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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噎了好一会儿,注意到二人互动的小动作,以及刚刚发火的时候,小太太满脸恐惧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瞧着先生护着她那样子,他心里一阵欣喜。
面上还要佯装严肃,“也不是说不能摘,只是摘花不能这么摘,你就指着一株薅,那谁顶得住啊!”
“那谁也顶不住啊!”
夏如槿忙接话,义正言辞的附和,“老公你记住了吗?以后采花不能这么采,明白了吗?”
霍言深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你说我明没明白?”
夏如槿小心脏一抖。
转头看向钱叔,“明白了明白了!他明白了,您就别教训他了!”
钱叔,“……”
他敢吗他?
又转头敲打了佣人一番,郑重的捍卫了自己花农的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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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以后大家要各司其职,不准去碰那片花圃。
要不然后果自负。
大早上就闹了个笑话。
等所有人散了,夏如槿才小心翼翼的去顺毛,小手抓着男人的胳膊,“谢谢老公帮我挡住钱叔的怒火,老公辛苦了!芳心狙击!天使大概就是您这样的吧?”
“……”
“老公你怎么不问为什么要用您?因为你在我心上呀!嗷,请将我从你的爱情陷阱里解救出去!”
“……”
霍言深本来佯装绷着的冷脸裂了缝。
纠正她,“我没想帮你挡,是你往我身上甩锅。”
“那是因为你是我老公呀!”
夏如槿笑成了一朵花儿,“凭借老公这么英明神武,想必钱叔也不敢怪罪你哒!”
“……”
霍言深无奈,牵着她的手下楼。
“钱叔就是嘴上说说,又不会真拿你怎么样。瞧你那副没骨气的样子,昨晚干坏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害怕?”
“不是害怕。”
夏如槿抱着他的胳膊,一蹦一蹦的走台阶,“我昨晚就发现了,钱叔把那些花照顾得很好。我折断那么多,这不是破坏他的心血吗?”
“你都知道是别人的心血,下手的时候就不知道注意点?”
用她的话来说,至少别盯着一株花薅吧?
夏如槿扁嘴,娇声娇气的抱怨,“院子里太黑了,我害怕嘛,就想摘完赶快回来。”
霍言深,“……”
他能说什么呢?
周六的天气很好,艳阳高照,蓝天白云。
吃过早饭,霍言深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夏如槿枕着他的腿,抱着手机玩游戏。
房间里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门铃声打乱了温馨的氛围。
霍言深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就见躺着的小姑娘骤然坐起身。
“甜甜接我来了!”
“什么甜甜?”
男人淡淡的目光扫向落地窗外,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大门口,车牌数字很吉利。
“太太,有位姓程的小姐找您,说是你同学?”钱叔正好进来询问。
“对,你让她等等,我马上就出去!”
“……”
夏如槿刚回答完,转头就迎上霍言深疑惑的眸子。
简单的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本来昨晚就想跟你说的,你忙到太晚了,就没机会说。”女孩子软声细语,带着些许抱怨。
霍言深眸光很暗,“那以后我尽量早点忙完陪你。”
“……”
夏如槿小嘴紧抿,她到不是这个意思。
“这就是你新交的朋友?”他似乎对这位朋友很感兴趣,淡声询问,“不请进来坐坐?”
“不用不用,我这就出门了!”
她像是本来就等着,身上早就穿戴整齐了。
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深色牛仔短裤,头发绑了个丸子头在头顶,简单又有活力。
趿着小拖鞋就往外跑。
“等等。”
女孩子身形一顿。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沉声提醒。
夏如槿转头,猫儿眼疑惑的眨了眨,突然不好意思的抿唇一笑。跑回来扑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老公拜拜,晚上见哦!”
“……”
关门声‘砰’的一声,男人僵在沙发上,抬手抚了抚唇。
他是想说,她小手包忘拿了。
黑眸像是有一滴水墨化开,唇角忍不住往上提。
钱叔一进门就看到霍言深这幅样子,愣了几秒,“先生,太太说不让保镖跟着。”
霍言深回神,面色恢复如常。
“让左寒跟上,不跟就别出门了。”
“是。”
等钱叔出去,霍言深又一本正经的拿起了娱乐杂志。
但是突然有点兴趣缺缺。
一个字儿也看不进去。
“阿南。”他沉声唤道。
一个黑色西服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霍总。”
“把程家的资料发给我。”
“是。”
他起身,径直往楼上书房走去。
突然想起来什么,“吩咐钱叔在院子里多加几盏路灯,光线太暗了。”
阿南,“……”
间距三米的路灯,还要加?
这栋独栋别墅是世界著名建筑设计师亲手设计的,灯与灯之间的间距,院子里的整体格局,都有他本身的小设计在里面。贸然改的话,工程量可能很庞大。
他如实禀报,希望霍总能慎重考虑。
男人头也没回,声音清清淡淡,“那就找他重新设计一下。”
阿南,“……”
程家为了方便大儿子养病,特地在郊区置办了一套别墅。
程母推了大部分行程,专门在家照顾儿子。
今天周六,刚好程父也在家。
车子驶入别墅,老远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门口张望,身材岣嵝,拄着一根拐杖。脸上有着深深浅浅的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翻着水光。
“奶奶,这就是我同学,夏如槿。”程思甜一下车,就拉着夏如槿介绍。
昨晚上她回来就跟家人说了。
除了爸爸沉默,全家人都带着欣喜的心情。
老奶奶更是等了一晚上没睡着,“好孩子!好啊,你要是有法子帮到思楠啊,你就是我们程家的大恩人!你要什么奶奶都满足你!”
她苍老的手紧紧握着夏如槿的手,像是承载了所有希望在她身上。
夏如槿效应有些僵硬,求助的看向程思甜。
她只是承诺看看。
突然这阵仗,让她有点忐忑。
程思甜看出她的顾虑,“不用顾虑,我跟他们都说的要看完才能下结论。奶奶太激动了,才这样,你别有压力。”
后面那句话,是压低声音说的。
尽管还没看是看,老人已经承诺出什么都满足,这确实是太激动了……
“放心,如果我能帮忙的话,一定会尽全力。”
对上老人那双期盼的眼神,她不忍太冷血,跟程思甜一左一右扶着她进屋。
房间是中式装修,干净整洁,几乎一尘不染。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报纸,但是视线却不时的往外瞟。他是大学教授,坚持无神论。
但是在这么多次专家诊断无果,他心里已经动摇了。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都带着期盼……
但是看到进来的人时,表情微微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