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友躲在一条僻静小巷子的一间七孔八洞的破房子里,正在擦洗大腿上的伤口,左轮手枪就放在身边。屋里的地上躺着两具尸体。只从他满脸的杀气还未褪尽,和狰狞可怖的神色便知,这屋里的人就是他杀的。
一阵轻微的“沙沙”响声传来,田不友一阵紧张,顿抓枪瞄准门口。
松下惠子轻咳一声,推门走了进来。田不友轻松下来,叹了一口气。松下惠子挨着田不友的身边坐下,递给他一包药,责怪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两次暗杀陈明轩都惨遭失败,还差点丢掉性命,亏你是帝国谍报学校的拔尖人才,你怎么对得起我父亲对你的栽培啊!”
“惠子小姐,以前我暗杀他人,如探囊取物,想不到这次如此棘手。两次的子弹都没伤到陈明轩,也许是这个老东西的命太大的缘故。”
“你下一步打算如何进行?”松下惠子冷冰冰地问道。
“先扫除绊脚石,除掉杜宾!”
“这个不行,杜宾是我现在的保护伞,你不能杀。至今,谁是中共蓝宝石地下党,我没有一点儿线索。我要利用杜宾引出真正的中共蓝宝石地下党。我从目前的情况看,孙副官引起了我的怀疑,他的举动反复无常,很像中共蓝宝石地下党的作风。我准备利用杜宾……”
突然,松下惠子隐约听到了什么响声。
“别出声,好像有人来了!”松下惠子神色骤变,用手示意田不友。
田不友也听到了“沙沙”的响声,由远而近。
松下惠子蹑手蹑脚地闪到门后站着,枪口顺门边顶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参谋长举枪冲进来了,对田不友大声喝道:“别动!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今天看你往哪儿逃!”
“参谋长,”松下惠子从门后闪出,枪口抵在参谋长的后脑壳上,顺手缴下了参谋长手中的枪,讥笑道,“你干这行还嫩了一点儿。走,到屋里的中间去,乖乖地举着手。如果耍滑头,就毙了你!”
参谋长扭头见是特派员,狐疑道:“特派员,原来你是……”
松下惠子指着田不友,得意道:“他的名字你可能早听说了。我的名字叫松下惠子。我和他一样,都是大日本帝国的特工。”
“你这个间谍!”参谋长目光如电。
“田不友君,你走吧。他,我来对付。”松下惠子望着一拐一跛走出门去的田不友的背影,冲参谋长嫣然一笑:“参谋长,你为什么要死心塌地为陈明轩卖命呢?如若你不想死的话,就跟我合作。等我拿到那份军事布计划后,我俩就远走高飞。到日本享受我们的天伦之乐,怎么样?”
“这……这……”参谋长结巴起来,好像舌尖短了一截儿。
松下惠子一手握枪对着参谋长,一手边解衣服边说:“秦处长当时跪在地上求我与他合作,我见他是个软骨头,又生得像个丑八怪,我很厌烦,就杀了。你嘛,有股铮铮骨气,人又长得俊,是那种让女人见了,为之动心的标准**。我很喜欢和羡慕你这样的男人,哪怕一次情也心满意足。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完成任务后,我父亲就会把我俩送日本去。那时,你可以纵情玩乐,我不会像你们中国女人那样吃醋。”
“真的吗?”参谋长怦然心动,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我不会骗你。”眼看就要达到目的,松下惠子面露喜色,压抑已久的欲火,油然而生。她一手握着枪,一手脱着自己的衣服,尽管她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紧瞅在参谋长的下身,但欲火之中依然隐藏着一份警惕。
“我……我……”参谋长的舌尖仿佛陡地短了一大截。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嘛。”松下惠子已迫不及待了。
“你用枪对着好害怕,我哪有心情做那事儿。”
松下惠子转念一想:世上哪有女人拿着枪逼男人干那事儿,这也许还没有先例。设身处地想想,男人的精神处在这种压力下,只会中道而废。
“今天,你参谋长先生走桃花运了,轮到我的欲火潮水般涌来。我不用枪对着,但你不能耍滑头,你要知道我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日军特工!”
松下惠子把枪放在衣服上后,便在参谋长的身上抚摸着。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骤。见参谋长久久没有行动,张开嘴正要责问参谋长怎么还不进行**,一眼瞅见参谋长怒目圆睁的面孔,大惊失色,茫然失措。
参谋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松下惠子放在衣服上的手枪,抵在她的太阳穴上,喝道:“你这个日军色情间谍,我今天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