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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舜顿时一怔。“泫儿，你在喊谁？”

泫瞳定了定神，借着光线，看到他模糊不清的身影，再看看周围，除了珏雁和几个宫女没有别人，至少没有那个青儿，于是缓缓的舒了口气，回道：“我没喊谁，我只是做了个梦！”

“你梦到哥哥了？”

“没有。”

“哦！”

简单的对话后，是长长的沉默。似乎一梦之间，彼此间的感觉都不同了。他对她，有深深的歉疚，除了歉疚还有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而她对他，爱在心底，亦怕在心底，寒在心底。

“皇上，你不用陪着我，我没事的！”泫瞳漠然的开口，将手抽离他的掌心，脱离了那层温暖。

他想重新抓住她的手，眼前忽的一暗，扑了空，只得怏怏的撤了手，“你夜里不是容易害怕么，朕想多陪你一会儿！”

“我不怕了！皇上，你就去陪青儿吧！她回来了，我横在你们中间是多余的！”

“说什么话呢！你为朕受了这么大的苦，朕不会舍弃你的！”

“原来你是同情我，才对我这么好的！”她笑了，在烛光的映照下，她的笑容是这般苍白无力。恰在这一瞬，他的眼睛恢复了一瞬的光明，将她虚弱而悲凄的笑容映在了眼底。然后长长的黑暗中，他都在品味她的笑。

还记得，初见她时，她笑得那么可爱，那么俏丽，纵是死神的威胁，也没压倒她坚强的心。然而现在，因为感情的事，她似乎在一夜间长大了，憔悴了，沉重了。原来感情，才是一把最可怕的刀。

真不想辜负她，可是青儿，更加的不能辜负。

摸了摸她的脸，他捂着腹前的伤口，缓缓站起，丝丝疼痛直往心里泌，背转了身，沉沉的说道：“朕不是怜悯你！泫儿，朕希望你早日康复，能在朕的眼睛彻底失明前，再跳一支舞给朕看看！”

“那你就把瑶碧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