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同志嘛，偶尔说个称呼没什么好指责的，只要做事情别出问题就行了，更何况我这个厂长又怎么了，为人民服务吗？要什么太多的官架子。”

李川皱着眉头，似乎很是不开心，但刚才那一堆话已经非常明显。

他们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一个说坏话，另外一个就是来收人心了，赵德柱是前者，李川则是后者。

“听到了没有？许大茂！也就是咱们李厂长了，换做另外一个人，你呀早就该收拾回家了。”

直接上前，李川的态度并没有厂长的架子，而是仿佛互相邻居的身份。

“许大茂！你应该明白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你起初可能真的只是说了一两句闲言碎语，影响还真就不少，厂子里现在又有了流言，算上之前我一次的，你媳妇那一次的还有你一次的，也不知道咱们两个谁究竟招惹了谁？”

“就这么倒霉，所以厂子这边也的确是准备发一个通告，真正的严肃处理一批的，不然厂子里一直出现这种事情，相信许大茂你也不愿意见到吧？”

“不愿意见到个屁？”

许大茂心里思索着，嘀咕着，“厂子是你李川的，跟我许大茂有什么关系？只要厂子别倒闭，我能够保得住工作不就行了吗？”

但表面上！他却是万万不敢将这些话说出来的，否则这工作他是想都别想了，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打一把手的脸，还真是胆子捅破天了呢。

看到李川当面，许大茂小心翼翼的开口，慢慢回话。

“那不知厂子这边打算怎么处理我呢？我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需要厂子还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下次绝对不再犯了。”

许大茂一副虔诚悔过的模样，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就差发誓了。

但对于许大茂的性子，电影放映员，厂子里面就这么一个大家伙，谁不明白谁不清楚，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在这玩什么聊斋了。

不过表面上还真就得说得过去，所以大家严格意义上谁都带了一层面具，都在这儿演戏。

“放心吧！你怎么说也是厂子里的老人了，也是个人才不会太过处罚的。”

“只是会暂时性的让你回家住几天……接着在厂子所有人面前做出一个自我批评的通告，之前傻柱都做了一次，别告诉我到你这儿不行了？”

“你们两个可是发小，有苦一起受也没什么的，顶多就是丢点脸面罢了，你也应该明白厂子这边的苦衷，很多事情都是为了大局考虑。”李川做出一副为难之色。

许大茂低着头，直接出声。

“放心吧，李厂长！我明白的，我一定会全力配合厂子这边的一切事宜！”

“只要我那工作还在。我为厂子里面一直做贡献的心没有停歇，还请厂子能够再三酌情给我一个机会。”

“放心吧！对于你们这种老同志陪厂子一路走过来的，绝对不会忘记你们的。”

说完这句话，李川这才走了。

而接下来！宣传科的人对许大茂的问话，有确凿的证据乃至于接下来的处理方式，都要有个章程，有个手续的。

这些不是一拍脑门就决定的，是需要厂子里上上下下所有部门都来配合，才能够把这件事情既控制在一个不大的范围，也能够把力度还有厂子领导这边的态度给表露出来。

不得不说，还是有着一定的难度！

出了这间会议室，李川打算回办公室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可刚一出来还没多久，于海棠这小姑娘还真就冲了过来，小跑着步子来到他的面前，将他给拦了下来，更是深深的鞠了一躬。

“厂长，这件事情真的多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话恐怕我这次可就真的毁了，就算还能够保住厂子里的这份工作，恐怕以后嫁人还有其他的朋友都不会再理我了，真以为我就是那样的一个坏女人。”

话说着说着，于海棠也是个厉害的狠角色！

直接把自己的遭遇和李川的遭遇给联合了起来，希望获取些同情分。

“相信这种被侵害的影响，厂长你也应该知道的，毕竟厂长你也深受过这流言的危害。”

于海棠眼眶微微一晃，居然似乎还哭了出来，虽然不知真假，但这金豆子是真的往下落，啪嗒啪嗒湿润了一片片的地面。

而不是纯粹的雷声大雨点小，看上去就比较假。

“好啦。”拿了一张纸巾，李川递了过去，同样安慰着开口。

“这是厂子应该做的事情，你们既然在厂子里面工作了，自然是会安排好你们的一应事宜！”

而在这个年头！

虽然物质生活条件比较低下，但是对于工人同志的态度还是很尊敬的，就算是李川这样的大领导，一把手对于普通的工人同志也绝对不能够表露出什么盛气凌人居高临下的态度，大家都是平等的，而且也都是为国家奉献的。

职务上有所区别，人格上断然没有半分不同。

为何这个时代的工人对厂子归属性这么大？还不是因为，只要你来厂子上班，你的孩子教育直接在厂子附近的学校，包括医疗条件，厂子里面的卫生站也都会帮忙的，而且还有方方面面包括退休。

一大爷易中海的待遇便是明显的，就算在原剧情之中，包括现在一大爷一直都在担心养老送终的问题，但是厂子这边每个月给他的福利便是一大爷最大的一个保障，也不至于当真死了之后，连给他下葬的人都没有！

安慰了好一阵，李川终于离去。

而于海棠也是抽泣的声音，慢慢的站起了身子，至于究竟是真哭还是假哭，究竟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李川怎么可能不清楚呢？他可是有着上帝视角啊！

所以心里明白，于海棠绝对不是个省心的小姑娘。

回到办公室，李川继续写着报告。

这一天才勉强终于过去，但于海棠这姑娘还真就不省心，还真就打算继续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