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明王朝的覆亡和山海关之战2(1 / 1)

[9] 孙承泽:《天府广记》卷三四;《国榷》卷一○○。

[10] 关于谈判的情况,史籍中有种种说法。《国榷》卷一百说,杜勋在城下喊话,“提督太监王承恩缒之上,同入见大内,盛称贼势,皇上可自为计。守陵太监申芝秀自昌平降,亦缒上入见,述贼语,请逊位。上怒叱之。”《平寇志》卷九所记相同。陈济生《再生纪略》说,三月十八日“申酉时分,贼密遣杜勋通话,欲中分天下,谋之大僚,不可而止”。《甲申传信录》卷一云:“是日,贼遣叛监杜勋缒城入讲和,盛言李闯人马强众,议割西北一带,分国而王,并犒赏军银百万,退守河南。当局茫然无应。内臣告上,上密召见之平台,辅臣魏藻德在焉。勋具以事白上,且言闯既受封,愿为朝廷内遏群寇,尤能以劲兵助制辽沈,但不奉诏与觐耳。因劝上如诸为便。上语藻德曰:‘此议何如?今事已急,可一言决之。’藻德默然不答,鞠躬俯身而已。上忧惑不能坐,于龙椅后靠立,再四询藻德定议,藻德终无一辞。上命勋且回话,朕计定另有旨。复缒勋还营。”《怀陵流寇始终录》卷十七也有这样一段记载。另在三月十二日下又说:“蓟辽总督王永吉陷贼,纵归。中枢张缙彦疏请召对。下旨先问来意。永吉云:闯贼有二说,一如楚汉分地,一解甲归朝以大将军辅政。闻者大骇,不许召对。”文秉《烈皇小识》卷八所记亦同。按,王永吉当时并没有被大顺军俘获,所记有误。以情理而言,大顺军已经兵临城下,谈判中提的条件就只能是同永昌元年诏书一样,要朱由检逊位,也就是投降,其他的说法大概都不可靠。

[11] 李长祥:《天问阁集》卷中。张缙彦《依水园文集》前集卷二有《缒贼上城纪事》一文。惜我所见北京图书馆藏刊本缺二页,这篇文章正在缺页之内。但书前既有这篇文章的题目,至少可以证明义军代表上城谈判完全属实。当时任明朝兵部职方司郎中的张正声说,“是夜(十七日夜),降珰杜勋吊城,坐楼上与三军门叙话”,也可资旁证(见《二素纪事》)。李长祥所记城头上坐者为“城下都督爷”,似乎是大顺军的一位将领,详情待考。杨士聪《甲申核真略》以“杜勋已叛,安肯复回”为理由,否定有杜勋入城谈判之事,失之武断。

[12] 杨士聪:《甲申核真略》,记大顺军于十八日申时攻克外城。

[13] 王世德:《烈皇帝遗事》。

[14] 《天问阁集》卷上,《新乐侯刘氏传》。

[15] 景山公园中有一棵槐树,相传是崇祯自缢处。然而,当时在北京的人留下的记载不少,虽然都说吊死在煤山,具体地点却不一致,没有任何人说吊死在那棵槐树上。这棵槐树还在,并不太大,不像三百多年的古树;何况要说崇祯吊死在上面,这棵树当时就不能太小。估计这种说法起源于清代宫内人员的附会。

[16] 《烬宫遗录》卷下。王世德《烈皇帝遗事》也记载了这件事,文字略有不同:“上执太子手大恸曰:‘尔等今日是太子、王,城破,即小民也。各自逃生去罢,不必恋我。朕必死社稷,有何面目见祖宗于地下。尔等切要谨慎小心,若逢做官的人,老者当呼为老爷,幼者呼为相公;若遇平民,老者呼为老爹,呼幼者为老兄,或称为长兄,呼文人为先生,呼军士为户长,或称曰长官。’言毕,大声曰:‘尔三人何不幸而生我家也。’遂呜咽不能出声。”太子、二王生于深宫之中,长于阿保之手,虽经乃父的一番教诲,毕竟少不更事。大顺军进城以后,他们成了俘虏,同别人谈到大顺军时还是满口“贼”字。原大学士丘瑜听得心惊肉跳,偷偷以笔书于掌示之云:“今后勿言贼字。”(刘尚友:《定思小记》)

[17] 《甲申核真略》。

[18] 张正声在《二素纪事》中说:“十九日早,贼从正阳、安定门两股分入。”

[19] 《明季北略》卷二○。又刘尚友《定思小记》中也说:“辰刻入城,果尔肃然。”

[20] 《国寿录》卷一,《左中允刘理顺传》云:“须臾贼入,百姓欢迎。”

[21] 赵士锦:《甲申纪事》。

[22] 许多书上都说大顺军开始进攻北京时,李自成即已亲抵城下,甚至说他向着城上大骂。这种违反常识的说法根本不足信。又,《鹿樵纪闻》卷下《槐国人政》条说,李自成进城时先到西直门,“拔剑去镞,向后三发,令曰:‘军士入城敢伤一人者,杀无赦。’忽有黑气涌门而出。宋献策曰:‘此害气也,宜避。’乃改从德胜门入”。钱甹只《甲申传信录》卷一也有类似记载。这种说法并不可靠。因为李自成是在大顺军占领全城以后才从德胜门进城的,申明军纪应当是在军队进城以前。根据当时正在北京的祝渊等人的记载,分守西直门的明朝官僚是吴麟征,他在大顺军围城时,用土石把西直门的城门洞子堵了个严严实实。李自成在京期间,西直门一直没有开过。清兵进京后才把土挖掉,重开西直门。此外,李自成从德胜门进京,不仅是因为这个城门的名称具有以德制胜的象征性意义,而且他从沙河巩华城过来,由德胜门进城路途也最便捷。

[23] 承天门在清顺治皇帝亲政后改为天安门。

[24] 《甲申核真略》;《甲申纪事》。

[25] 张正声:《二素纪事》。

[26] 《甲申核真略》;《甲申纪事》。

[27] 《国榷》卷一百。永王所封公爵之号,诸书失记。《国榷》写作“永王改口永公”。《甲申核真略》云:“封东宫为宋王,定、永二王亦各改封为王如故。”甲申以后,朱由检三子中太子的下落众说纷纭,无法取信。永王结局也不清楚。只有定王朱慈焕被大顺军将领带到河南,后来又逃往安徽、浙江等地,长期隐姓埋名。康熙四十七年时已经七十五岁了,在山东汶上县李朋来家充当塾师,被清政府捕获,不久全家处死。这个案件清政府称之为“伪朱三太子案”。其实,朱慈焕的口供说得非常清楚,他是朱由检的第四子(第三子为永王朱慈炯),他的六个儿子仍按朱元璋《祖训》中规定的排行第二字以“和”字命名,其孙儿名曾裕,盖隐曾祖父(朱由检)临御天下之义。康熙皇帝审阅了全部案卷,明知确系崇祯的后裔,却故意说是假的,全部杀光。玄烨南巡时,一再拜谒明孝陵,表示要寻求朱氏子孙奉祀。朱慈焕一生颠沛流离,并没有从事反清活动,却硬给安上一个“伪”字实行斩草除根,政治手腕真是到家了。这个案件的详情见《史料旬刊》第二期所收康熙四十七年直隶巡抚赵弘燮的奏疏;又见李朋来《张先生传》以及《清圣祖实录》的有关部分。

[28] 《甲申核真略》。

[29] 聋道人(徐应芬):《遇变纪略》。

[30] 《明季北略》卷二○作“献帝者赏万金,封伯爵”;赵士锦《甲申纪事》作“有能出首者爵通侯,黄金万两”。这里是根据杨士聪的《甲申核真略》,该书原注紫禁城被农民军误书为“紫金城”,作者可能看到了大顺政权发出的告示牌。

[31] 关于这件事各书所记文字多有不同,这里据《甲申核真略》。作者杨士聪说:“此余闻之周中官自内出亲见之者。”

[32] 据谈迁《金陵对泣录》说,朱由检和周后的尸体移出宫城后,由明朝兵部武选司主事刘养贞出私钱八千,买柳木棺殡殓。三天后,大顺政权用红漆棺和黑漆棺各一具,改殓了崇祯帝、后。清朝康熙皇帝在宫中听到另一种说法:朱由检死后,“尸首暴露东华门桥上,官员无一寻收者,太监慈有芳觅棺殡殓”(见《清圣祖实录》卷二九一)。这种说法同当时留下的各种记载不符,很可能是宦官们编造的,借以表明自己最能效忠主子。

[33] 即今昌平区明十三陵中的思陵。赵士锦《甲申纪事》云:四月“初三日,葬先帝及后于田贵妃墓,黎明令数人舁去”。根据承办这件差事的署昌平州吏目赵一桂的申状,他在三月二十五日接到大顺政权顺天府的檄文后,“即动帑银,雇夫穿田妃圹,葬先帝及周后。四月戊午朔,职用夫二十名举先帝梓宫、夫十六名举周后梓宫至州。越三日庚申发引,翌日辛酉下窆”。大顺政权只派了礼政府主事许作梅(大顺军进京后录用的明朝降官)任监葬官,没有任何的铺张。下葬时昌平州的经费不够,许作梅束手无策,当地十名绅士“敛钱三百四十千”才勉强完工。赵一桂的申状还说:“田妃葬于无事之日,棺椁如制。职见先帝有棺无椁,遂移田妃椁用之。”(温睿临:《南疆逸史》卷四七,《赵一桂传》)事实经过说明,大顺政权在安葬朱由检一事上是非常简慢的,当时的京师官民对此也是相当冷漠的。谭吉璁在《延绥镇志》中说:“俄得崇祯帝凶问,贼往煤山临而哭之,曰:‘我来与汝共享江山,如何寻此短见识?’诸贼无不洒泪,乃以帝礼殡之。”(卷五之四,《僭国列传》)钱邦芑《崇祯甲申燕都纪变实录》云,三月二十一日,“在京大小官员由东华门入朝拜贺,御座上不见有人,但见青衣小帽一人传呼。贺毕,众官请殡先帝。见青衣传一批云:‘帝礼葬,王礼祭,二子待以杞、宋之礼。’众官又求并以帝礼祭。少顷,青衣传语云:‘准了’”。恐怕都属于传闻之辞。

[34] 赵士锦:《甲申纪事》。

[35] 聋道人(徐应芬):《遇变纪略》。

[36] 陈济生:《再生纪略》。

[37] 赵士锦:《甲申纪事》。按,陈济生《再生纪略》和无名氏《燕都日记》,说这是丞相牛金星出的布告。李天根《爝火录》卷一于三月十九日下记:“吏政府大堂谕:为奉旨选授官职事。照得大顺鼎新,恭承天眷,凡属臣庶,应各倾心。尔前朝在京文武官员,限次早一概报名汇察。不愿仕者听其自便;愿仕照前擢用。如违抗不出者,大辟处治。藏匿之家,一并连坐。仰各遵新旨,共扩皇图。赴谒宜先,趋选宜后。须至榜者。永昌元年三月 日示。”《爝火录》成书较晚,这段文字和《明季北略》卷二三相同,而《明季北略》中这一条又是抄自反动小说《新世宏勋》(《定鼎奇闻》)第十二回,告示尾书“永昌元年三月廿四日”,系时同当时在京诸人所记不合,有可能是伪造的榜文。

[38] 陈济生:《再生纪略》。

[39] 赵士锦:《甲申纪事》。

[40] 三品以上大员中录用了前户部尚书侯恂,这是因为侯恂被朱由检关在监狱里。

[41] 刘尚友:《定思小纪》。

[42] 陈济生:《再生纪略》。

[43] 光绪《定兴县志》卷二○,《志余》。按,邓之诚《清诗纪事初编》卷二说“李自成破北京,奇逢避迹新安水乡,颇苦抄掠。忽发一檄,严禁把棍掳掠,列款多端,署名大顺,众遂以戢。事后始知奇逢命仲子奏雅所为”,孙奇逢即夏峰先生。盗用大顺政权名义出布告的究竟是谁,说法不一,但这件事确实反映了大顺政权令行禁止,享有很高的威望。

[44] 阎尔梅:《阎古古全集》卷六,《沛城从贼纪事》。

[45] 赵士锦:《甲申纪事》。

[46] 陈济生:《再生纪略》中说:“贼兵营于宿迁。南北相持,往来路绝。”不久,在南明优势官军的攻击下,董部被迫北撤。

[47] 李天根:《爝火录》卷三。按,刘暴在一些史籍里被写作刘日恭。

[48] 聋道人(徐应芬):《遇变纪略》。

[49] 《国榷》卷一○一。又,《甲申传信录》卷六载,四月“初二日,……榜示伪顺仪制,颁为条约,凡文官俱受权将军节制,行跪礼”。刘尚友《定思小纪》说大顺政权将官制、服色以及“文官拜武将之类,俱刊定成册,以候颁行”。《永昌仪注》早已亡佚,从一些记载当中可以看出,这部文献最值得注意的地方是反映了大顺政权实行“右武”制度,以保证久经战阵的农民军将领居于主导地位。

[50] 赵士锦:《甲申纪事》说,内库“银尚存三千余万两,金一百五十万两”。大顺军破城时任明朝兵部职方司郎中的张正声说,“李自成括内库银九千几百万,金半之”(见《二素纪事》)。杨士聪《甲申核真略》说:“贼入大内,括各库银共三千七百万,金若干万。其在户部者外解不及四十万,捐助二十万而已。”

[51] 《甲申核真略》。

[52] “在宗敏及诸将处者,付本人;在监押健儿处者,付健儿自追。”(《甲申核真略》)

[53] 《怀陵流寇始终录》卷十八。

[54] 《甲申核真略》。除了杨士聪所说的某些“坊刻”以外,有些接受了大顺政权官职的明朝官僚,为了掩盖自己“从贼”的经历,也颠倒黑白地把大顺政权的礼遇说成被“拷掠”。

[55] 《明史》卷二六六。

[56] 查继佐:《罪惟录》卷十七,《帝纪》。又该书卷三一也说,大顺政权“伪为均田免粮之说”。

[57] 《明末农民起义史料》,第一二一页。

[58] 《明季北略》卷十六。

[59] 丁耀亢:《出劫纪略·保全残业示后人存纪》。

[60] 顺治二年《厉宁奏本》原件藏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明清档案》第三册A3—226,户部为厉宁事上揭帖为顺治三年正月。厉宁为日照生员,中武举,历都司,任副将,降清,隶镶红旗下为副总兵。

[61] 顺治二年《登莱巡抚陈锦题本》,见《明清史料》丙编,第五本,第四九六页。

[62] 在山西大同地区,明朝代王的“宗姓约计四千余,闯贼盘踞六日,屠戮将尽”。“宗之房屋尽为贼居,地土庄窝无一不为贼据。”大顺军西撤之后,清政府“查出贼遗故宗室空房共一千六十所,地一千三百七十余顷,大小庄窝五十八处”。说明在大顺政权控制下的一两个月间,当地大土地所有制受到摧毁性的打击(引文见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顺治元年八月初六日《大同总兵姜瓖启本》)。

[63] 李天根:《爝火录》。

[64] 《国榷》卷一百。

[65] 《平寇志》卷十;《怀陵流寇始终录》卷十八。

[66] 《小腆纪年》卷四。杨士聪《甲申核真略》记:“中贵迎贼不独(王)德化一人为然,凡监局掌印者皆出迎,皆照旧。由是各招集名下听贼拣选,共留八百余人,余皆散去。”

[67] 《国榷》卷一〇一说,大顺政权“改锦衣卫为龙衣卫,各营兵递直午门……”孙承泽在《天府广记》卷三四中,记大顺军占领北京后,看守他的人是“伪锦衣尉梁姓”,原为“陕西诸生”。两书所说的“龙衣卫”和“伪锦衣尉”大概是指李自成的警卫部队,而不是明朝的锦衣卫。

[68] 《再生纪略》卷上。

[69] 顾炎武:《明季实录》;《平寇志》卷九。

[70] 《平寇志》卷九;《甲申传信录》卷五。

[71] 《明季实录》;《甲申传信录》卷五。

[72] 民国三十二年《米脂县志》卷九下,《艺文·诗词》。

[73] 《再生纪略》卷下。

[74] 乾隆三十九年《永平府志》卷三,《封域志·纪事》。又,顺治元年七月清滦州同知赵钟瑞奏本中自我表功说:“即前平西亲王兵丁分居本城,尽皆安置得宜,兵民帖服。”(见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所藏《顺治朝奏本》第九号)也是指吴三桂降清以前的事。

[75] 《明史》卷三○九《李自成传》,就用了“闻山海关总兵吴三桂兵起”的措辞。

[76] 见康熙八年《山海关志》卷四,《官职志》。

[77] 《清史列传》卷七九,《唐通传》;《平寇志》卷十。

[78] 匿名:《吴三桂纪略》,见《辛巳丛编》。行至永平府的时日是根据乾隆《永平府志》卷三,《封域志·纪事》。

[79] 康熙八年《山海关志》卷五,《政事志·兵警》。又,《临榆县志》所载当时人佘一元《述旧事诗》云:“进抵无终地。”无终即玉田县的古称。

[80] 吴伟业:《梅村家藏稿》卷三,《圆圆曲》。这类讲法极多,充斥于史籍。

[81] 张怡:《謏闻续笔》卷一。《甲申传信录》卷八也说:“闻其父为贼刑掠且甚。”杨士聪则说:“吴襄者,三桂父也,在京为都督,被获将夹,复宥而宴之。吴知终不免,遣人贻书与子云。”

[82] 佘一元:《述旧事诗》第二首,见光绪四年《临榆县志》卷九,《舆地编》四,《纪事》。

[83] 同1,《述旧事诗》中有一联是:“二三绅儒辈,早晚共趋迎。”可见参加吴三桂叛乱的人只是当地为数有限的几个绅士。请参看程儒珍《关门举义诸公记》(见光绪四年《临榆县志》卷二一,《事实编》四,《乡型》下)和佘一元《潜沧集》卷三《曹捷音传》,卷四《朱太母诸氏墓志铭》《赓庭冯先生墓志铭》。

[84] 关于山海关战役期间留守北京的大顺军将领是谁,各种史籍说法不一致。赵士锦《甲申纪事》说:“惟留李岩居东城,牛金星居朝中,以为守备。”陈济生《再生纪略》说:“伪相牛及贺(有威)、郭(之纬)两伪将留守京师。”《甲申传信录》说:“制将军李遇(过)及贺锦二将留守京都,禁约军丁。”杨士聪《甲申核真略》说:“惟留一姓李伪都督居东,与牛金星共为守备。”《平寇志》和《怀陵流寇始终录》说,李牟和牛金星“以老弱万人守京师”。《鹿樵纪闻》则说李过留守。《国榷》记“牛金星、李牟、李友等居守”。这些说法不尽可信。如李岩、李牟本无其人,贺锦已牺牲于西宁。《国榷》卷一○一记四月十七日有人在京师宣武门外偷偷张贴“大明运当中兴”的反动榜文,“伪都督李友捕榜之,左右民杀之”。《甲申传信录》卷六记四月“二十三日,都中微闻闯败。制将军刘当将城外房屋督居民尽行拆毁,并及佛寺,运兵器上城守城”。制将军刘当指左营制将军刘芳亮。如果这两条记载属实的话,李友和刘芳亮是留守北京的大顺军将领。此事尚待继续查考。

[85] 《明清史料》丙编,第一本,《清帝致西据明地诸帅书稿》。

[86] 吴晗:《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上编,卷五八。

[87] 《清世祖实录》卷四。按,据李《沈馆录》卷七,清廷在三月二十六日以前即已准备“西征”(伐明),并命李从行。不久,得到大顺军攻占北京的消息,在出兵时间和调集兵员数量上大概都做了调整。

[88] 李:《沈馆录》卷七,引自《辽海丛书》。

[89] 《清世祖实录》卷四。

[90] 同2。

[91] 按,山海关是东西向的,南翼城近海,故不作为进攻的主要目标。

[92] 刘健:《庭闻录》卷一,《乞师逐寇》。

[93] 威远台遗址尚在,称作“威远城”,距山海关城极近,大约不过二三里。威远台建造在欢喜岭上,所谓欢喜岭只是略高于平地的一条小丘陵。当地人士说,明时官军返自辽东,行至该岭则关门近在眼前,心中欢喜,故名。

[94] 康熙八年《山海关志》卷五,《政事志·兵警》。

[95] 《清世祖实录》卷四。

[96] 李粹以当事人的身份说:“以臣所见,胡兵似倍于流贼。”(见《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上编,卷五八)加上吴三桂的军队双方兵力悬殊更大。

[97] 缪荃孙:《云自在龛随笔》。

[98] 《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上编,卷五八。

[99] 杨士聪:《甲申核真略》记,四月二十七日,“驱城中百姓于崇文、宣武门外,毁撤沿河诸房及城外四面羊马墙,云:‘向攻城时借此墙遮蔽炮箭,大得其力。恐东兵攻城,故亟去之’”。下文又说第二天他自己也被抓去拆羊马墙,“余脱身而走”。这证明山海关战役后,李自成确曾打算固守北京。

[100] 杨士聪:《甲申核真略》。按传统规矩都是由皇帝颁诏天下宣告即位,诏书的后面一般都附有大赦等恩款。大顺政权却分别由吏、户、礼、兵、刑、工六政府各发敕书一道,这些文献没有保存下来。

[101] 李天根:《爝火录》卷三所引塘报。

[102] 聋道人(徐应芬):《遇变纪略》。

[103] 康熙十九年《保定府志》卷十七,《忠烈》。

[104] 同1。

[105] 同1。

[106] 《清世祖实录》卷五记:五月初八日“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等追击流寇于庆都县,大获其辎重”。另参看康熙十七年《庆都县志》卷三,《历代政绩》;《国榷》卷一○一。按,《国榷》记双方作战地点为定州北十里清水铺,据《清世祖实录》和《庆都县志》,这一战役是在望都县境进行的。又《国榷》记大顺军有“大帅三人”被清军俘虏,恐不可靠。

[107] 《清世祖实录》卷五记:“固山额真谭泰、准塔,护军统领德尔得赫、哈宁噶等率前锋兵追至真定,又破之。贼焚辎重,仓皇败走。”另参见《清史列传》卷四,谭泰、准塔、哈宁噶传。

[108] 边大绶:《虎口余生记》。

[109] 《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上编,卷五八。

[110] 《清世祖实录》卷五。

[111] 《清世祖实录》卷四。

[112] 聋道人(徐应芬):《燕都志变》(《遇变纪略》)。

[113] 《明清史料》甲编,第一本,第七五页,引顺治元年谕旨云:“前朝勋戚赐田、己业,俱各照旧。”

[114] 《燕都志变》。

[115] 同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