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颖月看向文玉良的尸体,只见他胸口处的伤像是被什么抓透的一样,他轻蹙双眉:“嗯,我们去凶案现场看一下,请陈大人带路。”
“是,请几位随我来。”陈权见风颖月对自己说话的太度有所改变,他也变得温和没有开始的那种憎恶了。
三人跟随陈权来到文家,只见文家院中四处都挂着白帐,空气中凝结着悲伤的气息。接待几人的是文家一位年轻管事,他把几人引进前厅,吩咐下人上了茶恭敬的行礼道:“几位请稍坐片刻,我这就去请我家夫人。”说着他转身离开。
片刻,他跟着一位四十多岁,身着白色丧服的妇人走进来,那妇人走到上座坐定。一脸高傲自负,语气霸道:“陈大人,听说……你下领,不准我们把良儿的尸体抬回?”
“呃!是这样的,驸马爷和上官大人,认为此案疑点重多,要撤查此案。”陈权瞥了眼文夫人,把所有的事全推在了风颖月身上,心想:你们自己斗去,这样我到是落个轻闲。
“噢?原来是驸马爷呀,民妇这里有礼了。”她看向风颖月点头道:“凶手不是已经抓住了吗?怎么?难道不是那女贼杀的吗?那天夜里就她来过,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文夫人,在案件没有真正落实,也无确实的证据,任何人都是无罪的,也都是有嫌疑的。”风颖月淡笑解释着。
“噢?驸马爷的意思是……”文夫人思索着看着风颖月,欲说又止。
“请文夫人放心,风某一定找出真正的凶手,为另公子讨个公道,不过还请文夫人宽限两日。”风颖月看出她心中的顾虑。
“那好,民妇也听闻过驸马爷的大名,知道驸马爷一定会还我家良儿一个公道的,民妇就多给两日时间,还望驸马爷尽快找出真凶。”文夫人一脸愤恨。
“文夫人尽管放心。”风颖月起身:“可否带我看看凶案现场?”
“当然,请驸马和几位大人随我来。”文夫人起身引路。
风颖月几人跟随文夫人,穿过一个花园来到后院的一间房门前,文夫人招呼身边的管事道:“把门打开。”说着她便转向风颖月道:“自从良儿出事后,官府下领,凶案现场不可擅动,因此这个房间我就命人锁上了。驸马爷请。”
风颖月淡笑点头,紧随其后来到文玉良的房间,环顾四周,房间里很整洁,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他走到床边,床铺亦是整洁,没有人躺过的痕迹,唯一留下的就是靠近门边处,地上有一摊血迹。风颖月盯着地上的血迹凝眉沉思。
“良儿就是死在这里的。”文夫人伤心道。
“请问文夫人,家中还有何人?”风颖月思忖道。
“长子玉贤几日前出门谈生意尚未回来,我已派人去通知他了,家中还有一小女玉莲,刚刚十五岁,因她年龄尚小,所以……”说着文夫人低头拭着泪。
“文夫人,节哀顺便,如若还有与案情有关的问题,我会再来拜访,文夫人若是想起了什么也最好尽快通知我。我就不打扰了,告辞。”在风颖月转身离开的那一霎时,他那犀利的双眸在众人脸上扫过,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走在回衙门的街上,风颖月什么也没有说,一直都在思索着案情。乐云满心疑惑,太多的疑团无法解开:“师父,看凶案现场的情形,文玉良应该是被人一招至死的。可是,这凶器会是什么呢?看他的伤口很奇特,什么可以造成这样的伤口呢?”
“嗯。”风颖月点头,双看向陈权道:“陈大人,我们去牢房。”
“好,请几位随我来。”
三人跟着陈权来到衙门牢房,来到慕可儿的牢门前,只见慕可儿呆呆的蹲在角落里,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乐云上前叫道:“慕姑娘,是我们呀。”
慕可儿听到慢慢的抬起头看去,当她看到风颖月心中一惊,忙站起身跑过来,激动道:“是你,风颖月,我没有杀人,我没杀人,我是冤枉的,你一定要救我呀。”
“慕姑娘,你冷静点,我和师父师叔就是来帮你的,如果你真的没有杀人,我们一定会找出证据抓住真正的凶手还你清白的。”
“真的吗?这都是真的?”她有些不敢相信,目光中透着可望看向风颖月。
风颖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的点头。
“好了,你还是把昨夜发生的事情说清楚,要给我们有利的线索才能帮助你呀。”乐云见她已是六魂无主,劝道。
慕可儿听到点头应称:“我,我就是去偷东西的。前一日我去文府偷东西一时大意,被那个可恶的二少爷发现,他还调戏我,幸好我的轻功比较好,逃脱了。可是回去后心里感觉气不过,于是昨夜我就折回文府,在我偷完东西后本想去文玉良那吓他一吓的,可是走到他院内我看到有人。心想算了,如果再被发现的话,我妙手神偷可真就是浪得虚名了,我就这样离开了文家。我只是去偷东西,真的没有杀人。”
“噢?你说你在文玉良院里看到有人,你可知那人是谁?”风颖月定睛看着她。
“天太黑了,我没看清楚。”
“你再仔细的想想,这可是跟你的命有关呢。”乐云急道。
“别催啦!让我想想,什么人……我真的没看清楚。”慕可儿一脸焦急,在牢房中直转圈。突然,她眼前一亮:“啊!我想起来了,昨夜我在文玉良院中除了看到一个人影外,还看到了一个怪东西。”
“什么怪东西?”乐云莫名问道。
“嗯……好像是个怪婴,长得三尺多高,又瘦又小,可是那个头却有斗大。我刚看到时吓了我一跳,于是就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迅速的离开了文家。”
“啊?又是这个怪东西……”乐云瞠大眼盯着风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