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舞之魔”不是写这篇日记的人,极有可能有人利用这篇日记略施改动然后化名“舞之魔”发送到我的邮箱。“改文”的目的也很明显,无非想借用一双无形的眼睛日夜盯着我,让我产生恐慌,误以为是灵幽所为。
这本日记的主人会是谁呢?“地狱之花”到底是何人?他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儿来,又非得让我勾起这段陈年忘事,说真的,那件所谓的“侠义”之事不提起恐怕我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的,我从来就是那类子,犹其是年少时期的人生琐事,从来就是“快餐”式的,“走马观花”式的,连相处过的女朋友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那么“地狱之花”让我勾起那段往事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呢?这跟上次引我勾起黄愉的事有所出入,因为上次“舞之魔”通过“地狱之花”把我引入曾经跟黄愉的一段生死情缘,其目的是为了借助黄愉的死来引起我的精神恐慌,这也就“舞之魔”改文的目的所在;而此刻我跟那个从来就不认识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又是什么关系呢?还有,既然“舞之魔”居心不良,又为什么突然一反常态引我来此自曝他(她)利用他人的这段日记?
这些问题像一把把千机万变锁锁住了一个个或有或无的出口,让我陷入无所施从的境地。
我回到最前幅的屝页,这时才明白她引用泰戈尔《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这首散文诗的真实用意。
这时“舞之魔”的窗口又“嘀嘀”的传来话语:你看完了吗?
“看完了,可我不明白,这几篇日记到底出自谁人之手?让我看又有什么意义?”
“舞之魔”:别急,马上一切都将水落石出。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他(她)的“水落石出”到底指得什么,是写日记者的身份,还是他(她)自己的真面目?“第三者”真会当着我的面摘下脸上的面具,然后让我报警等着警车来抓车祸制造者吗?
“舞之魔”:今晚想请你看电影,肯赏光否?
呵,这个凶手居然还有如此雅兴,请我看电影。
“看什么电影?”
“舞之魔”:《末日审判》
这部电影我倒真没看过,不过听说很久了:“好吧,请约个时间、地点。
“舞之魔”:到时再说。
又神秘的蒸发了。
“他妈的可恶的‘舞之魔’又玩起了什么鬼把戏!”我心里暗暗骂了句,我知道对方一定在嘻弄我,我被他(她)折腾了那么久,早就不耐烦了,如果被我抓到,非揍其一顿不可,我忿忿的想。
这时,我听到两声“咚咚”的敲门声,我抬头,见张子诘站在门口,他微笑着说:“跟朋友聊天吗?”
“是啊,正聊好,有事吗,张叔?”我有时这么称呼他,这也是他乐意的。
“噢,那份下半年的财务规划书准备的怎么样了?”
“快完了,明天可以上报,对了,这是上个月的工作总结——”我随手翻出两份加印好的资料递上,张子诘接过手粗略的看了看就出去了,隔着玻璃墙,我见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伏案研究我交给他的工作小结。这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我以为是我的电话,原来是张子诘的,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在接听了,我不知道他接到了一个什么电话,但我注意到他的表情十分慌张,像是有什么大祸临头似的,难道是董事会的电话,公司财政出了问题?一时间我也感到心惊肉跳,因为一个集团财务内控出现问题将会影响到整个公司的命运,而企业财务内控出现问题是常有的事。
他接完了电话继续手头的工作,我再次偷偷看他时,他正神定自若的坐着,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如果是公司的事,他一定会让我知道,因此我断定他刚才接的那个电话不是集团内部的。
但会是什么电话让他如此慌张呢?他一定怕办公室里的人察觉,所以又装作泰然处之的样子。
我想不明白,但为了明天的那份财务规划书我没去认真得思考,包括“舞之魔”约我晚上看电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