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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看余诗茜。
自然也没看到她脸上的惊慌。
夏如槿暗叹了句老爹给力,然后才平静的看向余诗茜,“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想当面问清楚。你要么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么去警局给他们一个解释。”
微顿,补了句,“夏家不会保你,你到时候态度最好要好点。”
她一双眸子冷感清澈,像能看透一切,让人无处遁形。
余诗茜心猛的一沉,才意识到她是来真的。
神色慌乱,“我,我当时确实是见爸爸的合作对象,至于监控为什么被删除,我也不知道。”
“哪个合作对象?你总得给出一个人来。”
“……就是死掉的那个人。”
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瞎掰。
夏如槿这么追根究底,她确实先前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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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她没将证据交出去,是要私底下调查她,或者悄悄交给夏彦淮……
但完全没想到,她当着夏彦淮的面问。
借口她根本没编好。
“死亡消息警方封锁了,你怎么知道他死了?”夏如槿似笑非笑,眼底闪烁着了然的光。
余诗茜憋红了脸,“我,我我……”
敲门声适时的响起,为她解了围。
吴妈去开门,来人竟然是余诗曼,见到霍言深也在,眸光亮了些。
“霍总也在啊。”
说着话,她往里走了几步,匆匆站定到余诗茜旁边,压低声音但足够让饭桌上的人都听到,“爸爸让你晚上回去一趟,关于那个合作,有重要进展……”
余诗茜转头惊讶的看着她,略微不解。
余诗曼继续,“回房间,我们单独聊聊?”
“就在这里说。”夏彦淮声音冷厉,带着一股不容置否的语气。
余诗曼顿住,询问的看向余诗茜。
“他们都知道了。”余诗茜声音低低的,没什么情绪,“就在这里说吧,正好,他们在质问我怎么知道对方死了。”
余诗曼茫然了几秒,随即理所当然,“余家是甲方,那边出了事,自然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啊。”
余诗茜眸光微亮,抬眸直直的看着夏如槿,“没错,我也是昨天上午知道的。就算消息封锁,死者家属不会不知道吧。”
“……”
夏如槿看着这两姐妹,微微拧眉。
总感觉,这余诗曼突然跑过来,似乎是专门为余诗茜解围的。
“死者有家属?”她轻笑,看着这两姐妹。
对上这几双带着质问的眼神,余诗曼也没什么隐瞒的,就怯怯的全盘托出,“爸爸说,有一个自称跟死者有关系的女人,带着十七八岁的男孩儿上门认亲。鉴定结果出来了,那男孩儿真的是死者的亲儿子。那这么一来,死者的一切,都是他儿子的了……”
说到这里,她压低声音,略微八卦的开口。
“警方现在怀疑,这女人先前就跟死者有过节,为了他的遗产,故意杀人的。”
“……”
夏如槿脑门上一排问号。
下意识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
霍言深正在看手机,感受到她的目光,将手机直接递到她面前。
是严焕的消息:【局里有新进展,我先回去了。】
接下来的午饭,夏如槿觉得索然无味。
总觉得事情发展太快了。
快到她还没找到任何端倪,就将嫌疑人撇的干干净净……
吃完午饭。
夏彦淮以天气恶劣为由,留二人住一晚上。
整个下午,都在余诗茜两姐妹的作妖中度过。她在旁边安静的听着,总觉的这女人跟以前相差太大。但只要她有这种想法,余诗茜下一句解释就能合情合理的圆过去。
她以为是自己太敏感,没想到余诗曼也这么认为。
在向自家姐姐要一套首饰没要到之后,余诗曼彻底翻脸,“姐!你现在怎么这么小气啊,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怎样的?”
余诗茜坐在沙发上,翘起手指打量着手上的美甲。酒红色带钻的指甲,映着窗外阴沉沉的积雪,粼粼闪光,异常惹眼。
余诗曼声音尖利,“以前我要什么都会给我买!”
“哦?”
余诗茜挑眉,唇边擒着一抹嘲讽的笑,“我以前难道不是让你去问夏如槿要?”
旁边的夏如槿,“……”
霍言深跟夏彦淮有事讨论,去了楼上书房。
楼下只有她们三个。
然而三个人的局,只有两个人聊天。
她观战了这么久,终于拥有了姓名。
转过头,一脸冷漠的看着余诗曼,“别问我,我也不会给你买。”
“谁稀罕你买了!花着男人的钱,还到处炫耀,我才没你这么不要脸!”余诗曼斜眼睨着她,声音满是鄙夷。
夏如槿嗓音淡淡,“我男人愿意给我花钱。”
视线收回,继续停留在电视里的动画片,还顺势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
这句话,同时惹怒了两个女人。
余诗茜目光森冷的看着她,突然问,“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让霍言深那种男人对你千依百顺?”
夏如槿惊讶转头,“啊?不都是余阿姨你教我的吗?不记得了?”
余诗茜,“……”
默了好一瞬,她一双美眸微眯,“我说的你都听了?”
“当然了!”夏如槿往嘴里又塞了一块饼干,嚼得嘎嘣脆,“得亏有余阿姨帮我支招啊,不然我还没这么快拿下霍言深呢!”
“你糊弄鬼呢!按照我姐教你的,现在霍言深早把你踹了!”余诗曼忍不住讥讽。
余诗茜竟然没反驳,只是疑惑的看着她,似乎想听她的解释。
夏如槿看着余诗茜这反应,突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她似乎也惦记她老公的亚子……
女人的第六感绝对没错。
联系刚刚在饭桌上,这女人反常的帮霍言深夹菜。
见霍言深对她好,会作妖找存在感。
现在听到余诗曼揭穿她的计谋,竟然没炸毛,还一脸好奇的盯着她,想看她的反应?
这作壁上观的行为,是不是太明显了?
“余阿姨,她说你居心不良,想让霍言深踹了我。”
夏如槿抬颚示意余诗曼,好心提醒。
余诗茜如梦初醒,忙反驳,“胡说八道!我都是为了他们俩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就算,就算偶尔弄巧成拙,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后面那句话,似乎她自己都带着怀疑。
余诗曼嗤笑一声,“拉倒吧!你先前教唆她的那些事,长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
夏如槿,“……”
是说她没长脑子吗?
有点生气哎!
余诗茜厉声呵斥,“你闭嘴!挑拨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