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的脸“腾”地红起来,尴尬地进退两难,站在原处的反应。他跟封悦这么些年,这是康庆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言语上亵渎他们的关系,尽管心中愤怒,却碍于封悦的情面,不能发作。直到封悦无奈跟他说“你先出去吧”,阿宽才收敛心中怒气,经过康庆身边时,还是不放心地瞅了他一眼,却终究没有立场,只能作罢。
听到门在身后关了个严实,康庆才挺起身,朝封悦走去。
自从上次吵起来,他没有再进过这间屋,更少有跟封悦这般面对面的机会。即使偶尔一同出席公开场合,也不过做个样子而已,同车的时候,即使封悦主动说话,他冰冷的态度却从未松动,后来封悦也只能放弃。生活这么多年,康庆从没有像这般狠心过。他们之间因为生意上的争端,大小摩擦几乎没断过,但好在双方都会做出适当让步,冷落个两天就会和好,一次两次,努力不让公事影响感情,磨合多年,也渐渐习惯把这些看成感情的一部分。封悦不抱希望,今晚康庆乘酒兴而来,是为了跟自己破冰言和,相反,他这般暴躁态度,指不定是酒会后的应酬上被哪个混蛋刺激到,回来撒酒疯而已。
“这两天住哪儿了?”他尽量把态度摆得端正平和,“阿战说你都没回来住。”
“二少会关心?”康庆夹枪带棒,“你这儿不也是应接不暇,我挪地方让你风流,应该心里偷着高兴吧?”
封悦皱起眉头,身进卫生间洗手,没搭理他的无理取闹,康庆跟了上去,凑在身边儿看,封悦的手背上有这几天挂水留下的浅浅的淤青,他身上稍碰一下就容易青紫,时而康庆取笑他娇贵得跟个大姑娘似的,他一笑置之,也不知是生没生气。封悦脾气并不见得有多么地好尤其被封雷宠惯得多了,若生起气来,真是不好惹。但今晚康庆就是想让他发火,他厌恶封悦这股冷冰冰的态度,好似自己多么幼稚低级无聊似他多么没时间跟自己配合这场“闹剧”,他希望封悦能做出些反应,哪怕是因为疼。
“今天走得那么早不是了故意躲避张文卓吧?你前脚走,他后脚就到,提前沟通好了?”
“你非得要这想,我也没办法。”
封悦绕过他要走回卧室,却被庆的身体别在门口:“怎的?别我一提他,你就给做出这副无所谓的嘴脸!”
“你到底想我怎样?”封悦挑衅得别无他法:“今晚过来干嘛?”
“你说呢?”
康庆语气里不知为什么。股冰冷地轻蔑。这让本来期待他到来地封悦。心被莫名刺伤。
“想要泄火儿|头有地是人。不必回来找我……”
“可我就想要你庆地身体已经有意无意地锁住封悦地退路。“尤其张文卓地提醒我特别怀念你地滋味。”
封悦低垂眼帘。皱起眉倔强地试图突破康庆地封锁。面前地人纹丝不动。更没有丝毫退让地苗头:“我没兴趣。”
“哦?找人玩过了?谁啊?张文卓应该迫不及待吧……”
“够啦!”封悦的声音里,明显有了怒气,“你还有完没完?”
“没完!”康庆并不示弱,狠狠地警告他:“我告诉你,封悦,这事儿一辈子都没完,我既不会放你跟他双宿双飞,也不会再小心翼翼对你。路是你自己选的,一切后果,你就给我老实抗着!”说完,低头粗鲁地亲下去。
康庆即使在**上向来强势,却也没有对封悦用强的时候,不仅因为他不舍得,也是封悦这个人若是真的不想,没人能勉强得了他,看上去和颜悦色的人,其实骨子里保留着最不可忤逆的倔。这脾气也只有最了解他的几个人明白,说到底,没人敢真去挑战他的底线。
他俩在卫生间里撕扯。
封悦在力气上吃亏,论武力他根本不是康庆的对手,何况这会儿康庆借着酒劲儿,有点儿忘形,更是镇压的毫不留情。但封悦竭力抵抗,他要得逞也不容易,折腾几个回合,康庆失去耐心,将封悦整个人扣在墙上:“你少跟我来这套,张文卓喜欢你抵死不从的模样,我可不好那口儿……”完全出乎封悦意料的,是康庆突然掏出枪来,亮在面前:“是不是喜欢被他用枪指着干你?”
这短短一句话摧毁了封悦最后的防线。
面对张文卓和胡家大少的凌辱,他会不留情面地反击,甚至嗜血地掠夺他们的性命,以泄心中之愤,但是同样的康庆,却能伤得他毫无还手之力,体无完肤,坐以待毙。他没想到康庆会说出这样折辱他的话,他不是敌人,不是对手,不是商场上机关算尽的同僚,或者生活里冷暖不计的路人。
伤他最深的,往往总是离得最近,因为近得让他忘记穿上盔甲,几乎任其屠戮。
执拗的性子一上来,他往往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封悦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面色恢复到刚才的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儿。
“康庆,”他说,“你杀了我吧!”
康庆混乱了一下,努力在被酒精燃烧的头脑中,拨开些清醒,但随即一身卸开枪支保险的声音,如同警钟在他脑海中回旋,紧接着,意识到封悦握在他拿枪的手的外面,将枪口对准他自己的心口,手指头已经勾住扳机……对危险本能的反应,让康庆在千钧一发的瞬间,猛然清醒,他几乎反射性地用另一只手朝着枪把儿由下而上,用力劈过去……子弹擦过封悦的肩头飞了出去,连续击中淋浴室的玻璃屋和棚顶的吊灯。后挫力将康庆朝后推出几步,他习惯性地搂住封悦,将他头脸护在自己胸前,随即“哗啦啦”一阵刺耳而尖锐的轰鸣,象是梦里破碎的水晶世界,象是他们的爱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