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内,它就会飞越布宜诺斯艾利斯,而再度战斗的里维埃,想听到它的声音。听到它诞生,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也听到它消失,一如在繁星中行进大军的步伐那般令人敬畏。

里维埃环抱双臂,从好几位秘书中间走了过去,停在一扇窗前,他在听,他在想。

要是他暂停任何一次放飞,夜间飞行的目标就会因而失去。但是,他抢在弱者前面,否则明天他们就会否定他,而今夜,里维埃就放行了另一组机组人员。

胜利……失败……这些词语没有任何意义。生命位于这些意象之下,并且已经准备好新的意象。一场胜利削弱了一群怀抱着同样信仰的人,一场败仗却唤醒了另一群。里维埃遭遇的失败或许是个接近真正胜利的承诺。唯有进行中的事才是大事。

五分钟以后,无线电报台就会通知各站。方圆一万五千公里的空间中,一切问题会因生之颤动而得到解决。

而此时,已经有一首管风琴奏鸣曲高高扬起了——那架飞机。

里维埃步履徐缓,回到工作岗位,在他那冷峻的目光下,秘书们埋头苦干。伟大的里维埃,胜利的里维埃,负荷着他的胜利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