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周围光线暗了下来,夏如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身边被子被掀起,有一块儿塌陷了下去。
男人长臂一伸,轻松将她勾进怀里。
熟悉的清冽气息,夹杂着沐浴露的清香,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将她牢牢的网在中间。
黑暗中,肌肤相亲,昨晚上的一幕幕在脑子里闪现。
夏如槿下意识的颤了颤身子。
昨晚脑子迷糊,但是那股陌生的疼痛感却让她记忆深刻。
以至于现在碰到这个怀抱,都后知后觉的紧张。
正在想该怎样委婉的拒绝……
男人低低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困了?”
夏如槿忙不迭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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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深从背后将她揽在怀里,脑袋贴着她的脸侧,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脖子。搭在她腰间的大掌火热,指腹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腰间的嫩肉。
“我怎么总觉得,你今天有话还没跟我讲?”
“……”
夏如槿身子僵了一瞬,脑袋埋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否认,“没有。”
晚上是情绪最敏感的时候。
她不敢想象,他听到真相到底是什么反应。
所以不敢开口。
霍言深侧头,牙齿轻咬她的耳垂,声音黯哑低沉,“是吗?”
夏如槿缩了缩脖子,细声细气的撒娇。
“对,老公,我困了。”
“可是我不困。”
他说着话,大手开始不规矩。
异样的感觉,跟喜欢的人肌肤相亲,夏如槿很着迷,但是昨晚的记忆实在不美好,让她沉沦的同时,心里还有些紧张。
睡裙被扔开的时候,她理智终于回来了。
迅速抓住他作乱的手,呼吸有些不匀,“老公,别……”
软绵绵的声音,说着阻止的话,却更像是邀请。
男人缓缓勾唇,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蓦的袭上她的唇,嗓音沙哑到了极致,“要么跟我聊聊,要么我们继续,你选一个。”
夏如槿,“……”
脑子里两个小人儿在打架。
理智和感情疯狂拉扯,谁也不放过谁。
她好想追问一句,有第三选项吗?
但是霍言深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低头贴上她的唇,舌尖细细描绘她的唇形,然后在她欲开口说话的时候,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池,肆意扫荡。
知道她身子完全软下来,才放过她。
沉沉的的嗓音逼问,“聊天还是继续,嗯?”
“老公……”
夏如槿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祈求。
二人早就坦诚相见。
映着温暖的壁灯,霍言深看见怀里的人儿,黑色柔顺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小脸满是红晕,漂亮的眸子满是氤氲的水光。
他身子紧绷,脑子里仅存的那点理智轰然倒塌。
好心的给了第三种选择,“我们也可以,做完再聊天。”
“我……”
夏如槿满脸写着拒绝。
但是来不及开口,很快便被掳去了心神。
理智存在的最后一秒,她听见他黯哑到极致的声音,在耳边轻声哄着,“我轻点,乖……”
夏如槿相信了,任由他摆布。
窗外夜色正浓。
银装素裹的院子,漂亮得像是一副静止的画卷。
那些反季节盛开的花,被积雪完全覆盖,偶尔能看到露在外面的一两片花瓣,依旧鲜艳欲滴,娇艳又顽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如槿被从浴室里抱出来,整个人软成了一团。
浑身像是被拆了重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一开始确实是很轻,她稍微不适便会停下来。
但到后来,完全没有节制。
让她怀疑是不是昨晚上被下的蛊,今天还好端端的活着。
“你说……”
夏如槿刚开口,嗓子火辣辣的。
轻咳了一声,继续,“那混蛋到底上哪儿搞的欲蛊,竟然躲过了我的视线,躲过了小青的视线。”
哦,小青就算了。
那家伙被施了沉睡咒,今下午她睡醒了才醒过来。
不用想都是傅时衍搞的鬼。
男人准备上床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身去倒了一杯温水,揽着她的肩膀,将她靠在自己怀里,贴心的喂她喝。
夏如槿也不矫情,就着他的手喝。
房间昏暗,只亮了一盏壁灯。
适应了这个光线,能清晰的看到周围的格局。
也能清晰的看到——
女孩子唇瓣是淡粉色的,白皙的小脸透着红晕,面若桃花,喝水的时候很认真,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微微颤动。
他视线往下,落在她的唇,下巴,脖颈,锁骨。
然后视线逐渐火热。
夏如槿很白很瘦,脖子修长白皙,像天鹅一样优雅,上面还有点点红痕,是他的杰作,两弯锁骨在碎发的映衬下,若隐若现……
“你看什么?”再开口时,她声音还是有些哑,但嗓子舒服了不少。
霍言深移开视线,将水杯放回原处。
“不是蛊,是药。”他嗓音清清冷冷,解释道。
夏如槿拧眉,“药?”
“嗯,某些不正规渠道才能得到的药,有催情作用,应该是昨晚的姜糖水。”
“……”
夏如槿心里愧疚感弱了一点。
傅时衍还是有分寸,下药的对象只是她,没有算计霍言深的意思。
但是转念又一想,有什么区别?
反正最后是经由她的手,喂给他喝了。
眼睑颤了颤,有些不自然的躺了回去,扯过被子盖过自己的鼻子,只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在外面。
“老公……”她轻声唤他。
“嗯?”
霍言深掀开被子一角,轻手轻脚的躺了上来。
长手一勾,顺势将她揽进怀里。
夏如槿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忐忑的心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昨晚的事,对不起。”她轻声。
男人眉心微蹙,“你为什么跟我道歉?”
夏如槿回答,“傅时衍算计了你,虽然我不知道,但确实是因为我。”
霍言深,“……”
他低眸看着她,薄唇紧抿,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夏如槿能感觉到头顶那道视线。
但是她心虚,所以一直不敢抬头,脑袋死死的埋在他的胸口,一副鸵鸟的姿态。
空气里全是压抑。
夏如槿忐忑的等着他开口。
像一个罪无可恕的犯人,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半响。
就在她越来越紧张的时候,男人开口了。
他嗓音低低哑哑,带着些许不确定,“这跟你先前隐瞒我的事有关?”
夏如槿,“……”
她没想到他记性这么好。
而且还能准确无误的联系上。
“不是你一个人身份特殊,是苗疆女子身份都特殊。你,奶奶,原殊然,你们都一样,身上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那个,迫不得已要隐瞒我的秘密?”
他思维清晰,声音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