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六百块钱，还有这二十块钱是给你的中介费。”

中介费？

一大爷不解的看着李川，李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您帮我牵线买了这么多房子，这钱就当是孝敬您的。”

一大爷也没有推诿，直接就收下了，李川也算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小辈，这点钱还是收的起的。

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主子，疯狂买房子，难不成是钱多没处使？毕竟六百块钱轻轻松松就拿出来了，想不通。

……

这天

二大妈伤势刚有些好转就坐不住了，她放不下屋里的二大爷，说是刘当当在照顾着，但是她始终有些放心不下来。

拄着拐杖在小巷子里慢腾腾的走着，这些天下来，二大妈好像也变得跟二大爷一样形销骨立，整个人散发着垂垂老矣的气息，人人见了都不自觉退避三舍，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衰气了。

家里大事频发，就算是正值壮年的年轻人也是受不住的，更何况二大妈已经老了。

李川默默看着，没忍住上前扶了一把二大妈，他是四大爷，别人可以躲着，他却不行。

这没人关心还好，一旦有人流露出些许善意，二大妈眼泪不是眼泪，鼻涕不是鼻涕的就流了出来。

“好孩子，二大妈没事。”

实际是，二大妈心里十分委屈，几个儿子竟然没有一个外人对她心近。

李川看的也颇为心酸，便转移话题，“二大妈，家里欠的钱都还完了吗？”

要是不赶紧把买房子的钱填了窟窿，指不定几个儿子怎么惦记呢。

二大妈点点头，“我这人也不喜欢欠钱，眼看着都半截入土的人了，不能负了那些真心实意待咱们的人不是？”

还完钱，她已经没剩下什么了，就只有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子，还有一间破屋子了。

没有了价值，就算这几天二大妈跟刘光福住在一间病房，刘光福也是不怎么搭理二大妈的，尽管如此，二大妈还是给刘光福清了治疗费用。

二大妈心想，管了这一次，日后就只当没有这个儿子了。

李川跟二大妈慢慢走到自家小院里，不，现在的刘家愿意，已经有一大半是李川的底盘儿了。

二大妈摆摆手，示意李川可以回去了，李川也不想久留，他轧钢厂还有很多事没处理，把二大妈放到屋门口就打算走。

只是，刚到门口，李川就闻到一股恶臭的气息，混合着屎尿味迎面而来，光是门口就这么难闻了，更何况屋里。

李川下意识想要躲开，走远几步呕了几下，还好空着肚子，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

二大妈直直进去，看到二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摔到床底下，想要蹲下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到股骨骨折，根本蹲不下来。

用脚踢了踢二大爷，毫无反应！

二大妈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惊恐的喊了出来，整个人跌在地上。

李川闻讯捂着鼻子赶了过来，他眼神不错，一眼就看出二大爷**在外面的皮肤有一块块尸斑，浑身都是屎尿，躺在哪里整个人都是稀软的。

想到前一阵他还背着这个人，李川再也忍不住，出门大吐特吐了起来，这是生理反应，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李川走过去，把二大妈扶了起来，二大妈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想要过去看看二大爷，李川只好忍着难受，垫着抹布把二大爷扶起来。

二大爷瘦骨嶙峋犹如一具干尸，形容恐怖。

李川差点没注意就松了手。

天！

这辈子他再也不想碰到这种事情了，估计晚上做梦都是这张脸了。

二大妈哭的悲戚，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让三儿子照顾他爹，他却连自己爹死了都不知道，我要去打死这个不孝子，哎呦你陪了我一辈子，怎么这么早就离我而去了，我又残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呀！”

二大爷的这副模样，很容易就让二大妈想到自己以后的凄惨境遇，二大妈不由得悲从中来。

自己生了三个儿子，竟然没有一个是中用的。

李川仔细瞧了一眼，发现宛若干尸的二大爷居然还有呼吸，离开神色一变。

二大爷还有救？

李川连连用基础急救的法子，掐人中，还有不断适当的力量轻轻压着二大爷的胸膛，这些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其他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最后！咳~

二大爷还真就被救活了，不过看模样，似乎恐怕也是活不了多少年头，但就算是回光返照，也比死了实在强太多。

接着，刘当当来了！

他以为自己爹死了，奔着众人的礼钱来的，被二大妈怒气冲冲的赶走了，四合院的人对这个刘当当也没有好感。

自己爹差点死了都不知道，要不是李川，说不定就真的死了，而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刘当当根本没照顾二大爷，二大爷这才被活活饿死，相当于刘当当间接害死了二大爷。

对于二大妈，很多人还是同情的，所以纵然刘家不肖子孙众多，看在二大妈的面子上，也没有骂的太难听。

只是劝二大妈，“以后可千万别管这几个不肖子孙了，有了钱也别拿出来，留着给自己养老，就算请个保姆，也比那几个儿子强。”

可是正处于悲伤中的二大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没几天刘当当又死乞白赖的找到二大妈。

二大妈原本也是将刘当当拒之门外的，可是人老了，根本禁不住儿子的歪缠，再加上刘当当说有办法能让刘光天早点出来。

刘光天在这几个儿子里，也算是尽过孝的，二大妈对刘光天还残存了一点希望，于是把刘当当放了进来，“你说吧，什么办法能让你二哥放出来。”

刘当当开口，“我在警察局有个伙计，他说塞钱就能让我哥少坐几年劳，很快就能放出来。”

听到这，二大妈眼底闪着希冀的光芒，她根本也没有意识到这是犯法的，一个没有文化的老婆子，看到希望就一头扎去。

二大妈找到一大爷，商量着把剩下的一间房也卖出去。

一大爷听了，坚决不同意，“不行，最后一间房卖出去了，你住那？”

“我，我还没有想好。”

刘当当告诉她有这个办法以后，她就一头热的来找一大爷了，根本没考虑到自己以后还要吃住生活。

一大爷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二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