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学会了吗?”
容知暮骄傲的抬了抬下巴,“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会。”
顾御抿了口水,“等回去做给我尝尝?”
容知暮没答应也没拒绝,眼珠子微动,唇角翘起,“看我心情。”
隔天天还没亮,容知暮爬了起来,看着还在被窝里赖着的顾御。
她想起那个星期被顾御一大早面无表情拉起来健身。
形成了对比。
顾御这起床气啊,除非是自己决定醒,否则一旦被干扰就会特别暴躁。
容知暮唇角抿了抿,现在这会知道赖床了。
她掀开被子,晃了晃他。
“起来啦。”
顾御被弄醒,烦躁的皱着眉头。
抬手就把容知暮捞过去压着。
容知暮推了推男人,“要去赶车了。”
见压在身上的男人没反应,她揪着顾御的耳朵,在他耳蜗沿重复了一遍。
顾御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几点?”
“三点。”
顾御一顿,睁眼,往外面看了眼。
天还全黑着,不是白天。
顾御掐着她的细腰,咬了咬容知暮的脖子,“你是不是欠收拾。”
容知暮有些透不过气,轻轻唔了声,“我订的高铁票是四点的。”
顾御默了下,翻身坐起来,古怪的皱着眉头,“高铁?”
容知暮点头,脑海里冒出一种想法,“难不成,你订的是机票?”
顾御:“……”
容知暮讪讪一笑,“高铁票便宜。”
顾御重新给了她一张卡,但容知暮基本不怎么用。
她没想过顾御这次会过来,早就自己订好了高铁票。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你继续睡吧,记得订个闹钟,我赶高铁去了。”
“帮你改订机票。”
容知暮扎好头发,“不用,高铁不仅便宜还近一点,我算好路程的。”
顾御厌着一张脸,倒睡在床上。
“那就帮我订一张,要跟你隔壁座的。”
容知暮愣了下,回头看他。
“你做高铁?”
对方片刻才慢吞吞的嗯了声。
容知暮迟疑的补充,“高铁位置没那么舒服哦。”
顾御没再说话,用枕头捂着脑袋。
其实容知暮也困,她是打算去高铁眯几个小时。
半个多小时后,顾御脸色微冷,跟着容知暮找位置。
这个时间班的车并没有多少人。
顾御长腿委屈的折起,背靠在硬邦邦的位置上,眉目冷淡。
容知暮以为他正要嫌弃的时候,男人开口。
“要不要睡会?”
容知暮愣了下,就见顾御将中间的扶手收起,随即往外坐了坐,拍了拍腿。
“这样会舒服点,不然腰会难受。”
容知暮落下的病根偶尔会痛,顾御是知道的。
她歪下身体,脑袋搁在顾御腿上,闭眼。
到达现场的时候是十一点。
婚礼现场在酒店举办,颇有几分隆重,蓝色的装饰让人产生梦幻的感觉。
厅内灯光交错,杯盏觥筹,各界的精英权贵协家眷出席。
她及有先见之明,来的时候临时换了一条墨绿色的裙子。
容知暮看见了人群里穿着白色西装的周宴朝,看起来温文尔雅,只是看起来似乎有些憔悴,大概是过于忙碌。
周宴朝有所察觉,往容知暮的方向看了一眼,走了过来。
他犹如老朋友叙旧般笑了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容知暮解释,“在外地,赶车来的比较晚。”
周宴朝点了点头,“理解。”
容知暮开玩笑的说道,“学长,新婚快乐,想必新娘会被今天的新郎迷的神魂颠倒啊。”
周宴朝明白她的意思,失笑,刚想说话。
一个矜贵男人窜了出来,搂住容知暮的肩。
“才离开一会,就夸别的男人,当我不存在?”
容知暮偏头,看到一张熟悉帅气的面容。
“你怎么来了?”
顾御反问,“我不能来?”
容知暮小幅度的瞪了他一眼。
周宴朝眼神游连过容知暮捏顾御手的动作,心下了然。
“顾总,欢迎来参加我的婚礼。”
顾御轻飘飘的掠过他,“嗯,早生贵子,百年锁终。”
本来是想说百年锁死的。
可惜在人家这么喜庆的日子提死未免晦气了些。
容知暮:“……”
周宴朝笑了笑,应承下来,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有不少人上来攀附顾御。
容知暮看了他一眼,先去找座位坐下了。
婚礼开场,随着新娘出场响起低低的音乐声,容知暮看着穿着白色婚纱缓缓走向台上新郎的新娘。
她确实是容知暮见到过的那个‘秘书’。
牧师在上面说着祝词誓言。
容知暮的视线被旁边顾御的手挡住。
“别看了,再看新娘也不会是你。”
容知暮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又没想是我。”
顾御声线在她耳边落下,带着炙热滚烫的气息,“那你想不想做一回新娘?”
容知暮愣了下,心脏不经意的仿佛要跳出胸口。
她拿开顾御的手,与他四目相对,瞳孔里张扬着彼此的模样。
正在这时,各方角落响起了掌声。
而容知暮偏开脑袋,也落下了答案。
“不想。”
顾御眼神微暗,神色瞬间淡下来,放在口袋里的戒指再一次落幕。
新郎新娘过来敬酒,容知暮又说了些祝福语,目光与新娘交汇。
对方眼里有些许警惕。
容知暮没有在意。
她怕什么,作为女人,容知暮自然是理解的。
结束后,顾御送容知暮回了她的住所。
容知暮愣了下。
她以为顾御带她回御园。
瞥过男人略微冷淡的面色。
她问,“你怎么了?”
“没事,下车吧。”
顾御手放在方向盘上,自始至终没有看容知暮一眼。
容知暮没动,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她嗓音一如既往的娇软,“我说的暂时不想是因为我学业没有完成,事业也未曾达到理想,还没打算考虑这个问题。”
顾御沉默了片刻,眼皮微抬,“你说的是暂时?”
“不然呢?”
容知暮有些莫名其妙。
大概是掌声盖过了她前面的两个字。
顾御裹着冰渣的眸子渐渐褪去,启动车子去御园。
容知暮哎了声,“我还没下车呢?”
顾御薄唇轻启,“谁说要把你放下车,只是顺路路过这而已。”
容知暮:“?”
她看了眼神色温和的顾御,心底不自觉有些好笑。