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雪般的眸子含着凛然之气,嘴角却微微透lou讥诮之色。 冰凉的手腕仿佛在告诉他其实她没有外表看起来那般镇定。 他的存在于她是生命里完全的意外。
殊羿不怒反笑,松开桎梏,轻松地道:“我忽然发现,你跟我想象的果然很像。 ”
婉辞揉一揉被拧痛的手腕,面无表情地道:“你却与我想象的大相径庭。 ”
殊羿闻言饶有趣味地问道:“你曾想象过我?”
婉辞勾起嘴角,素丽的面容上微微闪过一丝恍惚。 “你跟他很像,等我发现这个事实后不免想象过。 ”
殊羿双眼如同幽深的黑洞,深沉地近乎黯淡。 “既然你到了这里,我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去想到他。 更何况他是一个抛弃你的男人。 ”
“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面对的心结,他的所作所为只会让我觉得他其实很可怜。 ”婉辞淡淡晕染疼惜的目光,“他是在为别人的债偿还,他的心里会比我更不好受。 ”
殊羿冷笑道:“你倒是会为他找借口。 ”
婉辞盯住他问道:“你可知道他在维护的是什么?”
“跟我有干系么?”殊羿满不在乎地反问。
婉辞微微摇头。 “也许当真没有关系。 你是否还记得你的母亲?”
殊羿怔了怔,问道:“为何要问我这些?”
“当日你去鸿锦寺是为了寻找当年端柔公主留下的遗物是么?”婉辞目不转睛地看住他,“我们不妨做一场交换。 ”
殊羿泛出一点笑意:“你能给我当日我想找地东西?”
婉辞点头道:“可以。 但必须拿我的自由来换。 ”
“你笃定我会答应你?”殊羿不由讥嘲地问道。
婉辞看定他,微微一笑:“就凭当日你孤身涉险来到京城也要找寻那些遗物便可知你是孝子,想必不愿意让在天有灵的端柔公主失望。 ”
殊羿对上她的目光,清澈的眸子里含着清浅的笑,似成竹在胸,又似清甜的**。 他地面容微微恍惚。
“我不愿答应。 ”殊羿粲然一笑,眉梢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我还分得清孰轻孰重。 怎会舍得轻易将你送走?我要地总有一日能够得到。 你是,那些东西也是。 我好不容易等来今日。 你三言两语便逼得我改变主意我岂非很得不偿失?”
天色渐渐地暗了,殊羿的面容模糊得如在烟雾里,透出几分不可捉摸。
婉辞心中长长叹息,他看来真是不好对付。
烈日当空,酷暑难耐。 别院里恪纯不住地以手扇风,来回不停地徘徊。 偶一回头看见温宁远淡定自如地坐着看书,不由气急攻心。
恪纯一手推开他的书。 忿忿道:“书呆子,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难道看不见我着急的模样么?竟还能若无其事地看书。 ”
温宁远无奈地握住她的手道:“我知你担心,眼下你走来走去却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不是么?”
他的话提醒恪纯,她忙道:“你说的有理,与其坐等不如自己找过去。 ”
温宁远挫败地拍了拍额头道:“你别添乱好么?慕小姐才身产不久,身体虚弱,兴许路上有事耽搁也未必。 ”
恪纯眼圈泛红:“既知她身体虚弱,皇叔怎么忍心将她逐出宫外!”
温宁远沉默些许道:“我想个中内情恐怕唯有他们才知晓。 皇上不是不问是非地人。 ”
“难道婉姐姐便是胡作非为的人么?”恪纯反驳道,“你就知给皇叔辩驳却不看看那是婉姐姐,冰雪聪明善体人意的婉姐姐!她能犯下什么天大的错,定要逐出宫皇叔才肯罢休?”
温宁远擦了擦汗,劝慰道:“你纵有千般恨万般怨也无须自己吓自己,慕小姐她吉人天相不会有事。 你安心等她便是。 ”
恪纯尚未回答,却见李长安焦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监军大人,有急报。 ”
温宁远不敢怠慢,忙唤他进来,匆匆浏览急报,面色一沉。 “不好,出大事了。 ”
恪纯心急如焚,忙问道:“到底是何事?”
“有消息回报,发现慕小姐一行三人的马车,另外附近还有四具尸体。 目前不清楚他们的来历。 ”温宁远皱眉道。 “想必慕小姐有了麻烦。 ”
恪纯面无血色,踉跄地似要倒地。 幸得温宁远搀扶。 她急忙抓住温宁远的袖口,抽泣道“书呆子,我们想尽办法也要救婉姐姐。 倘若她出事,我也不想活了。 ”
温宁远将她扶好坐下,坚定地点头道:“放心,用尽一切办法我也会找到她。 倘若我没有推测错误,想必她目前仍安然无恙。 我想抓她走地人必然有自己的打算不会蓄意伤害她。 ”
“到底是谁掳走婉姐姐?到底有何企图?”恪纯连连跺脚,“我想到她失踪我就害怕。 皇叔可把她害惨了。 ”
温宁远长叹道:“恐怕若是让皇上知道,最后悔的人便是他。 ”
自那日和殊羿不欢而散,婉辞却着实过上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 她和殊羿谈话内容并未告知暄妍与霜娥,不想她们徒增烦恼。 她此刻唯独筹谋的便是如何能离开殊羿管制的范围。 凭她们手无缚鸡之力,当真比登天还难。
霜娥见她默默端起案上白玉茶盏,并不喝,只一味出神。 渐渐茶已是半温,渐次泛黄地茶叶微微起伏,飘飘荡荡。
她不知该如何劝慰,外面却传来一阵喧哗。 婉辞被惊扰,困惑地望住霜娥,霜娥咬一咬牙便去开门。 还未走到门口,门却被撞开,外面的人瞧见她猝不及防,撞到一起,跌落在地,
婉辞定睛看到是一艳丽的鸪望族女子,肌肤赛雪,高鼻深目,妖娆美丽。 她爬起身,愤愤地将挣扎着起来的霜娥推倒,怒道:“你是谁?竟然敢来撞我?”
她吐字略微艰涩,想是不大熟练,霜娥却不买账,不甘示弱地回道:“凭你是谁?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撞了我不知道歉却还血口喷人,果然是蛮族女子,不懂礼数。 ”
那女子抬起手腕便要甩她巴掌,霜娥轻巧地躲开,吐舌道:“说不过我便要打人么?真不知害臊!”
婉辞头疼得紧,唤道:“霜儿,回来。 ”
霜娥不情不愿地回去,还不忘给那女子做鬼脸。 那女子这才注意到婉辞与暄妍,漂亮的眼睛不断在两人脸上寻梭,半晌仍不能确认。 “你们中到底是谁迷惑了我们族长?”她指着她们问道。
霜娥不屑道:“谁稀罕迷惑你们的族长?你以为他是宝贝?”她话音才落想起前日小姐见过殊羿,眼睛睁得犹如铜铃,不可思议道:“小姐她说的难道是你?”
暄妍脸色微变,婉辞叹了口气,这下想否认亦是不能。 只得微微一笑问道:“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那女子高傲地抬头道:“我叫云珠,是王青梅竹马的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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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最近爱上半夜码字,否则极度地厌倦。
话说最近看的文都是现代文居多,下本新坑也是现代文。 晋江这期官推的《大爱晚成》与《佳音如梦》都不错,这两个晚上便是耗在这两篇文里,对深夜等候地同志们鞠躬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