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口中谈论的甄怀仁,是个有独立思想的大姑娘了,你不能替她做主吧。
再说我也有自己女朋友,保护怀仁我肯定会尽力,但带她走就有点夸张了。你也知道曹执政十分的护短,知道我带着你女儿跑路了,肯定会派几十个江湖高手追杀我的。”
“都逃命了还管这些小爱小情的,心中要有大爱!曹忠德不足为惧,他手下的周伯你能打三个,拳怕少壮嘛!何况你这么快。”
陆去病正待要辩解一二,有人笃笃笃的敲门。
“进来!”
“哈尼,等你很久了,怎么还不来。”倚门傍户的半老徐娘,媚眼如丝,酥胸半露,纱裙飘飘,端的是风情万种。
“嘿嘿,来了,你先去,洗干净等我哦。”
“人家已经洗好喷喷香了哦。”
“咳咳,大人公务繁忙,小侄告退!”陆去病立刻站起,躬身告退。
“坐下,我还要和你说说内鬼从何查起的事,小兰啊,先去哈。”
红裙半老徐娘噘着嘴,转身扭胯径直去了。
见陆去病脸色尴尬复杂,甄大力笑了:“你肯定对我在军中还放浪形骸颇多不满吧?”
“伯父容禀,您一军之主,有女人进出,不怕战士们有意见吗?会不会有点过于真性情了,嘿嘿,一家之言。”陆去病谄媚一笑。
开玩笑,一言不合就砍人的主,说话得尽量委婉些。
“你可知我多久没离开边关了?”
“难道已有几年之久?”
“不是,我昨天才回来。”
“那?这下急转差点把我噎死。”
“只要有完备的巡逻和应急制度,我在不在有什么关系?何况一旦发生战事,我都能在一小时内赶到。就是因为我不紧张,兄弟们才不紧张。”
“那也太松弛了吧。”
“谁还没点爱好嘛,这么多女人喜欢我,难道我拒之门外?那多不礼貌。”
“咳咳,大人英纵神武,长袖善舞,佩服佩服。”
“唉,什么长袖善舞,跟我的女人都是些可怜人,不是牺牲的战士姐妹,就是失去老公的寡妇,她们喜欢我,我能怎么办?”
“大人,无耻的人我见过不少,您可以排名靠前。”
“啧啧,现在的孩子胆大包天,你占我女儿便宜的事要不就了断一下吧,说,要文斗还是武斗!”
“小侄不忍打扰您繁忙的公务,就此告退!”
陆去病还是被甄大力留下喝了一会儿,直到小兰阿姨再次光临,很自然的坐进甄大力怀中,他才被放了出来。
在警卫连士兵的引领下,陆去病去了招待所。
兄妹三人在招待所里碰头,说了几句后很快分别睡下了。
这一夜太长了,把他们累坏了。
第二天,兄妹三人早早起床,蹭了军营的早饭后,陆去病准备去城关上再看看。他好奇的想去了解一下傀儡人军团到底有多大规模,能把强悍如甄神这样的奇男子吓的托孤。
三人穿戴整齐,刚出了招待所的大门,不远处的仓库门前挤满了士兵。
“走,去看看,看上去很需要警察的样子。”陆去病又犯了喜欢看热闹的家乡病。
小白和麻将虽不喜人多,奈何摊上这么个八卦的哥哥,只得跟了上去。
麻将拨开人群,为他们挤出位置,陆去病直接C位出道。
圈中两个大兵正大呼小叫的乱砸仓库大门,仓库里却悄无声息。
“这位兄台,停一下,我是警察,是甄神的座上宾哦。
有事不妨拿来探讨一下,乒乒乓乓的也不好听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造反抢仓库呢。”陆去病和善的劝道。
在场几十个大兵齐齐看向了他,一个肩上有杠的年轻低级军官低吼一声。
“住手,谁去把老李头找来开门。这位警察小哥,这是军营!不在警察管辖范围,不劳烦你们了。”军官竟是不客气的直接拒绝了他。
“你是哪个师的?这么没礼貌!军械仓库叫不开一定有大事,大敌当前一点大局观都没有!”熟悉的声音响起,穿国安制服的甄怀仁从大兵中走了出来。
“小姐!”大兵们齐齐大喝一声,站的笔笔直。
甄怀仁施施然上前,拍了拍呆住的陆去病肩膀。
“小伙子,好奇心很重嘛,很敬业!继续努力。”
“怀仁兄,虽然你一副上级的腔调让我有点不爽,不过看你在军中如此高的人气威望,我也只得退避三舍了,算了,既然你来了,我就不管了。”
“别啊,爸爸不让我管军队里的事,总说这些大兵会,会,会……”
“会馋你的身子,拱你这颗小白菜。”
“咦,你怎么知道?”
“甄神是护女狂魔,但又希望有个好男人把你收了,心态扭曲的很。”
“呸,我又不是地里的白菜。”甄怀仁情不自禁的踢了他一脚,仪态娇憨,动作暧昧。
陆去病环顾左右,周围大兵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眼中怒火如有实质,身边小白的眼神也殊为不善。
“咳咳,我想起要去观察城墙外傀儡人的营地,不如怀仁你尽尽地主之谊?”陆去病拉着甄怀仁就走。
“我可不是这里的地主婆,怎么尽?”甄怀仁不自觉的被他拉着走,还懵懵的。
“哼,有人看着锅里的,还想做三妻四妾的美梦。”小白面无表情,似是自言自语。
很快,四人上了城墙,走到了瓮城最前段城墙。
这里是风韵犹存的申音跳楼之处。
陆去病极目远眺,只看的到几公里外宽阔的平原草地上有条黑线。
“送给你,望远镜。”
“谢谢,这?”
陆去病随手接过望远镜,发现望远镜居然有个粉色的外壳。
“唉,这个?会不会太少女心了一点。”
“你不是说你我兄弟有关张之义吗?居然嫌弃我送的东西!”
“可,可你暴露了啊,你是女人,我们品种不一样,凹凸有别啊。”
“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你是傀儡人?”
“好吧,一张一弛,文武之道,有时也得放松点,有点少女心。”
陆去病勉强笑了笑,举起了望远镜。
“这傀儡人居然也建了营寨,哇,营寨东西向无边无际,南北向没有尽头!你爸让我带你走,真踏马吓人,你说到底有多少人,这城墙能挡得住吗?”
陆去病大声和身边甄怀仁说着话,其中一句音量很低。
“我不走,我要和他同生共死!”甄怀仁似是自言自语道。
“你是国安的人,和我去敌后开辟战场很合理啊。”陆去病转过头来,轻声道。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的德性,随意就安排了我的将来,当我是什么?再说我也不是你什么人,你早就有了曹宇。”甄怀仁鼻子抽抽,一脸被抛弃的既视感。
陆去病尴尬的想哄哄她,自己好像也没做错什么。
男人为什么老是有一种犯罪感,即便潜意识想做什么,不是都还没做嘛。
正纠结着,一个士兵跑了过来。
“小姐,陆警官,甄帅让你们去枪械仓库,出事了,管仓库的于挺死在了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