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阳头很是凶猛毒辣,小巷里却阴风阵阵。
甄怀仁和陆去病、维尼坐着马车赶到了案发地,麻将和小白回南区警署去了,老是全员出动给国安打工,怕是李署长心有不忿。
一辆电动救护车刚开走,运走了幸存的黑制服。
狂怒的令狐飞已恢复了理智,除了双眼因为激动而满是血丝,脸上多了一丝愧疚和疲惫。见两人一熊到来,赶紧伸手把陆去病请了过去。
“哥今天犯错了,让最重要的犯人一死一逃,兄弟们三死一伤!
如果说这世界还有谁能找到朱清一这个狡猾的混蛋,就只有你和你的维尼了,能帮哥这个忙吗?”令狐飞罕见的低声恳求道。
“看您说的,我也是国安的人,兄弟们死伤惨重,我对飞哥您的悲痛之情感同身受,让我试试。”陆去病难得的正经起来,真诚的看着令狐飞双眼。
帅气高冷的令狐飞,此时眼角全是眼屎,虚火旺得很。
“怀仁慧眼识英雄啊,开始吧。”
“那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准备好叫兄弟们跟上。”
陆去病既然答应了下来,自然尽心尽力,国安受了重挫他脸上也不光彩。
叫过吃饱后懒洋洋的维尼过来,陆去病将他的大脑袋塞进了车厢里,懵逼的维尼抽了抽鼻子,一脸的嫌弃。
缩回脑袋侧头看了他一眼,熊脸上全是问号。
“啥也不说了,找出在里面待过的人,这个月每天晚上给你一斤蜂蜜当饭后甜点。”
“吼吼?”维尼不敢相信的疑问道。
“是的,你没听错,你的抠门主人决定大出血了。”陆去病字字带泪,泣血点头。
“去找吧,这单我们国安买了。”甄怀仁走上来拍拍维尼的厚肩膀。
维尼仰天大吼两声,就连沿街探头出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听的出这只小熊在大笑。
维尼一膀子撞开了挡路的黑制服,朝边上交叉的小巷跑去。
“一排留四个人处理现场,其他人跟上!”令狐飞拔出手枪,带人跟在陆去病身后疾步快走,不敢远离。
很快一熊当先,数十人跟在其后,一行人进入了城中小巷。
红城已有几十年的历史,筚路蓝缕从无到有,很多建城之初建造的两层三层的老砖房依然矗立,经过多年的搭建增补,这一类小巷早已狭**仄。
只能容一人通过。
维尼在前四蹄齐飞,跑的贼快。
陆去病气喘吁吁的在后紧跟,身后一群人逐渐被拉开距离。
也许是所有动物(包括人)都对甜食的上瘾,维尼兴奋的表情一直没有退下去,奔跑的速度也是如此。
近半小时的七拐八拐的奔跑后,维尼抽了抽鼻子,咧开了嘴。
“吼吼!”
……
密如蛛网的城中小巷中。
朱清一跟着车夫走街串巷,不知踢翻了多少痰盂和瓦罐,跌跌冲冲的一直往前跑,不敢停下来歇半步脚。
因为他知道,那个可恨的小警察他有头小熊,硕大的鼻子居然比狗鼻子还灵。
也许多跑点路能甩了它,这是唯一能做的了。
这片是老城区,底下的下水管道不比腰粗,与生俱来的钻臭水沟技术无用武之地。
可事与愿违,背后的喧闹声和脚步声逐渐响起。
“真是阴魂不散,12号,我们就在这儿阻击他们,打死几个再跑!”
“2号,我留下来阻击,你先走!你知道的秘密太多,又肩负神圣的使命,一旦出事,我们的大业就全泡汤了。”马车夫拉下卫衣的帽子坚毅道,脸上满是视死如归的坚决。
平平无奇的大众脸,此时竟有一种决然的光芒闪烁。
“好兄弟!我沿着这条路继续往西,阻击片刻后,你一定要跟上来!”朱清一双眼满含热泪,哽咽道。
“快走!来不及了!”
“谢了,我们神社见!”
朱清一转头就跑,风一般的消失在了三尺宽的小巷中。
逃跑他是内行的,这座城里比他还会跑路的基本没有。
说起来都是泪,风一般的速度都是实战中逼出来了。
咔咔两声,马车夫拉动枪栓,躲在一间有年头的砖房后,举起了步枪。
端直的枪管微微抖动着,他又放下了枪,出神片刻后甩甩脑袋又端起了枪。
潜伏了多年的马车夫其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