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快走!
现在我们就得去火药厂,那个女傀儡人死之前吹了个像哨子一样的东西,应该是次声波口哨,她在通知火药厂里的同伙。在火药厂的那个云明一定是傀儡人冒充的!”
“你上来再说,驾,驾!”古烈招呼一声,跳上了马车。
陆去病跟着上了马车,从车厢里摸了瓶矿泉水出来,拧开后大喝特喝。
“你的棍子和枪都在车厢里,没事吧!年轻真好,不带枪就敢追女傀儡人。”古烈赞道。
“你以为我愿意空着手和傀儡人拼啊,还不是因为枪被打掉,棍子又捅了人。”
说话间拉车的双马被催动,马车冲出了宿舍门口,沿着马路朝南疾驰。
“我还没跟你小子算账呢,一言不合就拔枪,还有!之前还骗老子说傀儡人好对付,老子的脑袋都差点被咬下来。”古烈挥动马鞭大声道。
“师傅,大家讲道理,谁知道这帮混蛋里有个加强版的。哎,不对啊,那个红裙少女冲着我来的,您遇到的只是一般选手。”
“这还是一般选手?卧槽,我双手手腕现在还留有青色手指印呢。”
“所以您知道我摆平那个红裙少女有多不容易了吧。”
“干架是你厉害,尤其和女孩子打架,雄风烈烈,啧啧。”
“说的我只能和女人打架一样。”
“开玩笑,狠是你狠,捅起人来不管啥部位,咔咔就是干。”
“师傅,不就浇了你一脸吗?至于这么记仇吗?”
“那是浇了一脸吗!我可是喝了不少恶心的粘液,不知道会不会变傀儡丧尸,呜呜呜,可怜我年轻漂亮的老婆马上就要独守空房,终日以泪洗面,女儿就要失去她帅气逼人的父亲。”
“等李署长来您再哭的悲情点,现在表演有点早。顺便说一声,傀儡人是克隆人,是人科动物。
喝点人体分泌的液体,除了恶心点,您不可能变丧尸的。”
“是吗?这么神奇?那就不急着哭了。”
两人一路胡扯,马车飞一般奔驰,十分钟后便到了火药厂戒备森严的大门前。
两个持枪的警卫站在了门前两侧。
“请出示证件,军事重地,不得擅入。”一个严肃高大的军人伸手拦着了马车,他身后的大木门关的严严实实。
“紧急事件!我是南区警署古烈警长,他是陆警官,我们侦知火药厂一个员工很可能被傀儡人冒充,请指引我们去仓库,并立刻通知你们保卫科。”古烈跳下马车掏出警官证大喊。
“不好意思,你们级别不够,我要打电话给保卫科通知他们来,也许他们会联系国安局。再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有问题,两张警官证不能说明什么。”
军人一脸傲娇,轻蔑的把警官证丢还给了古烈,挥手让边上的军人去打电话。
古烈愣愣的看着军人,自尊心碎了一地。
“来不及了,我命令你们必须听我的命令,否则以贻误军机论处!我是国安局秘密行动处探员陆去病!”
陆去病焦躁之下不及细想,掏出个黑色证件,贴到了军人的眼前。
军人皱眉,将信将疑的接过证件一看,马上一个立正敬礼。
“请您接管现场,我们无条件听从您的指挥。”
“好,马上联系保卫科,让他们去仓库和我们汇合!你,立刻带我们去仓库,你们的仓库管理员云明有极大可能是傀儡人冒充的。”
木制大门很快被打开,军人跳上了他们马车,指引着马车往工厂深处驶去。
“唉,去病,你瞒的我好苦!你居然背着我有了外食,唉,我是当不得你师傅了。”古烈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萧瑟。
“师傅,你听我解释!
我也是前几天才被国安的人给撺掇上了贼船,他们说我是凤凰山的英雄,不可能是傀儡人,又杀敌捅菊花有一套,这才入了坑,真不是无间道。”
陆去病苦着脸连说带比划,像极有了小三的渣男。
严肃军人耳朵伸的老长,听陆去病说自己是凤凰山阻击英雄,不由肃然起敬。
“好吧,对了,他们给你多少钱一个月?”
“师傅,收入是很隐私的事情,说出来不好吧。”
“哈,我要把你的真实身份广而告之警署所有人,让大家警惕你个二五仔!”
“这么绝?好吧,我坦白,每月3000,还有线人费开展工作。”
“狗大户!我半年奖金都不到2000,还有线人费?你发展我吧,有傀儡人的消息我一定告诉你,哪怕你想知道李署长的三围都行。”
古烈闻声变脸,激愤的表情变成了谄媚的笑容。
“没问题,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一家人,一定给您发钱贴补家用。李署长的三围尺寸就不用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么有眼光?佩服啊,教教师傅,互相学习嘛!”
严肃的军人回头撇了眼古烈,脸上满是鄙夷的表情。
马车狂奔往前,两分钟后赶到了目的地,一个方形建筑孤零零的矗立在工厂东南角。
三人跳下马车,陆去病和古烈双手握枪,如临大敌般往仓库大门走去。
此时,一辆电动铲车从远处开了过来。
到了他们面前,车上跳下来几个穿工厂制服的男子。
两伙人很快相遇,陆去病食指放在了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亮了亮证件低头轻声说道:“案情是这样的……来不及细说了,你们派人去敲门,想办法进去,我们跟在后面冲进去控制嫌疑人。
“我去!我是负责生产的副厂长陈凡,可以装作找另一个女库管骗开仓库小门,其他人都是安保条线的,云明认识他们。”一个魁梧的五十来岁汉子声如洪钟。
“大叔!你轻点!好吧,你块大,我躲你身后,其他安全部门的兄弟散在入口两边,有不对立刻动手!”
“这可是TNT仓库,尽量别开枪。”陈凡拼命压低声音道。
“TNT不容易爆炸,实在不行也得开枪!傀儡人马上会动手,它应该知道事情败露了,快走,别废话了。”陆去病焦急指着仓库小门。
陈凡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起身往仓库小门走。
一分钟后,陈凡站在仓库小门门口深吸一口气。
“笃笃笃!”
“娜娜,我是陈凡,你老公打电话到我办公室了,叫你接电话,说家里有急事。”
“来了陈厂长,这死鬼,他能有什么急事?肯定又没钱买酒喝了。”一个女人大声埋怨的声音传来,脚步声踏踏踏向门口靠拢。
门外众人的表情都松了点,陆去病躲在陈凡后,双手持枪仍不敢放松。
“你干什么?救命!呃!”
仓库内突然一阵嘈杂喧闹,女人的呼救声,嘁哩喀喳东西倒地声接连响起。
“撞进去!快!”陆去病大声喝道。
魁梧实诚的副厂长陈凡立刻用尽全力撞向了木门。
咣的一声巨响,木门应声被撞开,陈凡连门带人往里扑了进去。
陆去病见陈凡倒在了门口位置,毫无心理障碍的踩着他的屁股和背脊,冲进了仓库。
宽阔空旷的库房中央,一个年轻男子勒住个高个女人脖子往后拖,朝库房墙边一堆纸箱子方向后退,女人被勒的两眼翻白,舌头都伸了出来。
“站住,不然我开枪了,云明,你跑不掉的!”陆去病持枪瞄准,一声大吼。
身后众人不及细想,也都踩着陈凡的身体冲了进来,站在陆去病两侧。
几支手枪对准了如连体婴儿般的云明和娜娜。
可怜的陈凡躺在门板上被一下一下的踩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绑架娜娜的云明十分警醒,之前听到仓库小门有撞击声已知大事不妙。在听到陆去病喊声后,第一时间将同事娜娜推在身前,只露出半个脑袋。
“我手上有刀,谁敢过来我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