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的陆去病正打着手电四下寻找,人行道上有人在大声喊叫,光束晃动。
“去病!你在哪儿?我是古烈。”
“去病,我来了,我是怀仁啊,别认错乱射。”
“我是李署长,我们来支援你了!”
“署长,师傅,怀仁,我在这儿。”
一群人呼啦啦的冲了过来,见他安然无恙,众人喜形于色。
陆去病抓紧时间简单说完打斗过程,甄怀仁捏着鼻子从地上皮衣女背后取下了双肩包。
手电照明下,甄怀仁拉开了拉链,双肩包里出现了一捆捆现金、一小袋“面粉”和一个记事本。
甄怀仁稍稍翻阅了一下记事本,顿时喜上眉梢。
“这是会员记录,应该只有一小半,就是这一小半也不得了了,我已看到很多熟悉的商人、企业高管,甚至是官员的名字。”
“你拿着,等会给令狐飞,我们再商量。”李署长接茬道。
“署长,我没有尽全功,让Boss跑了。”陆去病摇头自责道。
“我要批评你这个小同志,这么危险的追击工作为什么不等大部队到?就算如你这般优秀,还是要依靠警署团队的力量嘛。”
“那是,尤其是大壮,刚才在后台已经救了我,对了,她怎么样了?来时似乎听到她在喊叫。”
“很是可怜,下来时卡在了洞口,胸部皮下组织受了挫伤,心里有了阴影。”
“大壮太倒霉了,我要请她吃饭,没什么不是一顿烤肉不能解决的,不行就两顿。”
“嗯,你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是团队精神,能不能带上我?”
“领导参与,当然欢迎,您买单吗?”
“你们吃吧,我还有事要忙。”
......
李署长一众人等从下水道上来后,陆去病第一时间安慰了还在沙发上抽泣的大壮。
陆去病不停盛赞她的勇敢和挺拔山峰的瑰丽,言道傀儡人就是为了防止她的追击才把洞口开的如此之小,居心之险恶,堪比偷厕纸的宵小。
如此三番五次,大壮才破涕为笑,被陆去病扶着走了出去。
室外过道和女更衣室里已站满了黑制服,角落堆着不少傀儡女尸,白花花的一堆堆看上去触目惊心。
两个年轻的国安黑制服正在捡拾地上的子弹壳,每人手上都已有了几十粒。
看的出刚才的战斗很无情,很残酷。
主要是对大嘴花们很残酷。
“走吧,令狐飞在大厅里,今夜光顾这里的毒虫和**都被抓了。”古烈解释道。
“你们先去,我要去换个衣服,要不会被抓起来的。”陆去病由古烈带着大壮先去休息,自己去更衣室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很快回到了大厅。
一路不时见到有女傀儡人尸体躺卧,他很快发现了曾经陪伴过他的海后和黑寡妇,她们被子弹打穿了脑袋,堆在过道中央,像两只死掉的美丽流浪狗。
陆去病蹲在了地上,心情沉重的将她们的大眼睛合上。
明明是活色生香的绝色美人,转瞬间便成了可怕的丧尸,唉,没人性的星际飞船日裔船长。
搞出这么漂亮的大嘴花美女来引诱自己,太恶毒了。
以后抓住他,一定要切了他的小吉尔,再给他克隆一个,看看是不是比原装的好。
大厅中,几十个穿和服的男人和七八个保安蹲在大厅角落的地上,双手抓着自己耳朵,惶惶不可终日。
颇有些像做错事要被叫家长的孩子,只是这些“孩子”又渣又毒,早已没了挽救的余地。
令狐飞正指挥手下一个个登记这些家伙的身份情况,脸色凝重。
甄怀仁走过去在令狐飞耳语了一番,把记事本递给了他。
令狐飞打开记事本扫了一眼便大惊失色,走到边上找到李署长。
“你把李局找来,我把钱警督找来,嫌疑犯怎么处理已经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了。顺便说一声,阿,阿姨你个头!叫结界!”
“咳咳,李姐,这么晚了不太好吧。”
“现在叫他们起来嘘嘘的确有点不礼貌,可这件事处理的不好,你可能连半夜起来嘘嘘的机会都没了,要不要试试?”
“是我肤浅了,谢谢李姐,我们各自通知上头吧。”
“走吧,该叫老板们起来上厕所了。”
两人各自去外面打电话了。
很快两人回来了,互相对了一眼点点头。
此时,陆去病正蹲在地上一个个抬起客人的脸审视,活像逛青楼挑姑娘的恶少。
本就失魂落魄担惊受怕的的嫌犯们懵逼害怕到不行,还以为这个小警察有什么特殊爱好。
“去病,干什么呢?你的品味好阔怕,居然在挑男人。”薛大壮习惯性的揉揉胸口,一脸的嫌弃。
“我这是在找人好吗?不要扭曲我的取向,诋毁我的高尚。”
“虽然我没觉得你有多高尚,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放心了不少,终于可以不揍你了。”
陆去病脸上肌肉配合的抽动了几下,表示害怕极了。
找了几分钟无果,陆去病拉着李署长到一边,神神秘秘的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在红楼里见到警方的人,红楼有西区警署在暗中保护。”
“嘶,水这么深?知道他是谁吗?”李署长大惊,双眼猛地张大,抬头纹都起来了。
“是西区警署负责化工厂纵火案的霍华德警官!”
“我靠,怪不得化工厂失火案不了了之,你刚才看到他了?会不会搞错?”
“没找到人,应该躲起来了,我拿自己即将到手的奖金发誓,绝不可能认错。”
“那一定不会错了,古警官,张警官,令狐处长你们过来!”李署长抬头四顾,大吼了一声。
几人凑到她身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散了开去。
很快,大部分黑制服和警察散了开去,两两一组开始挖地三尺般的四处找人。
甄怀仁带着两个黑制服四处晃悠,看着半人高的舞台,觉得这地方藏人的概率很高,也没多想,走过去蹲下随手掀开舞台下的红色帐帷。
一支手枪突兀的顶在了他额头上。
“别动,慢慢站起来!”
霍华德的手枪顶着甄怀仁的脑袋,从舞台下走了出来,随即一把扼住甄怀仁的头颈,把他挡在了自己身前,手枪顶在他太阳穴上。
甄怀仁身旁两队员大惊失色,立即举枪指着霍华德,其他黑制服和警察闻讯围了过来。
“都让开!否则我打死他!”霍华德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别乱来,有话好好说!霍华德警官,你不过是逛了会所吸了粉,罪不至死,别冲动!”李署长大喊着抬手阻止黑制服和警察上前。
她已看到陆去病悄悄在舞台右侧探出了头。
很快陆去病做了个继续的手势,头缩了回去,就此不见。
“在门外准备辆马车,放我走!”
“这又何苦呢,你能逃到哪儿去?投降吧,我保证不杀你。”钱警督拨开人群走了出来,郑重的承诺道。
“不!我不去蹲苦窑,那些被我抓进去的犯人会让我得痔疮的,还不如死了拉倒。”霍华德双眼血红,拼命大喊,顶着甄怀仁太阳穴的右手不断哆嗦。
“你看,犯了这么大的事,想完全不受惩罚是不是有点不切实际?”钱警督皱眉道。
“钱胖子,你这么说,是想害死我手下吗!”李局大步走了进来,怒目圆睁道。
“咳咳,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又不能随口乱许诺。”
“两位老大能先不吵吗?霍华德,我给你准备车,千万别冲动。”李署长苦着脸,做完和事佬又去劝霍华德。
“你们开枪!不能让他跑了,告诉我爸爸……啊!”甄怀仁正满脸通红慷慨激昂的喊着,突然惊声尖叫!
鲜血像瞬间打开的花洒一样,喷在他右侧俏脸上。
“我的手!我的手不见了!不见了!”霍华德看着自己不见了踪影的右手,哭丧着脸下意识重复唠叨。
十秒前。
甄怀仁还在慷慨陈词时,陆去病如鬼魅般从霍华德身后的舞台下钻了出来。
圆月弯刀划过空气,刀光一闪而过。
一刀砍在霍华德手腕上方,霍华德的右手手腕和胳膊就此分离。
鲜血喷涌而出,劈头盖脸的浇在甄怀仁的脸上,身上。
围观的众人反应了过来,蜂拥而上,叠罗汉似的将霍华德压在身下。
“去病,止住他的血。瞧你干的好事,他就一只手了,这下手铐都没法用了。”李局长笑着苛责道。
“明白,我也没办法,要不怀仁就脑袋开花了。”陆去病耸耸肩,从红色的帐帷里砍了一条红布下来,草草绑在被控制起来的霍华德右手手腕上。
转头看了眼还楞在原地的甄怀仁:“怀仁你没事吧,我带你去洗洗吧,你看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甄怀仁一动不动,脸上的血一滴滴往下掉。
“啊啊!不用,我自己去!为什么你每次救我,都把我搞的这么狼狈?我欠你钱吗?”甄怀仁打开陆去病拿着手绢的手,气呼呼的哼哼道。
没办法,嘴只要张的大一点,脸上不停滴下的血就会流进去。
薛大壮扶着甄怀仁去厕所了,
陆去病无奈的耸耸肩。
也不知道他们去的是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嘿嘿,有点意思。
“把他们全押走,送到总部去。”李局长翻了翻记事本,指指地上蹲着的嫖客们。
黑制服们动了起来,把这些“客人”一一铐上手铐,准备撤离。
“霍华德先送去医院,审出什么内容,我向您汇报。”钱警督对李局长轻声道。
“嗯,今天这事我要向曹执政汇报,最重要的是查出幕后指使,找出逃走的那个家伙。”
“去病,你来,跟我们说说那个逃走家伙的特征。”钱警督招招手,大声叫陆去病过去。
“中等身材,带着黄色京剧脸谱,曾拿电击器电我,被我踢下了排水沟。没和他真正意义上动过手,不知道武力值如何,声音也没什么特别的。”
陆去病如实描述着,顺便回忆了一下整个过程,发现对那个幕后指使者真是一无所知。
“好吧,回去审一审保安和那些客人,看看有谁知道幕后老板的情况。”
很快大批黑制服押着大批客人往外走,令狐飞悄悄咪咪的走了过来,偷偷塞给陆去病一沓钱。
“这是一万,除了说好的酬劳,真心感谢你救了怀仁,要不我就得自杀谢罪了。”
“令狐大哥,以后不要让怀仁这么拼命,还是多做内勤和情报分析吧。”陆去病笑嘻嘻的接过了钱,吐了口唾沫开始数钱。
“咳咳,知道了。我走了,你对钱的态度总让人觉得你....很穷。”
“走好,不送。”陆去病头都不抬,数钱的速度快出了残影。
很快,甄怀仁也走了过来。
上半身湿淋淋的,身材诡异的有了曲线。
“我也走了,刚刚我开玩笑的。谢谢你又救了我,有空请你吃饭。”甄怀仁这时才缓了过来,知道了害怕,伸手抱了抱他。
“没事,哥一直在你身边,咦,你混哪个健身房的,有点胸肌嘛。”
“咳咳,走了,我没带钥匙要赶紧回家了,今天爸爸又不知道要去哪个妖精家过夜,得早点回家去。”
“哇,伯父真是男人中的男人。”
“哼!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我靠,你不是男人啊。”
“不和你说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