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闹江鬼
老将军卢绛被林大猛说的脸面红耳赤,
“不瞒大将军,疾风军已经组建近两年有余,末将呕心沥血,日夜操练,自认战力不俗,今日却被大将军打的落花流水。”
林大猛不住的晃脑袋,“卢将军误会了,我是真心夸赞疾风军,并不是说风凉话,刚才交手兵卒们确实很勇猛,家父的镇海军都不是其对手。”
卢绛又是一惊,“大将军是林仁肇将军的公子?”
“正是。”
“名将之后,非比寻常啊!”
这时,卢战也说话了,“大将军的武艺真是神乎其神。”
“哈哈。”
李仲宣听出卢战有点酸,“卢校尉,你输的不冤,千牛卫中郎将武状元皇甫继成,在大猛手下也只走了十几回合。”
“什么?”
卢战像看鬼一样看着林大猛,他见过皇甫继成,两年前他也参加过科举,而且进入了三甲,也是位武探花,当时就是被皇甫继成挫败。
这位林大将军的武艺真是深不可测。
李仲宣话锋一转,“池州范围内已经有宁国军节制,又组建疾风军有什么特殊目的吗?”
“启禀宣城公,疾风军不受宁国军节制,而是归枢密院直接调派。
疾风军的训练模式及训练内容,与我大唐的其他部队有很大区别,兵卒们不仅水性纯熟,水战勇猛,而且弓马骑射俱佳,特别是短兵肉搏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虽然疾风军只有一千人却可以抵御五倍以上的敌军。”
李仲宣感觉卢绛有点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但是他发现林大猛下意识的点头。
看来疾风军还是有两下子,刚才溃败完全是因为遇到了“齐天大圣”。
“疾风军驻军在贵池县是要抵御宋军吗?”
“有这方面的因素,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捉拿‘江鬼’”
李仲宣听得一激灵,‘“江鬼?”
“正是。”
古代人迷信,李仲宣确是现代人,完全的唯物主义者,“朗朗乾坤之下哪来的江鬼?”
“少爷,真有江鬼的。”
还未等卢绛解释,玉绫罗抢先了。
“一到晚上江鬼就会出现,我们盐帮的船路过贵池之时,也被江鬼凿沉了好几艘。”
“江鬼凿船?”
李仲宣一脸惊骇,“为什么是江鬼,也可能是人为。”
玉绫罗不住摇头,“不可能是人为,这段江面江水湍急,水性再好也不敢到江心游泳。”
卢绛也说:“这位姑娘说的对,末将也觉得不像人类所为,一开始出现沉船,还没人警觉,而之后都是水军亲自护送,到了这个区域便如临大敌,结果仍然被凿沉大船。
而且整个过程在江面上都看不到人影,而跳下水的兵卒也是九死一生,都被江鬼拉入江底。”
李仲宣也听的有点犯嘀咕了,“那么有人见过江鬼的样子吗?”
“大难不死的兵卒描述过,虽然是夜间,也能看个大概,据说江鬼全身漆黑,背部有鳍,头上有角,脖子上还缠着水蛇,更厉害的是他们都骑着一丈长的白鱀。”
李仲宣咽了口吐沫,怪物骑着白鱀豚凿船,心说这有点恐怖故事的味道了。
“那么疾风军抓到过江鬼吗?”
卢绛很无奈的摇摇头,“唉!疾风军驻扎到贵池已经快一年了,其中发生过三次江鬼凿船事件,可惜的是至今一无所获。”
“这些江鬼都凿什么船啊?”
这次卢战抢过话题,“启禀宣城公,出现江鬼的两年多,一共凿沉了大大小小四十八艘船,其中押送官盐的官船最多,也有一部分运粮船,还有两艘给镇海军运送军饷的运银船。”
林大猛一拍大腿,“对,就是去年的事,我也知道,整整二十万贯都沉入江底。”
李仲宣一脸狐疑,“之后没人打捞吗?”
“唉!”
卢绛叹了口气,“不瞒宣城公,末将在白天派疾风军中水性最好的军士打捞过,结果水下除了沉船的残骸,货物都不见了。”
“这么说这些江鬼还挺贪财的。”
李仲宣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
“报!”
就在此时,大帐之外传来兵卒的报告声。
“进来吧。”
卢绛回应一声。
“何事?”
“启禀将军,贵池县县令花旭花大人求见。”
李仲宣一拍脑门,真是冤家路窄。
卢绛略有些尴尬的看着李仲宣,他知道花旭花知县肯定是要人来的,自己儿子不能白死啊!
可是他想要的这位小爷儿,除了国主李煜没人惹得起。
他是不知道李仲宣的身份,要是知道别说死个儿子,就算断子绝孙也不敢放个屁啊!
“卢老将军,本爵的身份还不能公开,所以我不方便见他。而且我们五人出来时间不短了,韩尚书独自一人在客栈里,本爵不太放心,应该早点回去。”
卢绛点点头,“这样的话,宣城公从军营后门走吧,由末将应对花旭。”
“卢老将军打算如何应对?”
“我就说您走了,跟这小子打哑谜,装糊涂。”
李仲宣脸色微沉,“那有点太便宜他了,养不教父之过,本爵还想为我家小玉出出气呢。”
“宣城公的意思是?”
“你就随便找个理由打他100军棍,然后再让他滚。”
卢绛有点哭笑不得,“宣城公,要是真打100军棍,这个花旭就没命了。”
“哦……那就五十吧!打他个半死就行。”
“诺。”
卢绛心说打死也不能惹这位小祖宗啊!
李仲宣走之前还嘱咐卢绛要好好操练,过两天没准要用到疾风军。
……
五人出了大帐,在卢战的引领下向着军营后门走去。
然而,当他们走到大帐后面的时候,玉绫罗不走了。
她将耳朵贴在大帐之上,“少爷,我想听听卢将军怎么教训狗官。”
李仲宣苦苦一笑,“姑奶奶”毕竟只是个孩子啊!
惹不起这位姑奶奶,陪她一起听吧。
他俩不走,林大猛和张彪,李豹也只能奉陪。
不一会,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由远而近。
“卢巡检,我儿死的太惨了。”
“有多惨?”
“脑浆都出来了,卢巡检快将杀人凶犯交给本官。”
“人都放了。”
“啊!放了!你怎么能放了呢,那我儿子怎么办?”
“你那个孽子抢男霸女没少做恶,死就死了吧。”
听到卢绛的这句话,玉绫罗几乎笑出声,心说这位卢将军也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