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人正要走进去的时候,便听到不远处,有匹马飞速向他们这里跑来,还不停的传来马啸声。
风颖月侧耳倾听,一脸疑惑说道:“是炽焰,它怎么会来这里?”
二人转身,见一匹火红的骏马,正飞驰而来,那奔驰的英姿简直是优美极了。风颖月开朗的笑着,走上前伸手拉住炽焰的缰绳,用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脸道:“炽焰,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的待在客栈里吗?是不是担心我呀?我这里有建廷,没事的。”
炽焰并不听他的话,用嘴叼着他的衣袖就往回拉。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风颖月和建廷都疑惑不解的盯着它。
“颖月,是不是它有事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建廷一脸的忐忑。
“那好吧,我们回去。”说着风颖月一跃上了马,伸出右手拉建廷也上了马,二人飞速的回到府衙。
刚到府衙便看到众人都在内堂,见二人进来都惊讶的瞠大眼盯着他们。杨勇站起身一脸疑惑道:“我正要派人去找你们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噢?是炽焰把我们叫回来的。杨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你们的样子……”建廷问到。
杨勇有些不明截道:“炽焰?”
“嗯,炽焰是我家公子的那匹马,是很有灵性的,这个世上也只有我家公子才能骑它。”阿露解释道。
“噢?还有这等良驹?”鲍熙年惊奇的问,又牵强的笑道:“二位公子,是这样的,刚有人来报,蓝家出事了,蓝坚死了。”
“鲍大人,快带我们去,路上再给我们说清楚蓝家是怎么回事。”风颖月当机立断道。
“好,好。”鲍熙年忙点头应着。
蓝坚是个富甲一方有名的大财主,有两个儿子蓝伟涛和蓝伟国,蓝文浩是蓝伟国之子,不过在二十年前蓝伟国就失踪了。因此,蓝文浩一直都由蓝坚抚养。他的大儿子蓝伟涛是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不学无数的败家子,一直以来蓝家都由蓝坚一个人撑着,蓝伟涛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只是这样,蓝伟涛还经常强抢民女,只要见到谁家的闺女有几分姿色,他便强迫人家嫁给他做小妾。
这次,蓝坚一死,蓝家就完全由蓝伟涛来掌控了。蓝文浩跟他爹一样天生温文,是一个博学多才的风雅之人,钱财对他来说从未放在眼里,蓝家的家产对他来说,他根本就没有兴趣。至于伯父,他更是不屑于故没想过去跟他争,可是蓝坚却早有打算,把蓝家所有的一切都交给自己的孙子蓝文浩。这一次,蓝坚的死,跟蓝家的产业是不是有关呢?
可怪就怪在,这个报案的正是蓝伟涛,他张牙舞爪的非说蓝坚是被人害死的。可是,他还是有最大嫌疑的人。因为,蓝坚死了,最大的得益人便是他。你说,这不是贼喊抓贼吗?真是太可笑了。
一行人来到蓝家,这里已被衙差封锁了,任何人都无法进出,每个人都被盘问过。可是谁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就连蓝伟涛也有人证。
“尸体在哪里?我要先检验一下尸体。”风颖月对身边的衙差说。
“噢,就在房里,杵作正在验尸呢。”衙差指了一下蓝坚的房间。
风颖月走进去,环顾了四周的环境道:“是谁先发现死者的?”
“我,是我先发现我爹的。”蓝伟涛站出来。
只见他四十多岁一身华服,看上去瘦弱的身体,一脸的病态。自己的亲爹死了,他到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许他心中到是有些高兴,自己终于可以不受人管制了。
“可以说一下情况吗?”风颖月瞥了他一眼。
“说什么?我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鲍熙年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查不出凶手来,我跟你没完。”
“我……”鲍熙年牵强的笑着,看着风颖月说:“风公子呀,你快点去看看蓝老爷是怎么死的?今天你不帮我我就……”
“好了。”风颖月完全没将二人的话放在心里,一直盯着蓝坚的尸体,问杵作道:“死因有可疑吗?”
“初步检验,没有可疑。只是……”
“哎,你是怎么检验的?我爹明明是被人害死的,你怎么说没可疑呢?”还没等杵作说完,蓝伟涛便打断他。
“鲍大人。”风颖月冷冷喊道,一脸的雷霆想要发作:“我检验尸体需要安静,可否请无谓的人出去?”
“呃!”鲍熙年被风颖月这么一喊,吓得不知该说些什么。站在一旁的蓝伟涛也不敢再说话。
风颖月冷冷的瞥了蓝伟涛一眼,转向杵作说:“刚才你想说什么,请继续。”
这时,杵作也收回神思继续说:“是这样的,我发现……你还是过来看一下吧。”
风颖月随杵作来到蓝坚身边,顺着杵作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不由得一震:“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推算死者死亡的时间应该在昨夜丑时,到现在死了才四个时辰,不应该这么早就有蛀虫了。”杵作看着蓝坚的皮肤下一动一动的东西,不由得心中有些作呕。
风颖月定睛看着蓝坚,凝眉思忖片刻方道:“不是蛀虫,准备剖尸。”
“什么?你们要,要把我爹……”
还没等蓝伟涛说完,风颖月便侧过脸来,冷冽目光盯着他一瞬未瞬,那冷怒寒光足可以冻死人。看到风颖月那犀利冰冷的双眸,蓝伟涛心中蓦然一震,脸上立刻变了色,牵强的一笑,想再说些什么,硬是又吞了回去。
风颖月转过脸看着杵作道:“我们开始。”
“好。”杵作点头应是,准备好解剖尸体的工具。
风颖月转身看着阿露、阿娜和紫竹,严肃道:“你们出去。”
“噢。”三人没再多问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