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刚傍晚,走的时候却已夜深。
也难怪马厚袍怨念重,他实在是叨了好长时间了……还没有一点效果。
路灯昏黄,雾影重重。全靠和白捷二人并肩走着,虚幻的身影在灯下忽短忽长。
全靠感觉今天……似乎有什么不同,以往白捷和自己一起走的时候都是一前一后的,怎么今天就成并排了?侧面看去,她的脸简直无可挑剔,身材也是,和田丝丝相比稍显含蓄了些,不过更有内涵……
如果非得把二人比较的话,全靠只能用水果,田丝丝是木瓜,而白捷是梨……你们懂的!
“……白捷啊,你想过没,等你红了准备做些什么事?”全靠没话找话。
白捷:“不知道。”
全靠:“……?你这是没追求啊,你就好好想想,自己内心深处最渴望干什么吧。”
白捷迟疑半天:“打架?”
“……!”这拯救者都是怎么培养人的?太残暴了吧?除了打架就没点别的什么了?这世界这么美好……还有我全靠这么高大帅……高大阔气,你就不能有点什么想法?
全靠心中哀怨。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路灯光线似乎有问题。
它不该这么暗吧?这是电压不够?……哦,好吧,原来是有人。
好大的一群人,甚至可以用黑压压来形容。
这是……社会人员在开会?要按全靠的正常感觉,不可能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人他发现不了啊,但刚才不是光顾着看白捷了嘛,而且这帮人出来得静悄悄的,身手应该挺不错的。
白捷看到这架势,眼睛发亮。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是有架打了啊!
“白捷?”那片黑压压中出来一片亮光,开口就问。
全靠看出那片光亮是由他头上发出,一丝不挂啊……“大师,你这是?”
“……?”对方没反应过来。大师?自己有这么……帅吗?没听人这么叫过啊。所以说话时口气好了许多:“别这么叫……”
全靠又问:“那叫秃驴?你这是?”
对方很苦恼,好好的大师呢?怎么一下就变成秃驴了?还有没有点诚信了?这口气咋就这么顺不过来呢?
撸了几下秃脑袋,这才想起自己本来的台词:“本大师……见今天天气不错,睡不着觉,出来劫个道玩玩。”又看一下白捷,继续道:“心情好说不定再劫个色……”
白捷眼睛一眯。眼光跟个冰柱子似的,刺得秃驴心头发凉。
全靠却笑了:“好雅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你慢慢劫吧……”
拉起白捷就走。
“……”秃驴很生气。这都是什么人啊?怎么一点自觉性都没有的?没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吗?也不配合一下?“喂,你停住嘿!”
“咋了?”全靠心里想阮凡啊阮凡,你还会来这一招?
还用问吗?正常人劫道能用这么多人?都够攻打平安县城了吧?
秃驴认真脸:“我这是要劫你呢,明白不?”
全靠:“啊?大哥你还有这爱好?可……好吧,反正我也逃不掉,就不反抗了。”说罢就开始脱衣服。
秃驴那个懵逼。卧槽?你前面说得好好的,怎么开始脱上衣服了?要点脸不?“你……你干嘛?”
全靠比他刚才更认真:“你不是说要劫我的色嘛?我这配合你啊……你温柔点,我……怕疼!”
“……?”
秃驴眼泪都快下来了。你个臭流氓啊!
劳资说要劫你的色了吗?就你这长得跟李逵似的,自己有没有色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不自觉地就夹紧双腿。“咳,你……让开点,没你啥事!”
全靠不依不饶:“大师,你就玩一会儿呗,很安全的。”
不经意间,白捷的嘴角似乎向上撇了撇。就像那百合花一样,有点要绽开的意思。
“……?”
秃驴倒吸口凉气。今天这是碰上啥妖精了?这么主动?可特么你型号不对啊好不好?
就在这时,身后有个人哼哧哼哧从人堆里挤了出来,低声道:“吕哥,就是他!上次我说脑子有问题的那个……很厉害的。”
全靠啥眼神啊?一眼就瞅到他了,笑嘻嘻的:“喂……你也来啦,上次玩的爽不?”
“……哦?”
众社会人士齐刷刷的眼神一起投过去。你……已经玩过了?真特么下得去手啊!重口味,重口味,惹不起……
那人脸都绿了:“谁跟你玩了?是你强迫我的好吧!”
“……哦!”
大家又都齐齐点头。原来你是受害者,那个……惨,忒惨了!几十道目光里满含同情:你辛苦了,菊花残,满地伤,你滴忧伤我们懂。
那人哀求:“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所有人一脸你别伤心,你受的苦,我们都懂的表情。甚至有人对他说:“放心,你的仇,我们今晚替你报了!我们割了他的弟弟给你下酒。”
那人觉得完蛋了,咋就说不清楚了呢?这世界就这么满是恶意?可说自己被强迫陪他演戏……也没人信啊!算了,不活了,真丢不起这人。
牙一咬,率先冲了上去……
“吕大哥,我先上了!你们……一起啊!”
有人带头,其他人自然不敢落后。这么多人呢,揍这么两个人,还不跟玩似的?更何况有那么个大美女在,如果冲在后面恐怕连手都摸不到一下了。
全靠摇摇头,轻喝一声:“好!今天我们再演一出张无忌光明顶单挑六大派!白捷,你自保就行……”
其实他心里明白,白捷的身手,自保应该是绰绰有余的。拯救者嘛,自己第一次被她拿住的时候,对她的武力值还是有印象的。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群人他不够打啊!
全靠或拳或掌,或撩或捶,整个人就像一片溜进树林的清风,这边一下,那边一下,整片树林被他刮得东倒西歪,抵抗?不存在的……反击?不存在的……咒骂?这个可以有。
就听得一阵“操!”“特么……”“哎哟”声中,全靠已经顺利穿过人群,轻拍双手,如沐春风。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啊。
他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句话。
所有人都挨了一下,同一个位置,同一种手法,同一种力道。很平均,就像给幼儿园小朋友分糖果一样。只那么一下,而且力道刚刚好,没有永久伤痕,却又十天之内不能用力……
有一个人是例外。
就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位。傻傻地站在最前面,“……人呢?特么的人呢?到后面去了?”
一转身,他就看到了所有人眼光里的怨念。
“我们都被打了,特么怎么就你没事?”
“果然是玩过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那次应该把他伺候得挺舒服吧?”
“……好疼啊!他怎么就没事?哦……我们不一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我们不一样,因为经历过不同的事情。这么多年的兄弟,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
“……”
“……”
那人感觉自己浑身都在抖。啥意思这是?就我没事?特么的啥意思?这都是啥意思啊?!
他突然反应过来:张无忌?光明顶?特么的我是周芷若吗?
大哥,你跑偏了好吧?跑太偏了啊。
……他突然就理解了电视中周芷若的感觉。
看向全靠的目光里满是哀求:“你打我一下行不行?我不想当异类啊!”
全靠抬头望天,对着白捷说:“我们走吧,唉,没一个能打的。”
“啊?这就走了?”
那人要哭。你走了,我咋办?他说不清楚啊……
全靠又回头:“你来不来?”
那人回头望望,心头一片迷茫……去?还是不去?瞧这架势,自己留下来,能说得清楚吗?
咬一咬牙道:“好!我跟你走……”
在他身后,一阵呸声:“狗男女!”“不对,应该是狗男男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