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每一家的人天天都有事情,即便只是同样的二三十个人有事情,但一件事情总不可能一个人就能摆平吧。”
“万一哪家出了问题需要三五个,你来三五个,我来三五个到时候街道办的人不就全都没了吗?更何况街道办的人,难道他们自己就不想轻松一点吗?”
“一个月的钱刚刚好够养家糊口,就和咱们厂子里最基础的学徒工差不多,可天天要累死累活,他们自己会愿意吗?他们自己真的想要受这份苦吗?”李川一句又一句的反问。
娄小娥渐渐的开始动脑,但还是发出了质疑。
“可这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的工作啊,难道还指望别人吗?”
这是大众的思想,也是最为正常不过了。
“如果真的就这么简单就好了。”
李川继续轻笑着,继续开口,对自家媳妇耐心很足。
“假如现在媳妇你就在街道办工作,有一个邻居的家里面房子塌了,而且这一天大雨倾盆的媳妇,必须去召集一堆人帮人家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甚至大雨过后还要帮他们修建房屋,这样应该没问题吧?毕竟就是街道办应该负责的工作啊。”李川强调了一下,继续看着自家媳妇娄晓娥,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娄晓娥重重点头,表明自己没有。
李川轻笑着,然后才继续开口。
“可现在问题来了,现在是大晚上的,街道办的同事们都已经个个全都回去了,现在媳妇你根本找不到他们。”
“就算能找到,人家也不愿意跟你出来!说你怎么不去找他,你怎么不去找另外一个我上班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到家能够休息一会。”
“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加班,而且你给钱了吗?这个时候你该怎么办?”
娄晓娥哑口无言,因为她脑袋瓜子里实在是想不到,如果真的发生了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所以现在问题不就来了吗,就连媳妇你自己都下意识的逃避这件事情,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不会逃避呢?谁都不想承担更多的责任,谁都想拿最少的经历去获取最多的东西。”
“每个人都是这样挺贪心的!所以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啊,没什么好商量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媳妇你自己慢慢领悟吧。”
话都说到了这一步,事情都做到了这个份上,李川也不可能再继续说些什么了,要是再继续说下去,恐怕今天他就是要先阴狠西北了。
更别提有些事情终归是不能够说出来的,只能你自己去悟。
这一夜!注定有人睡不着觉。
第二天一大清早,李川依旧照常上班。
娄晓娥则是在家里面继续,安安静静的想着到底怎么回事,到底应该怎么办?但她并没有去找街道办的王大姐,而是去找了自己的父亲。
将这件事情一说!再将昨天李川跟自己的话一说,娄小娥默默的开始等起了父亲的答案。
她真的很想把这件事情给搞清楚,否则就真的是睡不着觉了。
眼看着自家宝贝女儿,终于想到了这一步,娄父很是欣慰。
“那你是怎么看此事的?”
出奇的!他们岳父女婿两个大男人居然想到了一块去,都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循循善诱。
显然,这样的法子的确更加有效。
娄小娥还是跟昨天一样,把该说的话全部都说了一遍。
“还算可以吧,马马虎虎!”娄父点了点头,简单给了一个评价,然后就跟自家女儿把该说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好了,别想那么多。”
“如今呢,你就安安稳稳的听李川的就行,至于你自己心里面已经有答案了吗,不用再问我这个糟老头子了。”娄父轻笑着开口。
娄小娥保持了沉默。
她并不是真的想不通,只是打从心底里面不想接受这件事情,和她以前所接受的教育感觉完全不太一样,甚至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而且总感觉有些让人反胃心里难受。
“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娄晓娥又是问了一句。
娄父没有给他答案,而是摆了摆手将她给送了出去。
这一个问题似乎只能够成为谜语,没有人能够将谜底真正的解出来,就算有那也只是属于你个人的,说给旁人要是不真正的经历一遍,也不会相信。
家里的事情,算是因此而告了一个段落。
而在厂子里!李川兢兢业业。
天天坐在厂长办公室,还有在厂子,其他附近各个部门视察着,以此来维护他这个一把手的权威,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广播站,还有宣传科。
前几个月!宣传科的科长是苏辰,这几个月便化成了赵德柱。
李川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几乎没有太多的关注,毕竟只不过是一个科长级别,对于他这个厂长级别还是跨了好几个层次的。
但现在想到了此事,总该是要处理一下的。
简单问了一下,才发现是苏辰自己主动要求这样做的,而且他自己的职务调到了后勤那边,这样原本的二把手赵德柱这才是终于爬了上来,找到了事情的原委,李川有点失望,但也有些庆幸!
表明厂子里虽然有些不好的东西,但大体上还是都比较好的。
说句实话,原本他还以为这又是一场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或者什么更加可怕的交易不过幸好并没有发生这种事情。
正打算从宣传科里去,迎面一道倩影袭来,直接将他给狠狠的撞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人的力道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可细细看去,居然发现是厂子里面的厂花于海棠,而且对方似乎刚刚哭了。
看到撞自己的人是厂长李川,于海棠连忙站起身子在旁边站着也不走,就那么委屈巴巴的低着头。
“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见到自家员工成了这般模样,他李川这个厂长要是还不管不顾,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没什么事的。”于海棠擦着眼泪,撅着小嘴唇,倔强的很,死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