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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端,像是龙脑香,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微苦,却让空气里多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新。
凤九微微睁了睁眼。
淡青色的软烟罗纱幕,柔柔地被水晶挽子拢住。小阁内,残灯半明半灭,床头博山炉内香尚未燃尽,一缕轻烟缓缓地飘散在空气中。
窗外,夜色已经被曙光转为深蓝琉璃般,渐渐地亮了起来,薄薄的夜雾缓缓散去,带来凌晨破晓之时,那独有的一点清冷之气。
凤九只觉得昏昏沉沉,头重的很,身体酸软,像是躺了很久,浑身上下都不得劲。
不过……这里是哪里?
记得自己最后的意识,是被卫螭那家伙拽着跳了河,她根本来不及抗议,就被湍急的河水冲得头晕眼花,然后……
为什么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
这房间怎么看都是女子的闺房,布置得干净素雅,一尘不染,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不过……
和自己醒来之前所处的环境,这落差也太大了吧?
凤九挣扎着想要下床,可是,也许是因为躺太久的关系,她只觉得手脚无力,根本使不上劲儿,身子一软,脑袋就毫不客气地磕到了床边。
“咚”地一声,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也正因为这声响,屏风外守着的侍女这才从瞌睡中醒过来,连忙进来,见凤九正捂着额头哀哀叫痛,连忙上前扶住。
“凤大小姐,您终于醒了?”
“哎哟……疼啊……”凤九一面揉着自己可怜的额头,一面看向那侍女。
完全陌生的面孔,相貌普通,不过看起来还满顺眼的。
“你是谁?”她问。
“奴婢名叫翠儿。”翠儿轻盈地行了个礼,便将凤九扶好,慢慢地让她躺下,“凤大小姐请先在此等候,奴婢去通知主人。”
“主人?”凤九头疼得厉害,也懒得理会,任由翠儿一溜小跑就出了房门,只是咕哝,“遇到个卫七就够古怪了,怎么现在又多出来个主人?”
她嘀嘀咕咕地念叨了一会儿,只觉得头越来越疼,可随着疼痛的同时,一些凌乱的画面随之闪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是过去记忆。
散,乱,而且零星。
记忆里,有着楚羽混没正经的嬉笑,有着元钧乖巧听话的顺从,还有金铁交击时发出的刺耳声音。
自己像是和人针锋相对。似乎是在战场上,却又不像,但一刀一剑,生死搏杀,都是那么真实……
还有……
还有一张温柔的清雅面庞,熟悉的如同自己的呼吸一般,总是带着微笑,包容着自己从小到大的任性与胡来!
那是谁呢?
“……元彦……”
不知不觉间,凤九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名字,旋即马上回过神来。
元彦?
自己为什么会叫出这个名字?
而且又是为什么,在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居然会觉得隐隐的难过,就像是一个自己很亲密的人,突然之间永远离开了自己似的?
她正想着这名字发神,耳畔传来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
凤九循声看去。
只见卫螭一脸喜出望外,正朝向她急急奔了过来。
“阿九,你可算是醒了!”
他高兴地道。
“……”
凤九眨眨眼,没有回答,眼神却飘向了卫螭身后的人。
那是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女子,一身素白的衣裙,腰间系着深青绿色的腰带,相貌甚美,只是左脸颊上一道血痕破坏了那张漂亮的面庞,像是泪痕一般,从眼角直到腮边。
见凤九盯着自己,那女子嫣然一笑,膝盖微曲,行了个礼。
“妾身姓段,名雪柳,凤大小姐,久仰大名。”她似乎并不介意自己脸上的疤痕,对凤九道:“这里是雪柳山庄,凤大小姐光临寒舍,妾身自当一尽地主之谊,还望凤大小姐莫嫌弃雪柳山庄简陋为是。”
凤九也知自己盯着别人看不太礼貌,早已收回目光,客气地回道:“段庄主真是太客气了。”
她听宋雪柳自报姓名,又得知此处名叫雪柳山庄,既然以自己名字令名,想必眼前的女子就是山庄主人。
段雪柳听凤九称呼自己“庄主”,也不置可否,只是抿唇微微一笑,又道:“凤大小姐的伤还未痊愈,若是不嫌弃,请放心在此养伤。”
她说完,转身对着卫螭行了一礼:“公子,雪柳先行退下了。”
卫螭点点头。
段雪柳这才慢慢的往后退去,直到房门处才转身出去,态度十分恭敬。
凤九看得大觉有趣。
这段雪柳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简单人物,而且年纪也比卫螭大不少,怎么会如此毕恭毕敬?
公子?
还称呼卫螭“公子”?
见凤九好奇地看着自己,卫螭摇摇扇子,笑起来:“看我做什么?”
“在猜测你和段庄主的关系。”凤九倒也毫不隐瞒,开口就道:“她怎么叫你公子?”
卫螭听了,扇子悠闲地摇了摇,脸上的笑容越发憨厚老实:“你不妨猜猜?”
“猜?”凤九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人几眼。
嗯……镇定,看起来真是镇定的很,又是那脸“真金不怕火炼”的诚恳表情!
她想了想,也悠闲地开了口。
“她是你的下属?”
“对。”
“这里也是你的地盘?”
“是。”
“我们摆拖了追兵?”
“没有。”
“可是这里很安全?”
“没错。”
“是你带我来这里的?”
“正确。”
“我的伤势如何?”
“……”
两人一问一答,甚是默契,卫螭回答得毫无停顿,根本连想都不曾想过答案,可凤九的最后一个问题,却让他微微怔了怔。
凤九一直在留意卫螭的神色,见他没有马上回答,于是扬扬眉,问道:“很严重?”
“……倒也不是。”卫螭这才摇摇扇子,慢吞吞地回答:“只是之前你的箭伤裂开了,大夫说,最好静养一段时间,等伤口彻底愈合后才能继续赶路。”
“原来如此。”凤九听了,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左胸处的伤口。
触手还有点隐隐的疼痛,不过已经好很多了……
“伤药是谁换的?”她问。
“当然是翠儿。”
面对这个问题,卫螭很无耻地撒了谎。
嗯,其实也不算撒谎,顶多算是撒了一半,因为来到雪柳山庄之后,给凤九换药换绷带这些事,确实都是翠儿做的,他也不算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
不过……
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他绝对不会告诉凤九,在来到雪柳山庄之前,给她换药的其实就是自己!
对!
打死他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