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印象也不会那么深刻的,因为第二天我在网上看到新闻后担心车祸跟我们的车子有关,便只身前往这里察看,结果证实那晚我们的车子的确碾死了人,由于小呈的请求我昧着良心没有说出去,事情也好像不了了之了,从没听说过后续发展。
当时我还看见地上有一摊血迹,如今虽被自然气候冲刷的荡然无存,但我却记下了这个地段,麒麟街是“蓝墨”别墅区的必经地,是我最熟悉的一条街,不会记错的。
于是我回到客厅,小呈问我有什么发现没有?
“小呈,你还记不记得我回国那晚你接我回家路过这里时所发生的那桩离奇车祸?”
“当然记得,听说那个死者在太平间放了整整一个礼拜也不见人来认领,后来也就拿去火化了,这桩事情总算不了了之。”
“那你还想不想得起来那晚你确实看到有个黑影从前车滑过。”我又问。
“是啊,我是看到有个黑影,可是我也下车去看了,没有看到什么,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没看仔细,但当晚我确实看到车子的轮胎上粘有血迹,想起来这桩事情还真怪异。”小呈想了想回答。没等我再问又说:“你怎么了,突然问那事干嘛?”
“我怀疑那个死者是从这个阳台上掉下去的。就在他掉下去的那一刻,我们的车子正好从下面经过,十分凑巧天衣无缝的制造了一起离奇的车祸。”我一说出这个大胆的猜侧自己也感到吃惊不已。
“不会吧,阿骏,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小呈惊讶道。
“你想想,如果他不是从这里掉下去的,那他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我们车前灯打得那么亮,又有两双眼睛盯着,为什么事前没有看见他,直到发现车祸时的那一刻才突然间隐隐约约发现一个黑影。”
“所以才感到奇怪嘛!可我下车查看怎么就没有看到,那么大一个人总不会找不到吧!”小呈又问。
“那是因为你只看了你的那边,而那个死者正躺在我那边,而街上又没灯,车前灯又是射向前方的,由于光线对你眼睛的折射,你看不到黑暗中所处的东西完全合乎情理,再加上你当时很害怕,下车察看只为了应付一下自己的良心,根本上你一直怀有侥倖心理,所以没有看到也不足为怪。”我分析道。
“既然是从上面掉下去的,那么高掉下去,难道就不会有落地声,为什么当时我们谁也没有听到可疑的声音?”小呈又问。
“可能是因为附近的居民放出来的一些杂声还有我们车子的噪音而被干扰了吧!再说当时我们车内还开着音乐。”我说:“但是除了这样解释,我真得不能想出当时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噢,对了,跟我来——”我拉着他的手来到阳台上。
“你看这个——”我指着那段向内弯的钢筋和那块碎布把刚才这里发现和想到的事对他复述了一遍。然后总结道:“从这些情况分析,那个人就是从这里掉下去,衣服被钢筋尖头钩住,由于重力碎了一小块留在上面,你看,上面还有隐隐血迹,只可惜发现的太晚了,现在已无从查证,如果在当时,就可以采取马路上遗留的血迹进行物理对样。”
“虽然你分析的有点道理,可是就算这里有人掉下去,也一定是那晚跟我们发生的车祸同一时间么?”小呈又提出了质疑。
“这个不难,只要去问一下楼下的店主,这个位置以前有没有人掉下去过不就一清二楚了。”我接下去说:“但我想说的并不是单纯的车祸事件,我刚才算了下,车祸发生是在5月10日晚上,而刘树涛是在半个月前突然离开这里,连退房手续都没办,这意味着什么?半个月前,也就是车祸前后的那段时间,为什么车祸那么凑巧的发生在她住的房子下面?为什么她又在那个时间突然不辞而别?这又意味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
“如果可以确定那个死者是从这里掉下去的,那刘树涛的神秘离去也就豁然洞明。”我说。
“我不太懂,你说的再明白一点。”小呈被我搞懵了。
“你可以去想想那个死者为什么要从这里掉下去,自寻短剑?”我笑着摇摇头:“显然不太可能。”
“你怀疑那个死者从这里掉下去跟刘树涛有关?”小呈总算切入了正点。
我想这个刘树涛是越来越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