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面传来了低声的说话声还有推撞声,好像是那个男的想过来开门,那个女的不同意要拦着他,最后,那个男的骂了几句,那个女的没办法只好让开了。
男的开了门,“是哪个?”
魏时说,“过路的,老乡,马家村往哪边走?”
男的没直接回答魏时的话,而是问他,“细伢子,你是从哪个屋子里出来的?你昨晚上没遇到什么事?”
魏时撒了个谎,“我昨天过来的,没地方住,看那个屋子没人就住了一晚,难道那个屋子有什么问题?”
男的惊讶地看着他,“你个细伢子命大啊,那个屋子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鬼屋,进去一个死一个,外乡人不知道情况,都死个好几个了。”他有点疑惑地接着说,“那个屋子上了几把锁的,你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魏时想到昨晚上那个主动开门的钟婆婆,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有点迷糊地样子,“我也不知道,就这么进去了。阿叔啊,那个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的我都起了一身白毛汗了。”
男的看魏时确实不像是个鬼,当然主要是这时候太阳也出来个脸了,魏时脚底下那个影子明晃晃的,鬼是没有影子的,男的也就放心了。
他把魏时让进屋。
魏时听他说起了旁边那栋屋子的由来。据说那栋屋子原来住着姓钟的一家人,两个老的还有一个女儿,一百多年前,那个时候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死人,就有一个队伍,其实也就是个手底下有点兵的小军阀,驻扎到了这里,好像是在山上找什么东西,抓了那两个老的去当了壮丁,男的去上工,女的去做杂事,留个那个女儿在屋里,那个女儿想自己爷娘啊,日也盼夜也盼,等了几年也没见自己爷娘下山来,结果,她就自己上山去找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那一家人从山里出来过,那个队伍也没再出现过,好几百号人就这么在山里失踪了,又过了几年,村子里有人看那栋屋子空着也是空着,起了坏心想占了,就把自己一家人搬进去,第二天,那家人就不见了,连尸体都没找到,后来,有人猪油蒙了心还想要那栋屋,结果也死了,从那以后,就没人敢打这栋屋子的主意了,除了一些不知道的外乡人。村子里的人也不敢拆了它,只好就用锁把房门锁起。
听说,那个钟家的,原来是苗寨里出来的苗家人,会那些邪术,他们人虽然死了,但是还是要守着自己的屋子不让外人占了去。
魏时把事情打听清楚了,那个钟婆婆应该就是那家人的女儿,所以,他昨晚上见到的,其实是个鬼?
不过为什么钟婆婆身上阴气却并不重。
魏时左想右想没想通是个什么原因,后来,他干脆不想了,这个世上古里古怪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想要全部弄个清白,是不可能的事,只能先把问题留着,看以后有没有可能解开这个谜团。
魏时在这家人里吃了个早饭,又问了路,魏时看着那个男的指着跟昨天钟婆婆指的那条一样的路,脸色有点奇怪,也许,钟婆婆还真没骗他,魏时又在山里转了一天之后,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的平龙山之行,算是失败了。
魏时回了学校。
开始着手解决第二件事。
他在学校花圃那里找到了鬼老头,鬼老头还在那里找来找去,嘴里念念有词的,魏时喊了他一声,鬼老头飘过来,开口就问,“请问你找到我老伴了吗?”
瞧,多有礼貌。
魏时摇了摇头,“你老人家也不告诉我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不好找啊。”
鬼老头看起去比魏时还茫然,他呆呆地抬起头,看着花圃开始转圈圈,“叫什么,叫什么,哪里人,哪里人,我都不记得了。”
他一脸痛苦。
魏时轻轻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鬼是因为执念而存在,人死之后,魂魄有一部分会消散,留下来的魂魄残缺不全,必然造成了记忆以及神智的缺失和混乱,鬼大多只记得自己的执念,或许还记得一些跟执念有关的事。
再多的,就没有了。
当然,也有少一部分的鬼魂,在各种因缘巧合之下,还记得生前大部分的事。
魏时就换了个方向问他,“老人家,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做什么的不?”
鬼老头把花圃里的一丛花看着,“我姓顾,顾言城,清远人,做什么的?我是同城国立师范学院的老师。”
同城国立师范学院?
那不是同城师范大学的前身吗?那是建国前的事了,建国后就把同城国立师范学院改名为同城师范学校,二十年前才改成了现在的名字同城师范大学。
这鬼老头是建国前的人物?
魏时顿时头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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