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颖月见状,知道她的担忧,紧随着她回到房间。风颖月关好门,转身见赵君茹坐在床橼,一脸的愁绪甚是让人心疼。风颖月走到床边坐下,一手抓住她那已冻得冰凉的玉手,一手搂住她的肩把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结实的臂膀上。
赵君茹感受着那份温暖,泪却不由自主的滴在他的衣服上,她满怀心酸不知该如何去倾诉。风颖月心痛的把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亲吻,幽幽双眸忽然变得似暗夜寒潭般深邃不见底,他双眉轻蹙,心头掠过一阵触痛。
他思绪一滞,霎时又极力恢复正常,他扮正她的身子,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目光坚定,温柔道:“没事的,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我信,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泪很不听话扑簌的流下来,她突然钻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哭诉:“人家当公主,我也当公主,为什么父皇从来也不顾及我的感受?我堂堂一个公主,连自己的驸马都保护不了,我算是什么公主?”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我们不可以这样轻易的被打倒,越是没有可能的事,我风颖月就越要做到。”风颖月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着,又扮正她的身子对视着,正重道:“现在的人都太可怕了,谁都不可信了,就连一向忠于我的阿娜都变了,我不知道还应该相信谁。记住,不到最后,不可以把我们发现的线索说出来,就连康王也不可以。”
“你是说,我们连九哥都不能相信了吗?”赵君茹迷惑的看着他。
风颖月未回答,只是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把赵君茹搂入怀中轻叹:还有一天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头绪,现在就连一向忠于我的阿娜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倒革相向了。我不相信她们会这样对我,她们到底有什么苦衷呢?君茹,我不可以让她失望,更不能让她伤心。凶手,凶手,最了解我的人难道…凶手是她?夏歆婷?她如此的恨我,一直都想我死,可是,她不能因此连自己的性命也赔上了。还是荣妃…并非是被人杀死的?
唉!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紫竹隔门轻声说到:“公主,康王回来了,叫你和风颖月过去呢。”
“嗯。”
几人来到正厅,赵构正坐在桌边喝着茶。他见风颖月和赵君茹进来,放下茶杯重叹道:“你们今天进宫有何收获?”
“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赵君茹的话刚到嘴边,突然想到风颖月刚才的话,想说的话又全数吞了回去。
“看王爷的神情,是不是还没找到那个小太监?”风颖月注视着赵构问道。
赵构无奈的摇头,沉重道:“童大人在宫中查过了,都说没见过有这样的一个小太监。”
“如果是存心陷害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让我们找到,也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个太监。”风颖月思忖片刻,方道:“可查出我的白玉萧是谁偷的?”
赵构双眉紧紧蹙在一起,依然摇着头:“此人行迹非常的紧密不留痕迹,我看……”
“不对,怪就怪在我进宫前把白玉萧放在房间里了,这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偷走了我的萧再进宫行凶呢?而且,每一步环节都是那样的周密,时间算的刚刚好。”风颖月凝眉沉思,所有的事情都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赵构也一脸迷惑的看着风颖月,轻蹙双眉重叹道:“唉!只可惜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父皇又不准我们动用羽林军,否则本王就是把朝廷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个小太监给揪出来。”
风颖月听后双眉一敛垂下头,心头掠过一阵惆怅,他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出房间。
赵君茹见状要跟去安慰,却被赵构拦下,赵构轻叹摇头,语重心长道:“就让他去吧,静一静心里会舒服些的。”
赵君茹双瞳已泛起泪雾,垂下眼帘伤心道:“都是我,堂堂一个公主却什么也帮不上他。”
“君茹,不要这样,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赵构见妹妹如此伤心,心中也不时的隐隐作痛。从小到大,君茹都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孩,自从母妃过世后,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最疼的也是这个妹妹,他不想看到她伤心。
风颖月来到园内亭中,抬头看着园中的花草。冬天,花草全都枯萎,以往繁花似锦的繁华景像都如浮云般散去,剩下的只有一腔悲凉满目疮痍。风颖月举头望着灰暗的天空,这天色似他现在的心情一般,那样的萧条,那样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