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猫女,啧啧,这还不得被压出个好歹?”陆去病匆匆瞥了一眼身后,嘟囔着朝逃跑的脸谱男追了过去。
砸完受伤傀儡人脑袋的麻将也奔将了过来。
小白在前,麻将和陆去病一左一右,兄妹三人冲向了小溪。
脸谱男在前狂奔,弹指间已冲到了小溪旁。
他脚不停步,直接往水上跑,一根竹筏的绑缚绳索便系在溪旁的树桩上。
脸谱男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闪电般一刀砍在树桩上,绳子应声而断。
小白最先赶到,右手峨眉刺已递了出去,直刺他的胳膊!
她知道哥哥要抓人,不是要杀人。
戴脸谱的男人好似背后有耳目一般,反应极快的转身让过,朝背后小白兜头劈下一刀!
小白猝不及防下只得稍稍闪身避开脑袋,无奈的拿肩膀去扛。
“铛!”
一根伸缩棍挡住了短刀,陆去病人未至,棍已到,挡住了脸谱男诡异狠辣的一刀。
另一侧麻将身高腿长,也已赶到。
他可没有什么一对一不能插手的古板想法,只看到有人砍他姐姐。
怒气勃发之下,抄起黝黑的熟铜棍狠狠砸向脸谱男的脑袋!
脸谱男反应极快,借着陆去病挡刀反作用力,往后退出一大步,站到了竹筏的中间。
而竹筏受力后立刻往小溪中央飘去。
“嘭!”
麻将的熟铜棍被脸谱男让过后狠狠的砸在了木筏上,力若万钧的一棍当场砸断了三根竹子,竹筏竟然被直接砸翻了过来。
脸谱男极为滑溜,竹筏倾覆的同时跳下了溪水,在只有人腰部高度的溪水中往北涉水逃去。
三人交手兔起鹘落,转眼分开,小白在惊慌后怕之余恼羞成怒!
她左手一抬,三支短弩射了出去。
品字形的三支短弩在暗夜中悄无声息的射向水中奔逃的脸谱男,转瞬间便有一支钉在水中疯狂奔逃的脸谱男屁股上,另两支射空落水。
“啊!”脸谱男一声惨叫,决绝的拔下短弩,继续往对岸跑。
几秒后,他已逃上了对岸,消失在了对岸竹林中。
“哥,追啊,一定要抓住他!”小白娇声厉喝道。
“嗯,他差点砍到小白了!”麻将瓮声瓮气道。
“不急,让子弹飞一会儿,我们要跟着他找出傀儡人的大本营或幕后指使之人。回去,把维尼带上慢慢吊在后面追!”
“哥,你变了,五年前有条流浪狗追我,你追了狗九条街都要砍死它。现在有人砍我,你让他再逃一会儿!哼,所以说男人都会变的。”
小白气呼呼的往回走,窈窕的细腰一扭一扭煞是好看。
“咳咳,当时主要是我想吃肉。你放心,砍你的人我一定会砍死他,只是此人涉及消灭傀儡人间谍网的大局,不能太冲动。”
“你以前一直很冲动,有了女朋友就不肯为义妹我冲动了!”
“好了啦,你是个懂事的女孩子,不要这样嘛,最多我给你买支口红?”陆去病柔声哄着小白,手不自觉的就搂上了她的小蛮腰。
“嗯,你说的,别反悔。”小白身躯微微一震,声音放低了许多。
往回走回到木屋旁,兄妹三人汇合了甄怀仁和黑制服们。
他们围着地上两具女尸发呆,边上还有三个小孩怯生生的坐在地上被黑制服们看护着。
“孩子救出来了,不错!咦,我明明打断了两个猫女的手腕,人怎么死的?”陆去病大惊之余,口气十分不善,心情顿时不好了。
“这次她们真的互相杀死了对方。刚才我们控制住两人从她们身上起开后,两个女人手中的尖刺已戳穿了彼此的心脏。这次我检查过了,连维尼也没了反应。”甄怀仁抱歉的说道。
“靠!你可知道高级傀儡人已经有了独立的思考能力,她们冷静下来后很有可能因为怕死而交代,只要我们能保护她们的安全。”
“唉,算了,那个逃走的男人呢?”
“他被小白的短弩刺伤后逃进了对岸的竹林。”
“那还不追?你怎么搞的?”这次轮到甄怀仁发脾气了。
“关你屁事,哥搞定的两个女人你都看不住。”小白不高兴了,当场怼了上去。
“别,都别冲动,怀仁,我是故意让他先跑,让他以为是自己甩掉我们的。他可不知道我们有好鼻子维尼,上天入地都给他找出来!”
“好,我留几个人看着现场和孩子,我们一起追!”
“追也可以,你必须听我的,你太情绪化了。”陆去病收拾着自己的袖子和裤脚,拔出了背后的廓尔喀弯刀。
“你!好吧,我承认,山里作战你说了算。”
“在哪儿作战都得我说了算,OK?”
“好吧,都听你的。”甄怀仁俏脸微微一红。
“好,让手下跟着我们走,把步枪的保险都关上,别走火惊动了前面的逃犯。”
陆去病说完走到无聊的维尼身边,抓着它的后颈就走。
一人一熊涉水过了小溪,陆去病指了指小溪边鹅卵石上一滴滴血迹。
“那个傀儡人往山里逃了,我们要追上去,放心,回去就给你加餐,吃撑的那种。”
“吼吼!”
维尼满意的点了点头,鼻子抽动,往竹林里走去。
陆去病赶紧打开手电跟了上去,麻将、小白和甄怀仁鱼贯跟了上来。
在深山密集幽暗的竹林中,一行人靠着几个手电,往北进发。
竹林中的毛竹高达十数米,使得林中极为晦暗,不时有士兵滑倒或脱离队伍。好在一行人目标较大,速度也不快,才不至于有人掉队。
维尼作为如假包换的野外生存老手,自然不怕黑,也不怕什么野生动物,行动麻利自如,速度丝毫不减。
陆去病不得已好几次抓住它后颈往后扯,让它放慢速度。
维尼只得别别扭扭的改成散步模式。
大半个小时后,一行人翻过竹山,走上了下坡路。
很快他们到了山脚下进入了密林,维尼沿着一条窄小不起眼的密林小道,撑开树枝趟着走。主要是它体积不小,又懒得避让。
“没了血迹,这家伙要么伤口愈合了,要么暂时拿东西堵住了伤口。”陆去病停下脚步,用手电照了照小道,摇头道。
“去病你太危言耸听了,哪有这么快愈合伤口的人,肯定是包扎了伤口。”甄怀仁在后接话,摇头不信。
“没听说过傀儡人伤口愈合的快吗?这个傀儡人肯定是高级货,所以说难打难抓。至于包扎,我在你屁股上扎一箭,你自己包扎试试?”
“想试一下吗?我扎你一下试试?”小白幸灾乐祸的回头冲甄怀仁一笑。
“哇,你笑起来好美,干嘛不多笑笑,老是像炸毛的刺猬。”甄怀仁赶紧岔开了话题。
小白收起了纯美笑容,继续装酷。
维尼的鼻子一如既往的可靠,它走着奇怪的之字形路线,靠近了前方悬崖之下。
它抬起熊掌往上指了指,陆去病和众人抬头看去,手电跟着往上照射。
悬崖也不算太高,粗粗估算不过二三十米。
却坡度极大,近乎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