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机场附近看见了她的车,她的车不知停了多久,已经满是灰尘。
我来到车窗前,看着那一串粉色的珠子和鲜红的穗子就那样孤零零地挂在车里的平安符下,再也没有跳动,安静地就像时间也停止了一般。
“楠楠,只要我守在这里,就能等到你回来……”
为了不错过她,我拜托了小张和其他几个同事,让他们天天为我注意言楠的车,皇天不负有心人,半个多月后,小张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就在半分钟前亲眼看见言楠在机场附近取走了车,已经上了绕城高速。
看来今天连老天都在帮我,虽然我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哪里,但我知道她从机场的方向过来,一定会从新四平下高速,我现在赶过去,一定能拦住她。
也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缘分,一切的相遇都只能靠算计才能发生。
我很快赶到了高速路口,十分钟后,我终于在新四平公路截住了她。
她还是那样冷静地坐在车里,寒冰雕出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的信号灯,直到我挡在了她的车身前,她才刹住了车。
看来,她并不想见我。我的热情已经熄掉了一半,可我还是强装出一副笑颜:“小姐,你闯红灯了。”
“绿灯。”她一动不动的样子,不知该说她呆萌,还是冷若冰霜。
“我说你闯了就是闯了。”
“你怎么了,瘦了这么多?”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轻柔得就像冰雪落在了烫伤的皮肤上。
我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温柔,只好看向了别处,“我做了个手术,胃穿孔。”
“对不起。”更加温柔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我疑惑地看向她,她是在跟我说话吗?
“什么对不起?”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自觉地递出了自己的驾驶证,“你给我开罚单吧。”
呵,连自己闯没闯红灯都不知道?“我跟你开玩笑呢。只是,只是想找个理由好好看看你。”
听到我温情的话,她立马转移了话题:“你是哪天做的手术?”
“就是你强吻我的第二天。”
她一听,立刻拉长了脸。
“还在生气啊,我承认后面是我不对,可谁叫你要先——什么我呢?再说了,那天你到路口找我,就代表你已经原谅我了啊。”
“那我们就算扯平了。”她低下了头。
“你还没说你什么对不起我呢。”
她依然不肯回答我。
“楠楠,你今天不用去海里了吧。”
她看了看时间,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下午去玩吧。”
“你不用上班吗?”
“我是早班。”
“那你——”
“在这里等你啊。”
“那你上来吧,我要回家放个箱子。”
哇!她不仅答应了一起去玩,还告诉了我她住在哪里,这样我就更方便掌握她的动向了。
只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住在酒店?“你怎么住在酒店啊?而且还是五星级的?”
“因为我在上海没有任何亲戚朋友。”
我愣住了,没有任何亲戚朋友,原来她是要回家了。
“你在这里等我,二十分钟后我就下来。”
看着她走后,我也跟了上去,记住了她住的楼层。
今天,我到底要不要对她表达自己的心意呢?会不会还是很突兀?
我纠结了良久,终于等到她下楼,结果她还穿着那套短袖短裙。
“专门回去了一趟都不知道拿一件衣服?”
“啊?我不冷。”
“我在这里等你。”
她欲言又止,默默下了车,回来时,已经穿上了一件风衣,勉强像个正常人了。
“先去吃饭吧,饿了。”我将车开到了我最喜欢的一家养生粥店,“医生说两个月内我最好只吃流质食物,不然怎么会瘦那么多。”
“那就吃吧。”她走进粥店,有一种上了战场的既视感。
“给你推荐,鸡汤肉糜粥。”
“不,我要水果粥,还有,先给我来一大杯白开水。”
“一份水果,两份鸡汤肉糜。”另外一份鸡汤肉糜是我打包当宵夜吃的。
她的水果粥很快就上来了,“你先吃吧,我的还要打包一份,要慢一点。”
“哦,那一份是要打包啊。”她深松一口气。
“你以为我能吃两份?”她是没见过别人吃饭吗?
“你刚刚,没说你要打包得嘛。”
“那是因为我是常客了,不说她也知道,而且谁能吃两锅啊?”
“哦。”
“尝尝啊。”
我以为天仙一样的她会有天仙一样的吃相,结果她的吃相很难看,眉头紧地好像每一口吃的都是大蒜。
“你怎么了?从刚刚放箱子的时候,你就一直不高兴。”
“我刚刚没有不高兴,是现在才开始不高兴。”我的粥也到了,看她的吃相我也不想装出一副谦谦公子的样子了,直接开启“饕餮”模式吧。
“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喝完你的水果粥就告诉你。”
她瞪着那碗粥,像瞪着一个仇人,不仅深恶痛绝而且还视死如归,吃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种想要呕吐的表情,我甚至觉得她去洗手间不是上厕所而是去吐了。
难道是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