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山佑这帮人看着凶神恶煞像要吃人一样,但其实比周易想的要好对付的多。
几乎也就十分钟左右,山佑一帮人就围殴的倒地不起了。
【你拿出你打比赛的力气去对付这些难民,那还不是降维打击。】
小福毫不留情的说道。
这帮人之所以成为难民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没天赋是一方面,实力差也是来到埃尔斯号上的重要原因之一。
当然,欧家三兄弟的实力完全不像是和其他难民一样的人。
周易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呆在埃尔斯号上,只知道真动起手来,山佑那群人完全就不是欧扬几兄弟的对手。
“你们!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山佑躺在地上,哼哼着。
他平时在一号房当老大惯了,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委屈。
更何况,他根本也没想到六号房的人不声不响的,居然实力能有这么强。
“是你们先来找茬的,不管说道哪里去,也是我们有道理。”
欧扬冷眼低头看着山佑,好脾气如他,今天也是彻底被点燃了。
“你们给我等着!”
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六号房尝不到什么甜头了,山佑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自己的小弟们,踉踉跄跄的从六号房跑了出去。
六号房的房门再一次关闭。
欧扬的脸色也从之前的愤怒慢慢平静了下来,愁云渐渐爬了上去。
“哥……”
欧利虽然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事,但毕竟又是因为自己惹的这事,心中还是内疚的不行,小心翼翼的望着欧扬。
他知道他哥一直以来如此的低调谨慎,就是为了不惹事,能让他们三兄弟在这埃尔斯号上多过上些日子。
但现在看来,好像全完了。
“把他们打跑了,咱们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一个个的都沉默了呢?”
马修还沉浸在刚刚出手的兴奋之中。
“不好意思,这一次连累大家了。到时候我们三兄弟会主动离开埃尔斯号,绝对不会牵连大家的。欠大家的钱,我们都记着,之后也都会陆续还给大家。”
欧扬沉默了一会,连之后的事情都已经想好。
“怎么了?不至于吧,本来就是他们先挑的事,为什么你们要离开啊?”
听到欧扬像是交代后事一样,马修挠着头想不明白。
他们也没错啊。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山佑之所以能够成为一号房的室长,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和这艘埃尔斯号上的几个管理员都是一个星块出来的,关系熟络。”
欧扬毕竟是在埃尔斯号上呆了许久,很多关系网都门清。
这也是为什么他对于山佑一直避其锋芒的原因。
原来是关系户啊。
周易算是明白为什么山佑有了移居的钱还是要留在星船上了。
受着老乡的庇护在埃尔斯号上作威作福当个室长,可比在星块上做最低级的苦力工作要好得多。
就在大家还在想着欧扬说的话的时候,六号房的房门再一次被大力的推开。
“是谁带头闹事的,站出来!”
三个和山佑长得同样五大三粗的雇佣兵一脚踹开了六号房的门,冲着里面叫嚣道。
在埃尔斯号上,管理员和难民属于两个阶层,他们对于难民们说话的态度说是居高临下都算是有礼貌的了。
在埃尔斯号之外也是一样,星力高可以使用机甲的人和星际上的普通人好像完全是生活在两个位面。
虽然都是人类,天赋者却总是高高在上,觉得那些普通人就像是蝼蚁。
“是我。”
看人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欧扬也并没有违背他的诺言,而是主动站了出去。
看着哥哥站了出去,欧景和欧利自然也是紧随其后。
他们三兄弟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不可分割的一体。
“就是你们聚众闹事打人是吧,根据埃尔斯号上治安管理条例,你们被驱逐出船了。”
为首的管理员指着欧扬的鼻子说道。
而在他们的身后,山佑瘸着腿站在一边。
他和这几个管理员是从小就认识的交情,就凭六号房这几个人还敢打他?
现在赶紧哭着跪下求他山佑放过说不定还来得及。
山佑脸上毫不遮掩的洋洋得意看的六号房所有的人都捏紧了拳头。
注意到了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山佑火上又浇了一盆油。
“不止是这几个人,还有他们,他们,全都参与了。他们六号房整个房间都参与了暴动!”
山佑指着那几个刚刚动手动的很凶的男人说着。
那几个管理员看山佑几乎把六号房的人给指了一遍,本来想着全驱逐出去,可又想到整个房间的人都空了也有些不太好交代,干脆改了处罚。
“为首的那三个人驱逐出去,其他的人罚款两千星币,不交罚款的就离开埃尔斯号。”
“这不公平!明明是他们过来挑事的,我们是正当防卫!”
房间里有人喊着。
两千星币不是一笔小数目,那是很多人攒了许久的全部身家。
尤其是再给欧利那件事凑过钱之后,六号房的大家更是穷的不能更穷了。
“不公平就离开,没有人拦着你们。”
埃尔斯号在行驶的过程之中随时会接纳难民,直到饱和。
所以人对埃尔斯号来说永远都会有,只会多不会少。
驱逐一些难民来说对于管理员来说是非常小的一件事。
当然如果突然清空了一个房间还是有些说不过去的,但只要不太过分,任何人包括船长都不会说些什么。
管理员们下达了处罚之后就离开了。
怕留着这挨打的山佑也跟着走了。
而六号房剩下的人,脸上一片愁云惨澹。
他们大多数都参加了刚刚那场群殴,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而付不起代价的人,就只能离开。
埃尔斯号已经是流离失所的人们最后的选择,离开了这里,他们真的不知道还有哪里能够接纳他们。
“对不起。”
欧利站在房间中央,给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
仅仅才几天的时间,他道了很多次的歉,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六号房中的人相顾无言。
他们当然也知道全都是那一号房的人错,可现在所有的人都自身难保,安慰的话再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