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下,我去去就来。”没等斯加棋回过神来,我已经起身离开了。
我顺着刚才人影掠过的方向寻去,可是没有发现什么熟悉的人影,或许她岔向哪条小弄走开了,我想,反正我是不会认错人的,这么说,蓝洁还在这座城市里,或许她从没有离开过,只是避着不想见我而已。既然这样,我想也就算了,反正现在我已经有了斯加棋。
饭后又像以前一样先逛逛街市,然后送她回家,加棋的住处在城东天行路子行街樱花苑29幢301号,是一栋上个世纪的房子,斯加棋不是本城人,学校住房条件又不善,只好借宿在这里。
我没有在她的家里留过夜,一怕回去又要接受父母的审问,二来对斯加棋也不大好,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欲望只能在双休的白天。
我陪她到晚上九点便向她告辞,并约好礼拜天见,因为礼拜六她还要去学舞,对了,我问她不是不喜欢舞蹈吗,怎么突然间想到花钱花时间去学了。她笑着说:“人会变的嘛!”
“人会变的?”我又犯了迷。
可是还没等到双休我又不能自制的想她了。这天正好父亲让我去他的公司总部,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原来有一个美国客户想跟我父亲洽谈一笔生意,趁着我休息在家,父亲想让我接触一下商业谈判,算是为我锻炼励志吧,我由衷感谢父亲的良苦用心。
谈判在W城有名的商务酒楼举行,我从下午三点一直陪到晚饭后八点,谈判长达四个多小时,我们驱车回家,我不知道这么久到底谈出个什么结果,一到家洗了澡就上楼了。打开电脑,发现有封新邮件,一看是斯加棋发来的,内容是叫我晚上过去一趟,她好想我!
奇怪,这个冷若冰霜的斯加棋怎么突然给我发这样的邮件,用词扭扭捏捏的,还撒着娇,在我的印象中她好像从未有过这样的风格。可一看发件的邮箱确是斯加棋本人的,因为她用这个邮箱给我发过好多邮件。按道理说这么点小事一般只要发个信息或打个电话不就可以了,干吗非得用邮件的方式?万一我不上网,又怎么能得知她发的邮件呢,这里面好像有所蹊跷。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我一整个下午,手机都没有开,父亲交待这个美国客户非常古怪,跟他谈判的时候最讨厌外来的搔挠,所以为了安全起见,父亲要求所有参予人员一律关机。
一定是斯加棋拨我的手机关了,就改用发邮件的方式,我这么想。不管怎么说,她让我去一趟,我必须得去。看看时间,才八点半。
没过多久,我已到樱花小区的出入口了。
我上了三楼,按响了门铃,可是很久了没人开门。我觉得不对,这个时候她平时都不出门的,难道去了附近超市购物?我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对方传来:“喂,谁啊!”
是斯加棋的声音,我急忙问:“你在哪里?我在你家门口呢。”
“噢,我有点急事,你不是有我的钥匙嘛,先进去等我,我马上便到。”
这么巧,我来了偏偏遇着急事。我掏出钥匙启门而入。
一等我关好门,耳边随即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我当时以为家里开着电视,可客厅里一片漆黑,好像比平时要黑十倍,整个客厅仿佛被一件什么东西罩得严严实实的,伸手不见五指,但这么个黑暗的房中却不断的有异样的声音在我周身潆绕。
我仔细一听,好像是恐怖片中魑魅厉鬼出没的声音,不想方可,一想到便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阵骨寒毛竖。那声音越来越凄楚,令我打起了冷战。难不成斯加棋故意吓我?我还骂这个该死的斯加棋,你想把年骏大帅吓出神经病啊!
我伸出双手在黑暗中摸到一把开关,可是却打不开,好像损坏了。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损坏,我只好拿出手机照明,微弱的灯光亮起来,可怜的亮光只小小的围绕着我一圈,依昔可以看见前方大致的轮阔。
我模模糊糊的看到窗前好像有一团什么东西,于是慢慢地走过去,来到它跟前,浑身黑呼呼地,我把手机的光束对准那团黑物,这一照,几乎把我吓出了魂儿,只见眼前骇然矗立着一张鲜血淋淋五官不全的脸,这时,我耳边同时响起一声像女子临死前惨叫的声音,我大叫一声,手机“啪”的一下滑落在地,发出幽灵般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