毕竟类似于这种事情从来没有什么对错，只有成败。

离开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李川没有去找那位传闻之中的负副厂长，还是重新回了厂子，把这件事情跟主任王国华说了一遍，然后问起了副厂长的名讳，还有现如今的住处。

作为厂子里的老人，王国华应该对于这些了解的。

不过李川说完，王国华却是瞳孔不由一缩，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副厂长他居然还在，我原本以为他早就去南方了，做生意或者说做什么其他的行当了，居然卷土重来了。”

“不过现在那位副厂长，应该早就退下来了才对。”

一只手托着下巴，王国华了解到的消息和渠道，可比李川这个厂长太多太多，尤其是对于当年的往事更是没的说。

“那位沈厂长年纪可是比老厂长还要高出好几岁呢，现在老厂长都退了下来，他应该也没什么区别？至于人在哪啊这个我还真就不知道。”

“不过相信用名字打听一下，很快会有结果的。”

王国华抬头看着李川回话说道，不得不说，这个消息也是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震撼，否则凭借他以往那种性子，还不至于连基本的表情也都维持不住。

“那就派人找一下吧，希望早点能找到！”

李川淡淡开口也就只能够这么做了，否则他一个人在胡同里面乱转，随便打听名字，这年头还是有很多小流氓小混混的；旁人也未必会信他的话，但是以厂子的名义公家的名义那就不同了。

像这种人，街道办那边的人也未必敢说得出来，否则得罪了人也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再加上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所以也没那个必。

回到办公室！李川将年货一事暂且放下，同样厂子里采购的年货也全都退了回去。

退不回去的就只能找人来负责了，实在负责不了的暂时就只能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