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的夕阳映出一片彩霞,把北山的山石涂抹成淡淡的橙色。小庙内外的树木随风摇曳,发出阵阵“哗哗”声响,欢快的在那里齐奏山间晚唱,把小庙点缀的幽深、素雅。
陈老伯早就接到方右山的电话,正在那里准备晚饭,十来天不见了,他确实有些想你他们两个。不过他明天就要去山东看他的儿子,他走之后这里就成了方右山和丛兰的天下了。
汽车在院子当中刚刚停稳,方右山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他见东侧厨房的门开着,里面雾气腾腾,陈老伯正在那里不停地忙碌着,他边走向厨房边高声喊道:“陈老伯,饭菜做好了吗,我带来一瓶好酒,今天晚上,咱们爷儿俩好好地喝一杯。”
陈老伯暂时停下手中的活儿,面带微笑地走了出来,见方右山喜气盈盈、春风满面,忙问什么事儿让他这样高兴。
方右山说:“这不是十来天没见您了吗,上次我们相处了一个多礼拜,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这十天不见,我真的有些想您。”
“呵,年轻人就是会说话。”
丛兰正在汽车里面往外搬东西,走到面前也搭腔道:“陈老伯,我们走后您是不是感到有点冷清?”
“丛姑娘你说对了,我老汉十年不孤独,这十天全都找回来了。”陈老伯说完后,呵呵笑了起来,尽管嗓子沙哑,看得出他很高兴。
晚饭做好后,方右山、丛兰和陈老伯一边吃饭一边闲谈,几杯酒下肚后,陈老伯的眼睛就发亮了,他关切地对方右山说:“上次夜伏你们发现了什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老汉到现在还挂念呐。”
方右山早就和丛兰商量过,不准备把他们的发现告诉陈老伯,以免他产生不必要的担心,但是他们的表情还是没有逃过陈老伯的眼睛。
陈老伯接着说:“我早就觉得那个黑影可疑,不过我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在此安安静静地度过余生,不过现在想想,有些事情不是躲就能躲得过去的,你们上次走后,我就一直琢磨,他可能是一个冤死的鬼魂。”
听陈老伯说那个黑影是一个冤死的鬼魂,方右山心里一愣,他不说他不信鬼神吗?怎么突然改变了观念,莫非他发现了什么秘密?
丛兰的反应更为强烈,她见陈老伯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就庆幸自己分析对了。虽然她很少喝酒,也不由自主地端起酒杯。“陈老伯,感谢上次对我们的关照,这次又给您添麻烦了,请您老不要考虑我们的情面,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一定给我们指出来。”
“姑娘你说哪儿去了,老汉我一生我行我素,与世无争,人到晚年感情脆弱,有时候也感到寂寞难耐,有你们在我觉得充实了许多,感谢你们来来不及呐,怎么能说麻烦。”陈老伯眼睛有些微红,也有些湿润。
方右山想既然陈老伯相信鬼神,不妨听听他的见解。“陈老伯,您听说过一个鬼魂和一个正常的人生活在一起的事情吗?”
“我听说过,不过没有见过。”
“那么你相信这种事情吗?”
“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晚饭过后,大家又闲聊了一会,方右山和丛兰就去准备夜伏的装备去了。
一晚的夜伏,毫无结果。
第二天陈老伯走了,他说至少半个月才回来,如果有人前来上香,你们就收了香火钱,随便用用,如果你们不在,就把大门锁了,钥匙交给王村的刘老汉。方右山说:“不,我们给你留着。”陈老伯说也好,等我回来我用它给你们买个电风扇,夏天就要到了,马上能用得着。
转眼到了7月15号,方右山和丛兰仍然是一无所获。这期间他们回到蓝之星城待了两天。
方右山和丛兰商量要主动出击。丛兰问怎样出击。
方右山说:“你想想我们这几天都是守着那个洞口,而忽略了陆家大院。我有两个方案,一是进到那个洞口里,和那个鬼魂正面接触,二是我们要仔细检查陆家大院,看那里隐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