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李长明会面花旗药方的张总已过去三天。Δ』Δ笔趣Δ阁WwW.ΔbiqUwU.Cc
三天来,李长明魂不守舍,开口要药方的勇气都没了。
田二苗租地如火如荼的进行,李长明看在眼里,预付一年的租金,看着一捆捆钞票送出去,李长明在家里高高在上的感觉消失了。
没了趾高气昂,李长明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索要。
多数时间,他拿着张总给他的药瓶,他变得沉默,也很挣扎。
瓶子里的药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好东西,会不会危及性命?
李长明不得而知。
今晚是最后的时限,晚饭,李长明一口吃不下。
看到田卫国碗里没饭了,李长明站起来,说:“爸,我去给你加饭。”
“呃?”田卫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女婿吗?何时这么殷勤,对自己这么好了?
对家人好,如何定义?帮忙加一碗饭吗?
虽然是简单的添一碗饭,可李长明和自己女儿结婚将近十年的时间里,田卫国还从来没享受过如此简单且该有的待遇。
“长明……”田玉苗鼻子一酸,差点儿流泪。
“行了,你看你爷俩,长明添碗饭而已。”话虽说着,可,罗翠荣心里也是欣慰。
“我女婿不一样了。”田卫国望着朝院里厨房走去的李长明的背影,说道。
“这是好事,是好事。”罗翠荣开心的给田玉苗加菜。
“我上个厕所。”
只有田二苗抱着不一样的想法,笑着站起来。
厨房。
李长明看着一锅汤愣,他的手攥的很紧,在手心里是一个小瓶子,瓶子中是无色的液体。
少许,李长明咬牙扣下瓶塞,液体无味,拿着瓶子的手往锅里凑。
颤抖,李长明的手剧烈颤抖。
“呜呜……”
突然,李长明收回手,蹲在地上压制声音哭起来。
“长明,怎么还不来?爸等着呢。”田玉苗的声音从堂屋传来。
“来、来了。”李长明抹掉眼角的泪水,往碗里加满了饭,再看向锅里的汤,李长明露出一丝决断。
“爸,你的饭,妈,我把汤也拿来了。”李长明笑了,是那种如释重负的笑容,笑的很开心,对爸妈的称呼不再是以往那种冷冷的。
“好,好。”罗翠荣帮忙结果汤,放在桌子中间。
田二苗进来了,“看大家今天挺开心,咱们一家喝点?”
“喝点。”田卫国话。
“喝一些。”李长明去拿酒。
一一为大家倒满,他站着举杯,“爸、妈,长明给你们道歉了。”
“孩子,说什么话呢。”罗翠荣拉李长明坐下。
李长明不坐,继续道:“长明自从和玉苗结婚后,就没对二老尽过孝,特别是在爸在县医院住院时,我竟一次没去,都是玉苗偷偷跑过去,我……对不起!”
李长明一饮而尽,也不知是酒太呛还是怎地,眼泪掉出来两颗,他的脸也红了。
“你不能喝酒,少喝点。”田玉苗哭了,但是,她是笑着哭的,丈夫和家里的关系不好,她夹在中间太苦太苦了,这一刻,所有的苦都随着泪水流出。
“长明坐下,什么都不要说了,今晚咱家就尽情的喝一次。”田卫国喝掉杯中酒。
罗翠荣和田玉苗相继喝下。
田二苗嘴角带着微笑,一边喝着一边看着李长明。
李长明正帮田卫国添酒,现田二苗的目光,他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笑道:“二苗,姐夫也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从此以后我不会去提药方的事情,来喝酒。”
“先把汤喝了吧,不然胃里难受。”田玉苗拿勺子。
“我来。”李长明接过田玉苗手里的勺子给大家都盛了一碗。
汤,热气腾腾,喝着养胃。
在田二苗的目光下,家人在喝着汤,李长明却没,田二苗说道:“姐夫不喝?”
“你姐夫从来不喝汤。”田玉苗解释道。
“哦。”田二苗端起汤,嗅了嗅,挺香,然后,一大口喝了下去。
汤喝过了,酒继续。
田卫国很少喝酒,所以,没喝几杯晕晕乎乎的朝房间走去了,边走边说:“开心,今天开心。”
“不行了,头好晕。”罗翠荣捂着额头说道。
“妈,我也头晕,我扶你去屋里吧。”田玉苗踉踉跄跄的来到罗翠荣面前,扶着她往里屋走。
“二苗,不行了,姐夫不能喝了。”李长明摆着手,哈着酒气。
“没事,我自己喝。”田二苗将酒杯推开,将剩下的酒直接倒在碗里,一口喝干。
“嘀嘀嘀。”
这时,李长明的电话响了。
他掏出手机,看着田二苗。
“接啊。”田二苗将半盆汤拽到自己身边,直接用勺子喝了起来。
“喂,我是长明,嗯,放进去了,你放心,都完成了,村口?好,我这就带他过去。”
李长明挂了电话,望着田二苗。
村口,停着一辆车,两个男人在车旁抽烟,田二苗看到一定会认出两人来,就是从省城回来坐的班车上遇到的两人。
两人一高一矮。
高的叫的陈福天,矮个子叫陈福地,是兄弟俩。
“哥,咱们直接进村不行吗?”陈福地丢掉烟头,还没见到有人来,他又点了一支。
“凡事要小心。”陈福天慢悠悠的道。
“咱们兄弟做过的事比这危险多了,也没出事。”陈福地不以为然。
陈福天摇头道:“弟弟,这次不一样,这次的任务是个考核任务,顺利完成了,咱们就会从天杀外围人员正式成为真正的天杀成员,队长交代了,不容出错,小心为好。”
“哥,咱们要熬出头了。”陈福地脸上没有了不耐烦,满是憧憬。
“呵呵,在天杀里混,实力和机遇缺一不可,实力咱们是有,可一直缺少机遇,这一次,林芊那婆娘死了,她的死就是咱们机遇开启的契机,而这次任务,就是咱们的钥匙。”陈福天眯着眼睛,“来了。”
“哈,这个叫李长明还真不是东西啊,在自己家人饭菜里下药,啧啧,狠呐。”陈福地赞叹着。
“他有私心,而且,特别强烈,这种人最狠。”陈福天说道:“干活。”
李长明背着田二苗,田二苗紧闭着眼睛,似乎没有意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