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明史》卷三○九,《李自成传》;同治六年《通城县志》卷二三,《兵事》,又见同书卷三,《山川》。
[70] 之江抱阳生辑《甲申朝事小纪》卷一;同治十三年《黔阳县志》卷五六,《载记》下,《闯贼》。又见林时对《荷牐丛谈》卷四。
[71] 《石匮书后集》卷四六,《陈泰来传》记:“先是,甲申闯贼败窜,期径道新昌走长沙。泰来将兵御截。李自成奔八公山,九日登高,乡民群以梃击杀自成,实泰来功也。里人生祠泰来,东郊十里有石柱一丈,勒‘陈刚长先生杀逆贼李自成于此’。”
[72] 嘉定苏瀜眉函《惕斋见闻录》;《明季遗闻》卷一。
[73] 乾隆十五年《澧州志林》,又见同治十三年《石门县志》;近年来发表持这种观点的文章甚多,可资参考。
[74] 《甲申朝事小纪》载王怀民转述阎南宫的一段话说:“凡载李自成死于通城九宫山,谬也。湖广孝廉张琮伯,字和汉,于壬寅、癸卯(康熙元年、二年)间赴云南同知任,由常德乘船上镇远,泊舟于清(在辰州西、镇远东,黔楚交界处),因林谷幽胜,乃登高四望,忽闻磬声,即觅径步至禅院。叩门入,见一老僧,状伟而言辞慷慨,语甚投合。留连数日乃别。后升江西抚州知府,复道经于此。访老僧,已物故矣。其徒悬像,所陈设彝鼎,皆非常物。询何以得此,其徒曰:‘吾师即闯王李自成也。’张惊问:‘当日九宫山死者谁邪’,其徒曰:‘闯王平日原养状貌类己者数人,彼时有孙某者愿代死。吾师甫得脱耳。’张益奇之,后转甘肃道,以语阎南宫,阎又语予云。”
[75] 光绪三十三年《米脂县志》卷十二记:“有传其削发至五台山为僧者。有僧徒数人皆猛恶,不类沙门,居尝趺坐,不诵经卷。死后共瘗之,树碣曰:‘奉天玉和尚。’自成初为奉天王,犹隐寓其意也。尝有诗云:‘时来作恶天还怕,运去看经佛不灵。’二语恰肖其人。”
[76] 《历史研究》一九五六年第六期。
[77] 康熙四年《通山县志》卷八,《灾异》。
[78] 康熙四年《通山县志》卷五,《人物·武勋》。
[79] 《烈皇小识》卷八所附何腾蛟《逆闯伏诛疏》。
[80] 认为李自成和他的随从走在大队之前,并不仅是一种推测,查继佐在《国寿录》卷四《中湘王何腾蛟传》中就说:“自成弃关中,南走楚,众犹二十余万。方至九宫山下,自成先以二十余骑前观屯处。乡之人向团结,有事共起,防小掠也。见数骑,一呼数百人,持田器竞前搏,骑不能敌,尽走散,一时俱死。须臾后队至,始知有自成顺皇帝在此二十骑中。乡人惧,咸走匿。”又,何腾蛟《逆闯伏诛疏》内说:“天意亡闯,以二十八骑登九宫山,为窥伺计。”用“窥伺”这个字眼,也意味着李自成行进在大队之前。
[81] 何腾蛟:《逆闯伏诛疏》。
[82] 不久前湖北通山县有人拿出了一份题为《甲申岁弋闯志》的文件(《武汉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一九八二年第一期刊有该文的影印件,可资参阅),文尾有“顺治二年乙酉腊万年拙录,民国元年仲秋八世孙麟安移录”字样。据说这是当时目击李自成牺牲经过的一位本地人士朱万年的记录。文中说李自成被乡勇“弩铳击毙”,时为“顺治元年甲申五月癸未”。李自成牺牲于顺治二年是确切无疑的。如果是这年的五月癸未,那就是五月初二日,比笔者的推论早两天。但是,通观《甲申岁弋闯志》全文,可疑的地方甚多,比如顺治二年腊月记载当年五月间的重大事件,何至于误为上年,文中提到“清大将阿济格、多铎”,都是规范化以后的满人译名,在顺治二年是不可能运用的。这个“文件”极其可能出于近人的伪造。在没有就其真伪做出结论的时候,既不能轻易相信李自成牺牲于五月初二日的说法,也不宜采用其中描述的情节。
[83] 康熙十九年《宁州志》卷一,《祥异》,卷五,《列传·宦绩·万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